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提斯嘆了口氣,“雖說那倆孩子是臥底不假,可孫愿平這個人是真的,他幫過我挺多的,現(xiàn)在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
阮玖聽聞,當即提出建議,“卡提斯女士不能隨意離開??谞枺晃液团闻瓮植康娜艘黄鸹貒?,去那個精神病院看一下情況可以嗎?”
畢竟??谞栐S多事務(wù)都離不開卡提斯,若有人能替她走這一趟,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謝謝你們,不過這就要看分部負責(zé)人的意見了。”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停留在顏絡(luò)身上,“......隨便,我無所謂?!?p> “好耶!盼盼走!收拾行李!”
話音未落,兩人就跑得沒影了,臨錚剛想提醒時間是兩個月后,都沒來得及開口。
卡提斯笑著說:“她們大概更想去國內(nèi)玩玩吧?!?p> 。
幾天后,臨錚和許淵離開了??谞?。
藍遲大晚上一個人呆在宿舍,心里翻來覆去地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顏絡(luò)的宿舍看看。
剛走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門沒鎖,還留有一點縫隙。
藍遲小心翼翼地探個腦袋進去,看到顏絡(luò)正獨自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什么東西。
“隊長,我進來咯!”
顏絡(luò)轉(zhuǎn)頭,見是他,便點了點頭。
藍遲走進房間,一瞅桌子上各種各樣的小擺件,驚訝得合不攏嘴,“嚯!這些都是你做的?!”
顏絡(luò)再次點了點頭。
藍遲拿起一只狐貍形狀的木雕,仔細地端倪著,由衷地贊嘆道:“別說,隊長的手是真巧。”
而他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這可把藍遲難得地想閉嘴了,但一想到臨錚發(fā)給他的那句“替我照看顏絡(luò),別讓他心情不好”,他就不得不絞盡腦汁地找話題。
“我現(xiàn)在無聊得想死,教我雕一個唄?!?p> 顏絡(luò)拿起一塊木頭和一柄刻刀遞給藍遲,“跟著學(xué),雕什么?”
藍遲想了想:“……大象吧?!?p> 他這心情,實在是活躍不起來啊啊啊啊啊?。?!
顏絡(luò)刻一筆,藍遲也跟著刻一筆,雙方都很安靜,只有刻刀與木頭接觸發(fā)出的輕微聲響。
藍遲在腦海中思索著,顏絡(luò)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與平常的他大不相同,話明顯變少了,表情也變得格外冷淡。
這時,藍遲的手機鈴響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安麟。
我靠!好兄弟!我怎么把你忘了???!
他一接電話,還沒等安麟開口,就迅速回了一句“到顏絡(luò)宿舍!速來?。?!”,然后就果斷地掛了電話。
安麟:\(〇_o)/
顏絡(luò)淡淡地看向藍遲,好不容易主動張嘴說話,誰成想他來了句“你刻的什么?”
藍遲看向手里的木料,信誓旦旦地說:“它叫抽象,藝術(shù)派!凡人看不懂的!”
顏絡(luò)看著那只牛身蛇頭象耳雞爪的奇形怪狀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有人敲門,藍遲激動得像彈簧一樣彈射起立,急匆匆走到門口開門。
打開門一看,藍遲無語地數(shù)道:“一二三四五六七......開 Party嗎?!”
安麟/簡既明/簡知行/冷耀/江憑/阮玖/時盼:“......”
就這樣,一個晚上,一個宿舍,九個人圍坐在地上一圈。
顏絡(luò)的情緒漸漸有了些起伏,似笑非笑道:“......臨錚派你們來的?”
不出所料,臨錚這位活爹不知道從哪找的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八人都收到了臨錚的短信:
【替我照顧好顏絡(luò),別讓他心情不好?!?p> 下面還附帶著一筆十萬金額的轉(zhuǎn)賬。
安麟:“咱兄弟間怎么能提錢呢?!只要兄弟需要,我安麟隨叫隨到?。?!”
簡既明:“我和哥哥今晚本來也沒事做。”
冷耀:“我想著順便和你計劃下分部的事。”
江憑:“別瞅我昂,你知道我來干嘛就行!”
阮玖:“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時盼:“就當是出一次任務(wù)的酬金吧?!?p> 藍遲發(fā)出一聲怒吼,“為毛我沒有酬金?!”
這時,藍遲手機發(fā)來一條臨錚的短信。
【錚:抱歉,我不能賄賂警察?!?p> 【藍天白云:賄賂個 der!那是老子的酬勞?。?!再說我現(xiàn)在也不是了?。?!】
下一秒臨錚就發(fā)來了轉(zhuǎn)賬。
安麟湊近一瞧,“喲!平衡了沒?!”
藍遲:“財富使我快樂?!?p> 簡既明笑道:“你還真不適合當警察?!?p> 眾人嬉鬧了許久,房間里吵鬧聲不斷。
藍遲和安麟正在把“抽象”斷掉的四肢用膠水粘上去,弄沒多久安麟就不耐煩道:“根本粘不上去!怎么搞的?!那么壯的身體你安個雞爪??!”
藍遲喊道:“這特么是龍爪!你少管!”
冷耀和江憑在一旁整理文件資料,兩個平時不茍言笑的人此刻也時不時笑出聲來。
簡大簡二難得耐下性子雕刻木料,“阿明,這刀還挺鋒利的,要小心點?!?p> “知道了。”
“木頭有些刺,要看著點哦?!?p> “知道了!”
“小心些喲?!?p> “知道??!”
“輕點力……”
“我知道!??!嘶!”
“哎喲!你看弄到手了吧!哥幫你處理?!?p> “......”
阮玖和時盼圍著顏絡(luò)打聽事。
“你和臨錚發(fā)展到什么階段了?”阮玖笑嘻嘻地問道。
顏絡(luò)扭過頭去,“什么跟什么?!”
時盼立馬分析:“之前你跟他抱在一起被我們看到的時候,你的反應(yīng)可一點不像直的?!?p> “對對!而且臨錚看起來也知道自己不是直滴!”
“你們怎么不去看那一對!”顏絡(luò)把頭扭向江憑那邊。
阮玖攤手笑道:“等冷耀老大什么時候開竅我再去磕這對?!?p> 見二人這么開放,顏絡(luò)也寬下心來,猶豫地問道:“你們覺得臨錚是怎樣的人?”
“嗯......財大氣粗,落落大方,高富帥!”
“我指的是他對我的態(tài)度?!?p> 時盼:“我覺得他對你已經(jīng)不能用好來形容了,只能說寵!”
“他很細心,但又小心翼翼?!比罹了妓髦?p> 顏絡(luò)低著頭,眼底帶著憂愁,覺得自己這么玩弄他不太好,良心受到了譴責(zé)。
這時,阮玖打斷了他的思緒,“哎哎哎!你們那個了嗎?!”
顏絡(luò)看著期待得到答案的兩人,不由得想戲耍一番,“我連回應(yīng)他都做不到?!?p> 此話一出,兩個女孩子感覺天都塌了。
“啥?!你說啥???!”
“不是!他這么好你在猶豫什么???!”
二人的動靜引來其余人的關(guān)注,安麟拿著雞爪小跑過來,“什么瓜什么瓜?!”
顏絡(luò)直白地說:“追我的高富帥又不止一個。”
安麟聽到這話,默默跑回了藍遲旁邊。
藍遲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轉(zhuǎn)頭正要過去時,安麟說道:“別去兒子,Gay的惡評?!?p> “......滾你媽兒子!”
那一夜,對于顏絡(luò)來說,是難以忘卻的一夜。
他從未有過如此多的同伴,臨錚帶給他的遠遠不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