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死因不明
“陽壽已盡?誰?”
樓下可都是一幫子年輕人,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怎么可能說沒就沒。
然而白無常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拿起手表看了眼時間,“到點了,我們走吧?!?p> 說著,黑白無常消失不見,林汐念急忙起身穿好鞋衣服都來不及穿就沖出了房間,剛出門就聽到一聲驚叫傳來。
林汐念從二樓走廊探出頭,急忙問:“怎么了?”
“阮語被淹死在了浴缸里??!”
什么?。?p> 怎么會……
來不及多想,林汐念沖到走廊盡頭的房間,看到和阮語同住的吳佳驚恐的坐在地上,手指顫抖地指著浴室方向,“她,她……”
順著指的方向看過去,林汐念看到黑白無常正站在浴缸邊,將躺在浴缸中阮語的魂魄勾了出來,她雙手被勾魂鎖鏈鎖住,神情呆呆的,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前緣已散,今事今了,你壽元已盡,隨我們回地府吧?!卑谉o常淡漠的聲音傳來,阮語一聽驚恐地想掙脫,卻被黑無常死死攥住鎖鏈讓她動不了,她只能不解的回頭,看著躺在浴缸中被水淹沒的自己震驚的搖頭,“怎么會……”
黑白無常并不想給她留太多的時間,拽著她準備離開,見狀,林汐念快步上前急忙問:“她是死于意外,還是。”
不等她問完,白無常沖著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強行押著阮語離開,在經過林汐念身旁時,阮語突然攥住林汐念的手,迫切地想說什么,但黑無常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黑色的哭泣棒毫不猶豫地打在阮語身上,她痛呼出聲,急忙松開手,轉眼就被黑白無常帶下樓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剛剛我回來準備休息,沒看到她睡沒睡,只想著洗漱完睡覺,可當我推開門的一瞬間,我看到,看到她……”
吳佳以為林汐念在跟她說話,哽咽地回答,眼淚不停地往下流,看得出來她被嚇壞了。
其他人也都趕到,立即報了警。
警察來到現場后第一時間將這里保護起來,同時把阮語的尸體抬了出去,在通知完阮語家人后,開始盤問在場所有人。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不在場證明,只有兩個人沒有認證,一個是進門發(fā)現尸體的吳佳,另一個則是回房間休息的林汐念。
按照警察的說法,他們兩個人都很可疑,其中林汐念有充足的作案時機,當然也不排除是意外。
兜兜轉轉沒想到最大的嫌疑人竟然成了林汐念,這讓林汐念很無奈,她倒是有人證,不對,是鬼證,問題他們看不到也不信啊。
“別墅有監(jiān)控嗎?”在林汐念百口莫辯時,許欣急忙詢問別墅的管理人員。
突然死了人別墅管理人員也都魂不守舍的,生怕影響到以后的業(yè)績,畢竟氛圍歸氛圍,真死了人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被問及后,管理人員愣了一下,連忙說:“有有有,有的。
一聽有監(jiān)控,警察立即說:“去監(jiān)控中心,把這個時間段的監(jiān)控調出來?!?p> 商家為了安全起見,也防止有人惡意損壞別墅中的設備,因而除了臥室和廁所里面,各個地方都安裝了監(jiān)控,尤其是走廊,幾乎沒有一處死角。
從監(jiān)控上看,阮語是晚上十一點多回的房間,回去后就再也沒出來過,而林汐念則是十一點二十分上樓的經過走廊回到房間的,四十分鐘后,吳佳回房間休息,進門就發(fā)出尖叫聲。
也就是說阮語出事的這一個小時內,沒有任何人接近過那間臥室,更不存在行兇的可能。
由此可以證明阮語的死和他們無關,至于她到底是怎么溺水身亡的這還有待考證,警察詢問他們,阮語是否存在自殺傾向,平時跟人相處如何?
一般來說獨自溺死在浴缸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所以他們懷疑阮語是自殺。
“阮語平時很活潑一個人,性格也開朗大方,從來沒跟每個人交過惡,除了膽子有些小以外,基本沒有任何缺點,她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自殺……”
吳佳給出的回應讓警察陷入沉思,和阮語比較熟的幾個人也紛紛表示阮語絕對不存在自殺的可能,她年紀輕輕家境也不差,又沒遭受什么挫折,有什么必要自殺。
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一行人做了筆錄后回家等消息,阮語的尸體也被暫時存放在殯儀館。
作為阮語的老板,這次助理的死對王星宇打擊還挺大的,他積極配合調查,同時第一時間去安撫阮語的父母,但卻被阮語父母惡語相向,說他們這群人害死了阮語,要為阮語討回公道。
家屬不認同是自殺,也不相信是意外,一口咬定是被人害死的,即便證據擺在眼前也認為是他們聯合起來刪改了監(jiān)控內容,導致這個案子暫時結不了。
尤其警察詢問他們阮語平日里是否有自殺傾向時,阮語的母親張薇就情緒激動態(tài)度惡劣,表示不可能,讓他們不要詆毀她女兒,家長情緒起伏難以溝通,只能慢慢來。
阮語的死讓一行人的心情跌落至谷底,明明前面才跟他們有說有笑的,轉眼人就沒了,那么鮮活的一條生命消失在眼前,換作誰心里都不好受。
回去途中,林汐念從人群中找到了祁縉,先跟許欣說讓她在車里等自己,然后放慢腳步,落在隊伍最后面和祁縉并排走著。
她突然問:“阮語如果不是自殺,也不是意外,會不會還有其他可能?”
沒想到她會問這件事,祁縉神色平靜地看著她,“比如?”
和王星宇團隊中的其他人不同,對于阮語的死祁縉似乎沒有任何感覺,就像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
哪怕平日里不怎么往來,可好歹也是同事,就真的半點感覺都沒有?
林汐念有些出神,腳下差點踩空,幸好她穩(wěn)住了,也同時回過神來,思索片刻后望著不遠處飄散的鬼影,忽而說:“比如不是人干的,是鬼,或者其他人什么。”
“也不是沒可能。”祁縉如是地說,然后微微挑眉,問:“你想調查清楚嗎?”
“想啊?!碑吘故钦J識的人,不弄清楚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這時祁縉伸出手,攤開掌心,林汐念一看,好奇地問:“做什么?”
祁縉說:“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