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魚腐尸4
陸廓山:“你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
“繞拋尸現(xiàn)場往周邊擴(kuò)展,我還尋思著這兇手會不會在周邊留下蛛絲馬跡,沒想在假山下的石頭縫卡著一個黑色錢包。”
葉瀾粗略目測,游泳池到假山大概有200米。而緊鄰假山附近是露天花園,是朝外圍的人流流動比較密集的位置,這個兇手會不會躍過墻,把尸體拋至泳池中呢?
與此同時,陸廓山看向沈嚴(yán)東詢問道,“沈先生可否給我們警方提供上個月您請來的那一支建設(shè)團(tuán)隊的名單?”
“可以。破案這些你們是專業(yè)人士,你們盡快破案,我也好心里圖個心安?!鄙驀?yán)東不虧是做生意人,即便是退出職場多年,在說話做事上還是很讓人舒服,臨走前語重心長說道,“陸隊長你帶隊我放心,你們可以隨便走走,老頭子我還有點(diǎn)事要先忙,就不陪著你們了,你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隨時聯(lián)系管家,我這邊收到消息全力配合。”
“嗯?!?p> 帶一條隊勘察現(xiàn)場的林彥俊也趕了回來,抹了把額頭的汗,皺著眉頭,“這地方真是見鬼。一處涼,一處還燥得不行,帶幾個兄弟繞游泳池沿北邊走一圈,整個人像剛從熱氣爐里燥得胸口發(fā)悶。”
徐海濤瞥了他一眼,見他依舊是扣到頂?shù)木{(diào)侃道,“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有些事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某某人早上還沾沾自喜在大伙面前撒狗糧,這報應(yīng)這不就來了?!?p> “你什么意思?”林彥俊問。
“字面意思?!毙旌筒粦T著他,“明知熱就是沒脫衣服,你這不是找抽?”
“你抽什么風(fēng)?”林彥俊看著莫名其妙的徐海濤,凝眉,“我開始在辦正事,我說句實(shí)話不行?”
“兄弟,你過來下?!毙旌龔牧謴┛∩砗罄艘粋€警員,繞著人轉(zhuǎn)了一圈觀摩,就沒見到有衣服濕的痕跡,更別提有額頭冒大汗的情況,偏頭湊近林彥俊耳邊低聲說道,“你看看你,再看看其他兄弟,走一趟回來你就一頭汗,你現(xiàn)在還挺虛啊老同學(xué),你不會是被哪個妖精給吸了精氣吧。”
林彥俊質(zhì)疑他,“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虛?我虛什么?整天疑神疑鬼?!?p> “我說真的老同學(xué),我跟你不對頭,我對你了解比你還要多,我真察覺你現(xiàn)在動不動就冒冷汗很不對路?!?p> 林彥俊懶得搭理他了,抬手直接推開他,扭頭看了眼陸廓山,詢問沈嚴(yán)東,“沈先生,你的私人豪宅的南北面是不是有一個背風(fēng)坡?”
“對?!鄙驀?yán)東想了想才點(diǎn)頭,“那一塊之前派人種了不少盆景,沒幾棵是存活的,我還準(zhǔn)備建一個露天停車場來使用。”
“是焚風(fēng)效應(yīng)。”陸廓山開口說道,“背風(fēng)坡多是干燥少雨,白天對周圍的熱氣削弱作用弱,局部的氣溫不會冷到哪里去。多數(shù)情況下那一帶的溫度很悶熱,作為避風(fēng)港或者停車場很適合?!?p> “沒錯,陸隊,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林彥俊說,“我特意去留意了那邊的樓盤的設(shè)計,斜對角有一個2米高的籬笆棚,我過去把周圍的藤蔓撥開,下面藏著一扇1米5出頭的鋼絲門。我懷疑,兇手拋尸前是從南北方的那后門進(jìn)來?!?p> 果真,陸續(xù)到場的警員撥開蔓藤也找到了林彥俊口中所說的那扇門。
鮮少見陽的土地有些濕潤,墻下還有些濕潤。
“這蔓藤長得有夠壯實(shí),大的有手腕粗,徒手根本沒法弄斷,還真麻煩?!睅讉€警員在撥弄藤蔓說道。
“有沒有帶刀的?一刀下去就完事了?!逼渲幸粋€警員詢問其他警員。
“沒帶?!?p> “誰會隨身帶把刀,那玩意是能隨身就帶得著的?你以為武俠電視劇,照著劇本演,反手就抽出一把比你脖子還長的菜刀?”
幾個警員七嘴八舌在討論。
“兄弟,你們看著點(diǎn)啊,這個角落放眼去就沒幾處是綠的,咱們出來搜查一遍把人家花了心思才栽培活下來的幾棵盤景給端了,不太好吧。”
林彥俊忙湊近提醒那吆喝這要把人家的藤蔓給一刀切了的幾位兄弟,那幾位兄弟頓時是動不是,不動也不是,其中一位警員皺眉問道,“俊哥,你倒是給個準(zhǔn)話,這門到底讓我們確認(rèn)他的存在,還是你們有其他打算?我們也好出手幫忙?!?p> 徐海濤眼尖,注意到門是從內(nèi)向外打開的,“先不動別人的盤景,你們看這鐵門的打開方向,兇手要是真是往這門進(jìn)來,根本就是借盤景打掩護(hù),從外往里解鎖門,確認(rèn)沒人發(fā)現(xiàn)后直接把打包好的尸體杠進(jìn)來完全不是沒可能?!?p> “這些藤蔓根本就是一張幌子。”
徐海濤提出這點(diǎn),讓那幾位警員也注意到了鐵門的異樣。
“大伙們,你們先出來?!比~瀾抬步逼近那扇鐵門,在距離鐵門1米左右距離蹲下身,手指挑開落葉下微濕的黑土,捻起一小塊放在鼻下輕嗅,眼簾微垂。
前幾天錦海城下了一場中雨,黃土里殘留的氣息也被沖散了大部分。
隱約間,能得出這塊地方,在這10天內(nèi)至少有五個人從這里進(jìn)出過。
想到此,葉瀾忙戴上隨身攜帶的膠手套,小心繞著鐵門一周翻動那些早已掉地枯枝落葉的土壤,邊撥邊留意地上的黃土。
果然,大概出現(xiàn)了兩枚36--40碼的腳印映入眼簾。
離鐵門不到一米的地方,有兩只半的腳印出現(xiàn),踩踏深度大概2--3公分左右。
兇手是在那場雨前進(jìn)行拋尸。
也很明顯,兇手根本沒過多在這扇門停留過多時間,也反面說明兇手對這個角落的布局早已易如反掌。
“有什么發(fā)現(xiàn)?”林彥俊的聲音從葉瀾頭頂上方響起。
“暫時沒有。”葉瀾站起身,沒聲張她的發(fā)現(xiàn),扭頭看向林彥俊,注意到他眼底的黑眼圈,眉梢間有一股不易察覺的疲倦,葉瀾挑了挑眉,適當(dāng)提醒一句,“林前輩,平常要多注意作息,別耽誤正事了?!?p> “???”林彥俊也是滿腦子問號,剛想問清楚,見人直接走了也沒多問。
他搖了搖頭,這些人今天都是怎么個回事,無端端跑來給他來兩句沒頭沒腦的話語。
陸陸續(xù)續(xù)又搜查了一遍,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一眾警員回了錦海分局。
警車剛停下警局,一個身穿藍(lán)色水芙色長裙的披肩發(fā)女子從沿著樓梯小跑下來。
是一位俏生生的女孩子。
笑得很甜,額前留著空氣劉海,圓圓小臉生動又俏麗,讓相繼從警車下來的男警員頻頻望去。
“陸哥哥,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女孩見陸廓山露臉,立馬小跑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