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順利送棺
好在,我這邊出手及時,再沒發(fā)生什么壞事,一路上都很順暢。
除了路過森林小路的時候,里面?zhèn)鞒鰩茁曬斎说囊柏埥新?,其他還算正常。
隨著最后一個拐角過去,棺材總算平安抬進了周家大門。
此時的周老太院子里,已經(jīng)站滿了前來誦經(jīng)的道人和鼓匠。
這些人都是外村請來的,其中幾個我都認識,村里有白事,都是他們做。
棺材進院后,很快,院子里的鼓匠便吹了起來,一時間,嗩吶的聲音加上周老太兒女哭嚎的聲音,極其瘆人。
我從里面出來,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周四文跟著出來。
倒了一杯茶水給我,問我晚上都要注意些什么。
周老太的身體經(jīng)過昨天晚上折騰,已經(jīng)有了尸臭,不能在家里放太久。
我沉思了片刻,告訴他晚上子時的時候注意棺材周圍出現(xiàn)的東西。
周老太是在沖撞了廖老頭墳墳頭后,才沒得,莫名其妙被刀砍死,有怨氣。
別的我到不擔心,就是怕有黑貓?zhí)住?p> 剛才在林子里,我沒敢說,怕嚇到這一群大老爺們兒,那么多黑貓的叫聲。
怕是聞到了尸味,黑貓陰邪,落在棺材上會詐尸。
所以今天晚上,只要守好凌晨十二點到一點那個時辰就行。
至于其他的,問題不大,說完,我起身掏出一沓黃表,按照順序,貼在棺材周邊。
交帶周家兒女,圍著棺材哭嚎的時候,注意別碰到棺材上面的黃表紙。
安頓好這一切,我起身繞著打開的大門走了一圈,在確定沒什么問題后,回到院里。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長相陰邪,面含焦急的男人看著我。
對方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可周身縈繞的陽氣,卻像即將逝去的老嫗般。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生信條,我只在第一眼看了他一眼后,便避過身走進家門。
不料對方卻不準備就這么放過我,看我進家,急了。
快走幾步,伸出手將我攔下。
“平安姑娘?!?p> 一出口,滿嘴的濁氣噴出來,甚至還夾雜著尸臭,我本能皺眉,后退一步。
看我冷冷的望著他,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讓我救他。
“平安姑娘,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你救救我。”
說完,他又狠狠地磕了兩下頭,磕的太狠,只一瞬,額頭上的鮮血便滲了出來。
雖然如此,但我依然站在地上,不為所動。
就在這時,周四文的媳婦兒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面前的男人。
笑著跟我說,那是她弟弟,兩年前,不小心染上了怪病,之后,便一直做噩夢。
眼瞅著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沒辦法,趁著今天來這兒參加葬禮。
想讓我?guī)兔纯矗牢覀鞒辛死项^墳陰陽衣缽,有些東西,不看也能知道怎么回事。
我確實能看,也能處理,但我就不想。
我漠然的掃了一眼男人已經(jīng)明顯接近死人的膚色,頭也不回,直接進了隔壁峰房間。
周四文媳婦兒看我走了,懷疑是沒給錢,又追上來,掏了一把錢強行塞到我手里。
我目測,起碼有三四張,都是紅版。
內(nèi)心不自覺跳了跳,看不出來,這個當姐姐的,還是挺舍得為她弟弟花錢的。
看我將錢拿了起來,周四文媳婦兒立馬展開一抹笑容,以為事兒成了,連忙拉著男人進來。
不料下一秒,我就將整理好的毛爺爺重新放到桌上。
看到我的動作,周四文媳婦臉上的笑容一瞬僵在臉上,不太好看。
周四文媳婦兒不知道我為什么不幫很正常,但我不信,她弟弟我不清楚。
我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單手托著下巴坐在炕上,眼神直接落在男人臉上。
質(zhì)問他,“你不知道我什么不幫嗎?”
男人的神色有些慌亂,在我看向他的本能,本能避開視線。
半響,才磕磕巴巴的說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哼,“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正常男子,在過了十八歲后,就成了真正的男人,周身的陽氣也會在成年后達到一個頂峰。
隨著年齡的推移,慢慢下瀉。
五十歲之前,一直都會處在鼎盛之間。
可周四文媳婦弟弟這身上的陽氣,非但不像成年男人該有的。
還在不階段的繼續(xù)往下流瀉,他雖然才在這兒站了一會兒。
但給我的感覺,已經(jīng)到了身體極限,要不是旁邊有他姐扶著。
估摸著跟我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倒下了。
回想起剛才在院子外面的時候,他攔下我時的動作,我冷笑著看向他腳下踩著的方位。
“你年紀輕輕不學(xué)好,才二十歲,就吃喝嫖賭,跟人家學(xué)著玩兒姑娘?!?p> 好端端的姑娘,就這么幾眼,我起碼在他的臉上看到六七個。
不是跳樓身亡,就是被父母逼迫到醫(yī)院里打胎。
我擺了擺手,“別找我,就算給錢也沒用?!?p> 他身上背負了太多人命,不是我一個道行還不夠的小小陰靈師能夠左右的。
周四文媳婦兒看我不管,徹底急了,
“平安姑娘,你看咱們好歹也是一個村的,我也沒辦法找其他人,你就幫幫我們吧?!?p> 說著,就要拽著她弟重新向我下跪,我擺擺手,提前阻止。
告訴周四文媳婦兒,“做了什么他自己知道?!?p>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就算不承認也沒用。
普通事情尚且有因果,更何況其中還參雜了人命。
說完,我直接跨步出去,門外,鼓匠已經(jīng)吹的差不多了,我看了看時間,再過一個小時,就是子時。
鼓匠吹累了,要休息一會兒,凌晨后,繼續(xù)吹。
一陣冷風吹來,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味道,我皺了皺眉,抬頭掃了一眼房頂。
擔心夜里突遭變故,周四文一直注意著我的動向,看我看向房頂,顫抖著走過來,問我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問題?
我搖搖頭,“現(xiàn)在才十一點,還看不出來,等一會兒,凌晨整點兒,有些東西就要現(xiàn)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