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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鎮(zhèn)之傀伎

第七章 繡坊姐妹(1)

美人鎮(zhèn)之傀伎 北城霧里 1933 2024-04-25 19:55:27

  “你要暈就暈,沒完沒了的叫什么?”姬閻蘿風一副主宮娘娘的架勢,端著幕后黑手被人發(fā)現(xiàn)后要滅口的姿態(tài),風輕云淡的看著她。

  “不,不,別,別殺我!我,我是三,三公主的貼身侍女,二皇子,二皇子求您……”青梓手腳并用的往后退,沒挪幾步手就按進那攤骨灰,刺激的她從嗓子眼摳出更尖銳的慘叫,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褚郢棠實在看不下去青梓傾情渲染皇宮的恐怖,見她著實害怕的快要喪失理智,起身過去蹲下身與她平視,盡量柔聲細語的勸道:“你冷靜點,關(guān)于皇宮的詭異你即使沒親眼見過,多少聽過一些傳聞吧,別讓恐懼害死自己?!?p>  可惜青梓瞪著他半點沒聽進去,只想起那顆頭正是他身邊的侍女,不由得更加絕望,踉蹌的爬起來沖向門口。

  外面有人驚訝道:“青梓,你來取衣服嗎?啊——你要做什么?!”

  褚郢棠聞言立刻沖出去,只來得及看見大驚失色的錦娘以及一片衣角消失在井邊,他趴到井口望著下方黑黝黝的一片,喊了幾聲除了回音再無其他。

  “這口井有水嗎?”他急忙問道,他不確定沒聽到水聲是因為井太深還是本就是口空井,及時拉上來說不定還有救。

  一個人在眼前跳井的沖擊太大,錦娘嚇傻了似的囁嚅,“是口廢井,二皇子您小心點,井邊不安全?!?p>  “她救不上來了?!奔ч愄}屈尊從屋里出來,“和你的侍女一樣,早已不是活人。”

  錦娘一見她,手指攪動衣擺楚楚可憐的喚道:“姐姐。”

  姬閻蘿挑起眼尾,“你怕什么?”

  錦娘身體一抖,眼圈瞬間紅了,吶吶的不敢說話,褚郢棠感到奇怪看過來,只一眼他就忍不住嘆氣。

  燭鬼‘好心’提醒她,“紙包不住火,衣服掩蓋不住血漬,你換幾件衣服都沒用?!?p>  確實,錦娘胸口洇出的血跡已經(jīng)暈花了對襟衣衫上繡的團花錦簇,密實的針腳看得出是出自繡藝高超的繡娘之手,可惜艷麗的背后是干枯的濁色。

  錦娘垂眸搓了搓那塊污漬,可越用力污血越明顯,再抬眼時不見半點怯懦,惡毒的神情比前襟的污血還刺眼,“你為什么沒死?我明明親手殺了你,正想把你拋尸荒井和青梓做伴,沒想到二皇子來了,你居然像個沒事人似的活了過來。”

  姬閻蘿厭惡的扭過頭,不愿多瞧她一眼,“不是活過來,是醒過來,你也是如此?!?p>  “參加了祭典的人當然可以死而復生,可你沒參加!”錦娘無意間透露出的信息令姬閻蘿三人精神一振。

  姬閻蘿舍出余光:“你參加了祭典?”

  錦娘憤恨的瞪她,轉(zhuǎn)頭對褚郢棠道:“二皇子,您忘記了是奴婢給您送的祭典禮服啊,您不也是因此溺水卻沒死的嗎?”

  褚郢棠問道:“祭典上發(fā)生了什么?”論起祭祀雖然每個時期各有特色,但大同小異,傳下來的基本流程不會變。

  “我不知道!我連她怎么活得都不知道!”錦娘指著姬閻蘿尖叫道。

  褚郢棠嘖了聲,又問道:“祭祀敬的是哪方神?”

  “沒有神,是一座鼎。”

  鼎?褚郢棠神情凝重,他隱隱有種猜測,急切詢問道:“是青銅圓鼎嗎?有一人高,五人合抱寬,上面繪有九天玄女率西域三十六國治黑河水患,以及西王母解百城噩夢兩幅圖?!?p>  “我不知道,我沒看到,不對,沒有青銅,是玉,玉像?!卞\娘語言混亂,言不達意,聽得褚郢棠和姬閻蘿直皺眉頭。

  “你的記憶有缺失,你記得殺害了蕓娘和青梓,記得我來過繡坊,記得我在祭典中途溺水,卻絲毫記不起祭典開始后發(fā)生了什么,你既然說你是死而復生,那你能說出你又是如何死去的嗎?”

  “我,我也死了?好像是,井,有手,河,有魚,有鬼,也有人……”錦娘手指抓亂頭發(fā),口中念念有詞,開始還能聽清,后來就連話也說的含糊不清,狀似瘋癲。

  看來她說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姬閻蘿按上她的頭頂,“真可憐,竟然看不出我不是你姐姐,哪有死而復生啊,你們不過是只能游蕩在這鬼皇宮的孤魂野鬼。”說著手上青筋一蹦,將她的腦袋順時針扭了一圈,骨頭斷裂的脆響清晰可聞。

  錦娘大怒,十指如鉤反手抓向頭頂,姬閻蘿五指一緊拽著錦娘的頭發(fā)往下一扯,斷裂的喉骨刺破皮膚,連帶著刺穿了她下意識捂上脖子的手。

  姬閻蘿確定她失去威脅才松開手,嫌棄的甩了甩手,應(yīng)該讓蔦蘿動手,蔦蘿可以斬斷一截藤蔓,她卻不能砍斷自己的手。

  錦娘維持著扭曲的姿勢望向姬閻蘿,仿若活人承受痛苦時落下大顆大顆的眼淚,嘴巴開開合合只能發(fā)出嘶嘶聲,看口型是在呼“痛”。

  “你親手殺了你姐姐?!奔ч愄}擲下一張看不出原本顏色、血跡斑斑的錦帕,她的視線隨著錦帕一同落于塵土,目光中寒光凜冽猶如刀鋒,她有些想念哥哥了。

  姬閻蘿是被金銀雪的哭聲吵醒的,她迷茫的睜開眼就見到金銀雪小臉哭的通紅,連面具都是哭泣的表情,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而身上整整四十三道或深或淺的傷口,但都沒傷在要害,真正致命的是原先蒙在臉上,現(xiàn)在拿在金銀雪手里的那張被血浸濕的錦帕。

  錦帕上繡著一行小字,“燈里織云錦,繁世繡同心。宮墻歲歲陳,紅袖聲聲嘆?!?p>  她不是身體的主人,除了覺得沒有力氣外,并沒有感到任何疼痛,但只是看著猙獰的傷口,她也想象得出當時殘忍絕望的畫面。

  “她沒說出痛,你更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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