第三章 被你氣的大姨媽都提前來了
在急診忙了幾個小時,肚子早就餓了,這個時間去食堂早就沒飯菜了,準(zhǔn)備回辦公室叫外賣,沒想到這丫頭幫他買了一份飯菜。
顏楚坐在沙發(fā)上,拿起盒飯,飯菜早就涼了,不知是餓慘了,還是什么,顏楚沒去打熱,飯菜入口是涼的,他的心卻暖了起來。
吃完飯,顏楚收拾干凈,看著沙發(fā)上睡得正香的盛夏,她的睡眠可真好,午休都能沉睡。
遲疑了幾秒,顏楚還是叫她叫醒。
“會診結(jié)束了?”盛夏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顏楚坐在她身邊?!拔覀兞牧摹!?p> “聊聊,好??!聊什么?”盛夏坐直了身,一副認(rèn)真對待的樣子。
顏楚眸光微微一揚,緩緩說道:“聊你老公。”
“聊我……咳咳咳……”盛夏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這個話題不好聊,她那有什么老公,心虛的說道:“我老公有什么好聊的?!?p> “聊他死精?!?p> “死精……咳咳咳……”盛夏又是一陣咳嗽,這話題也太尷尬了點兒,直接拒聊?!斑@樣不好吧,背后聊別人隱私,戳別人痛處,會遭雷劈的?!?p> “你老公是別人嗎?”顏楚凝重的眉頭緊鎖起來。
盛夏不語,目光心虛的不敢與顏楚直視,低著頭,攪著手指,有些后悔勸表姐堅持了。
唉!勸表姐放棄顏楚的是她,勸表姐堅持的也是她。
她也沒想到這個顏楚太難纏了。
這都第四次來找他了,劉備找諸葛亮都才三顧茅廬,而她四次上醫(yī)院,可見她的誠意,顏楚依舊無動于衷。
顏楚皺起眉頭,眼底拂過一絲陰郁?!澳愣q都沒到,結(jié)婚五年……”
“我們早婚,你有意見?”盛夏打斷顏楚的話,語氣不好了。
“我是沒意見,法律有意見,我國的結(jié)婚標(biāo)準(zhǔn),男的滿二十二,女的滿二十?!鳖伋嵝选?p> “你是在給我科普婚姻法嗎?”盛夏微瞇起眼睛,好家伙對她起疑了嗎?
“免費的?!?p> 還免費的,盛夏氣的想咬人,不是聊死精嗎?怎么扯到婚姻法了。
盛夏起身,沙發(fā)上一片暗紅色……
我的天哪,大姨媽不請自來了,盛夏直接蒙了,僵硬著身體,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反應(yīng)了。
太尷尬了,盛夏整個人都不好了,而且顏楚還坐在她旁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外褲上也有很明顯的血跡,尤其是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牛仔褲。
啊啊啊啊,真的好尷尬,真的無法面對明天。
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顏楚也很震驚尷尬,顯然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盛夏此刻覺得,這世上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好想立刻從顏楚眼前消失,然后換個城市生活,
臉尷尬的爆紅,盛夏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著情緒,這個時候不能傻愣著什么也不做。
“你看吧,被你氣的大姨媽都提前來了。”盛夏厚著臉皮說道,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顏楚薄唇抿起,一言不發(fā),佩服盛夏指責(zé)他來化解尷尬。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給我買衛(wèi)生巾?!笔⑾拇叽伲@些天纏著他捐精,想了各種辦法想要說服他,整得生理期都給忽略了。
“憑什么?”一個大男人去買女性用品,顏楚接受不了。
“你去不去?不去我就這么跑出去?!笔⑾暮懿凰?,拒絕捐精就算了,捐精還可以等一等,她的大姨媽能等嗎?難道他不知道事有輕重緩急。
她這是在威脅他嗎?顏楚菲薄的唇角微抿,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皝G臉的是你?!?p> “那不一定,我會告訴你的同事們,我懷孕了,又流產(chǎn)了,你是孩子的爸爸,不想對我和孩子負(fù)責(zé),逼著我做人流,我情緒一激動就有了流產(chǎn)的先兆?!笔⑾奶翎叺?。
“你有病?!鳖伋娺^不要臉的,沒見過像盛夏這么不要臉的。
“你有藥?!?p> “沒有?!弊詈盟懒怂懔?,省得跑來醫(yī)院煩他。
“如果你嫌麻煩,也可以找你的女同事借,只要你不怕事后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反正我是無所謂?!痹谶@里工作的是他,又不是她。
“你覺得會有人信?!?p>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幾天我除了來醫(yī)院纏著你捐精,趁著你做手術(shù)的時候,還去跟你的同事和病人及病人家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只要我說他們就會信?!?p> 盛夏得意極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聊天,天南海北的聊,漸漸就熟絡(luò)起來。
“還有,他們問我跟你的關(guān)系,我可是以你未婚妻自居的,難道這些天你沒覺察到他們看你的表情里滿滿的祝福嗎?”
這些天她天天跑來醫(yī)院,自然有人對她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說是顏楚的堂妹表妹的,估計也不會有人信,說是女朋友或是未婚妻,簡直是深信不疑。
十分鐘后,顏楚回來了,將黑色袋子丟給盛夏。
“褲子呢?”盛夏問。
“別得寸進(jìn)尺?!鳖伋裘迹蛔屗I衛(wèi)生巾,又沒讓他買褲子。
“我這是白褲子?!笔⑾奶嵝?。
顏楚很無語,遲疑幾秒還是將身上的白大褂脫給她?!敖o?!?p> “什么意思?”盛夏沒接。
“你弱智嗎?”他還不夠明顯嗎?
盛夏嘴角一抽,問題是,這也是白色的??!“你就沒外套什么的嗎?”
“沒有?!?p> 盛夏接過,穿了起來,他的辦公室里沒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她只能去外面的共用衛(wèi)生間,病房里有,但她不好意思去,在顏楚面前丟臉就算了,跑出去繼續(xù)丟臉,沒這個必要。
“穿上白大褂也不像個醫(yī)生。”顏楚諷刺道。
“我本來就不是醫(yī)生?!笔⑾牡闪怂谎郏瑢⑿l(wèi)生巾放在口袋里,走出辦公室。
盛夏去找護士借了一套病服,光換褲子穿著也不協(xié)調(diào),等她處理好回來時,見她換了一身病服,顏楚挑了挑眉。
“你哪兒來的病服?”
“找護士姐姐借的,怎么,你有意見嗎?”盛夏瞪了顏楚一眼,將白大褂還給他,剩下的衛(wèi)生巾放進(jìn)背包里,從背包里拿出一包濕紙巾,用濕紙巾將弄臟的沙發(fā)擦干凈。
“你可以找人幫忙,為什么威脅我去幫你買?”顏楚微微寒了臉,狹長的眸子輕輕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