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出租車司機,陸仁嘉對這座城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還是了解的,而且往往能掌握第一手的信息。
“也沒什么大事兒發(fā)生!”
“就是這幾天好像發(fā)生了幾起命案,都跟詭界有關(guān)?!?p> “就是那三江大酒店,也發(fā)生了一起?!?p> “再就是,仙姬前輩的一些事情,這個,小的就不說了,兩位大佬應(yīng)該知道?!?p> 關(guān)于沈昭然的事情,陸仁嘉是真不敢多講。
一方面是他現(xiàn)在算是抱了沈昭然的大腿,轉(zhuǎn)頭就把沈昭然給賣了,這不是老壽星上吊么。
另一方面,從殷擎跟顧靈均在平安畫妝坊外的表現(xiàn)來看,這兩位應(yīng)該是跟沈昭然關(guān)系不錯,他自然得注意分寸。
“說說這幾起命案!”
殷擎想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dāng)聽故事。
“第一起案子,死的是個姑娘,聽說是來歷城旅游的,住的是民宿。當(dāng)天夜里,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對了,這是網(wǎng)上之前流出的視頻,兩位大佬看看!”
陸仁嘉在自己的車載電視上隨手一操作,就將許思遇害那天夜里的視頻給播放了出來。
殷擎跟顧靈均坐在后座,看著視頻里的畫面,聽著那讓人毛骨悚然的對話,全都瞇起了眼睛。
作為特事處的頭頭,殷擎跟顧靈均接觸到的詭界罪犯可太多了。
而眼前的視頻,那拍攝的角度,手法,還有害人性命的模式,讓兩人一下就確定了兇手的身份。
“這不可能!”
顧靈均看向殷擎,“那家伙,明明已經(jīng)被處死了!”
“模仿作案?”
“不是,這手法,這角度,這手段,一模一樣,絕不可能是模仿作案!”
顧靈均當(dāng)年親手辦的案子。
兇手是被他親手釘死,燒為了灰燼。
“你該不會是想說,那家伙又活了過來吧?”
“未必沒有可能!”
殷擎自說自話,“詭界太大了,我們知道的太少了,死而復(fù)生這樣的事情,未必就沒有!”
“這個案子,已經(jīng)不是蕭然他們能處理的了!”
顧靈均直接拿出電話,撥打之前被安排過來處理相關(guān)事宜的特事處的那批人。
然而,電話關(guān)機!
顧靈均緊接著撥打其他人的電話,同樣是沒有應(yīng)答。
這,無一不是不好的預(yù)兆。
“去歷城安全局,瞬達(dá)!”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兩人,全都變了臉色。
本以為這趟過來,只是為了處理沈昭然的身世問題,哪曾想還冒出了陳年舊案的痕跡。
靈車出租眨眼間停在了歷城安全局外。
殷擎跟顧靈均下車,速度進了安全局,直接出示了他們的證件。
然后,在安全局警員的帶領(lǐng)下,直奔蕭然四人入住的招待賓館。
“咦?咋停電了呢?”
當(dāng)一行人抵達(dá)招待賓館外,看著那完全陷入漆黑的小樓,帶路的警員就瞇起了眼睛,感覺很不對勁。
殷擎跟顧靈均則風(fēng)一般越過帶路的警員,沖進了招待所。
招待所大廳內(nèi),前臺工作人員趴在那里,身體一抽一抽的。
“五雷正法,誅邪!”
顧靈均揚手打出一道閃電,命中這名前臺,對方渾身抖動起來,頭發(fā)都變成了爆炸頭。
但是,她終于從噩夢之中醒來了。
“引雷,正威!”
顧靈均在弄醒了這名前臺后,再度出手。
而這一次,愣是從虛空之中引下了浩蕩雷霆。
雷霆命中這座招待賓館小樓,讓整座小樓沐浴在了閃電之中。
避雷針并沒有能將閃電導(dǎo)入地下,而是一道道的閃電,如同閃電之蛇,在賓館內(nèi)到處游走。
所過之處,諸邪避易。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閃電消散,一切重歸黑暗。
這前一刻還無比安靜的招待賓館,忽然間就活了過來。
雖然依舊是沒有電,但各個房間內(nèi)都亮起了微光。
顧靈均的電話跟著響起來。
“顧頭兒,咋半夜給我們打電話?”
“我在樓下,你們四個,趕緊滾下來!”
顧靈均很暴躁地回了一句,然后掛斷電話。
很快,之前去平安畫妝坊拜見過沈昭然的四人就出現(xiàn)在了殷擎跟顧靈均的面前。
“你們都是豬么?”
“來之前,我跟你們怎么說的?”
“小心謹(jǐn)慎,不要大意,不要大意!”
“你們都干了些什么?”
“要不是老子剛好有事情過來,明天你們都得死!”
顧靈均是真的火冒三丈!
原本看到許思的案子,他們還對到底是誰作案,持有懷疑態(tài)度,但蕭然四人差點死于夢魘的情況,讓兩人明白,這事兒,真的就是當(dāng)年那個被顧靈均弄死的家伙干的。
換言之,那家伙,真的又活了!
蕭然四人聽顧靈均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剛還覺得莫名挨罵很委屈的他們,瞬間不委屈了。
“處長,那,我們現(xiàn)在回去?”
“留下吧!”
“你們終究是要獨當(dāng)一面的,這一次,就跟在我們身后,好好學(xué)一學(xué)!”
“這次是運氣好,我們剛好聽說了這件事情,下一次,可未必有這么好的運氣!”
如果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讓陸仁嘉說了下歷城發(fā)生的事情,那么,即便是他們到了歷城,也可能是來去匆匆,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案子。
“琴墨白,你他娘真是頭豬!”
想到詭界這段時間的各種作妖,殷擎就對選擇去死的詭界鎮(zhèn)守使琴墨白充滿了怨念。
明明,可以不死的!
“腦子肯定是進水了!”
殷擎越想,越覺得琴墨白的腦子進水了。
作為詭界中人,居然還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想普通人一樣壽終正寢,這簡直就是離了大譜。
無數(shù)普通人渴望長生,但琴墨白明明有機會長生,居然選擇去死!
這腦子,也是沒誰了!
你死就死,可你好歹找個接班人啊!
沒有了詭界鎮(zhèn)守使,詭界這幫瘋子,那真的是要百無禁忌了!
“不行,不能讓這混蛋這么容易就死!”
殷擎想了好久,最終決定給琴墨白找點麻煩。
電話打過去,很快接通。
“阿擎,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還打電話給我做什么?”
電話里,琴墨白的聲音帶著戲謔。
“我管你死不死?”
“現(xiàn)在出事兒了,詭界出現(xiàn)了死而復(fù)生的人,你說,這事兒咋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