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備箱腐尸(三)
葉瀾偏不信有縫之蛋會無蠅,一臉嘲諷,“你多次咬定你與老霍的感情深厚,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你口口聲聲說你和他是合作伙伴兼好朋友,你現(xiàn)在倒是遮遮掩掩,你這前后矛盾的邏輯是想掩飾你就是兇手是吧?!?p> 話落,轉(zhuǎn)身朝林彥俊招手,遞了個眼神給他,篤定的說,“不用審了,兇手就是黃逸陽。殺人動機就是逃避借款,把人給擇日就安排判刑,自此案子就破了,我們現(xiàn)在該干嘛就干嘛,不用陪著一個物證人證都具備的殺人兇手?!?p> “散了吧,散了吧?!比~瀾彎腰,邊說邊搬走她坐的那張桌子。
陸廓山沉默看著林彥俊真的開始收拾桌面,打算結(jié)束審訊的架勢。
林彥俊什么時候跟實習(xí)生葉瀾配合那么默契了,他之前怎么沒發(fā)覺。
這時,黃逸陽先坐不住著急了,朝著林彥俊喊道,“我確實是先后多次向老霍借款140萬,但是這筆錢全部用到了水閘工程的水泥上?!?p> 聞言,林彥俊和葉瀾相互對視了一眼。但兩人手中收拾的動作不停。
看著兩位刑偵人員快準(zhǔn)備走人的一幕,黃逸陽屁股著火似的,扯住手上的手扣咔咔響,著急的補充,“你們不信,你可以去趙負(fù)責(zé)板房工程的供料的水泥商,確認(rèn)我所說的是不是屬實?!?p> “誒,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葉瀾裝作狐疑,看向林彥俊,抬起下巴指了指黃逸陽所坐的位置,說話的聲音剛到好處的響亮,“我怎么覺得他就狡辯?”
“我真的不是兇手!”黃逸陽瞪大雙眼,“我?guī)銈內(nèi)フ宜嗌蹋銈冏ゾo時間,我能為自已找證據(jù)證明自已的清白!”
林彥俊趁熱打鐵,問道,“你為什么要遮擋車牌號?”
黃逸陽見掩飾不了,吞吞吐吐說道,“我們遮擋車牌號是因為老霍長期在外跑業(yè)務(wù),經(jīng)常超速,為了避免被監(jiān)控拍到才這樣做?!?p> 見效果達到,就差把審訊室門開下鎖就能出走廊的葉瀾,走直線的搬著那張桌子放回原來的位置。
抬眸間,不巧對上陸廓山那雙意味不明的黑眸,葉瀾淡定移開視線。
按照黃逸陽提供的位置,陸廓山等人花費了二十分鐘的時間。
正泡了一壺鐵觀音從廚房出來的水泥商,去到客廳看見玄關(guān)處妻子正領(lǐng)著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員和黃逸陽向他走來。
嚇得手中的茶壺差點拿不穩(wěn)。
“揚,他們說是錦海警察局的,過來找你有點事要核實一下?!逼拮涌匆娬煞?,先開口提醒他。
“來,大家請坐,請坐?!彼嗌堂蜌膺汉缺娙俗隆?p> “今天貿(mào)然來訪,還請王先生配合下我們的工作。”陸廓山?jīng)]坐,而是大步走向他,從口袋掏出警察證件照,“我們是錦海警局的刑偵人員,這次過來打擾,主要是我們近期我們有個案子跟你有些關(guān)系,過來找您確認(rèn)一下。”
“霍齊這人有沒有印象?”
水泥商條件看向同樣站著的黃逸陽,點點頭,“認(rèn)識。他是我的客戶之一?!?p> “訂購了多少水泥?”
“140萬,也算是老客戶,前年今年來找我訂了三次水泥,我對他和他的朋友黃逸陽都有印象?!?p> 王旭揚的說辭無疑是在證實了黃逸陽曾交代的口供對上。
但只是說說。
“三次的交易數(shù)據(jù)單請拿出來給我們做對比,方便我們警方做筆錄?!标懤焦鹿k,一臉嚴(yán)肅說道。
“好?!蓖跣駬P也拿出了交易票據(jù),證實了黃逸陽所說的。
就在這時,負(fù)責(zé)篩查城區(qū)監(jiān)控的技術(shù)部傳來了消息。
林小齊回想之前死者老霍的生前的活動軌跡,“10月4日的晚上8:00左右,死者曾開車帶著小洋駛向碧嶺南部的方向?!?p> “并且,此時車牌還被故意的遮擋起來。”
但死者老霍出發(fā)前曾告訴過她,他要去碧嶺談生意,為什么死者卻去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出來這個消息,我跟蹤了這輛故意遮擋車車牌的車子,這輛車子在大約兩個3個小時后,這輛車子卻原路返回,可車子卻只剩下了一個男子。”
只是由于光線問題,看不清車內(nèi)男子的真實面目。
聽完林小齊的消息,陸廓山掛斷電話。
二人當(dāng)晚的確沒去碧嶺,而是去了老霍的女友家。
此人名叫小慧。
大約是四年前在酒桌上認(rèn)識相識。
之后被對方的鈔能力給折服。
沒多久就確立了男女關(guān)系。
根據(jù)黃逸陽的交代,陸廓山派人把小慧帶到了警察局配合調(diào)查。
這個任務(wù)落到了林彥俊頭上。
葉瀾緊隨陸廓山腳跟。
葉瀾邊走邊問,“陸隊,你覺得趙金蕊那個女人看上去魅力怎么樣?”
聞言,陸廓山擰了凝眉,言簡意賅總結(jié),“還行?!?p> “沒了?”葉瀾追著問,“就這樣?你沒看出一點她身上的某點特別引人遐想?”
“小學(xué)老師一名,生活簡單,兩點一線,有什么問題?”
“那就錯了,我去逮人的時候看見她跟一名成熟的男人有關(guān)系微妙,依我看,她暗地里還有秘密沒告訴我們?!?p> “那又怎樣?”陸廓山?jīng)]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就算她跟多名成熟的男人說話,聊天,百分之八十在跟家長們交流孩子平常在校表現(xiàn)的事情,而不是你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信息?!?p> 葉瀾要被陸廓山的后半句話給氣得心肌梗塞,一臉不解,“你在說什么?什么我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信息?你這樣的說話方式還讓人怎樣愉快去交流?”
“那又怎樣?”陸廓山?jīng)]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就算她跟多名成熟的男人說話,聊天,百分之八十在跟家長們交流孩子平常在校表現(xiàn)的事情,而不是你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信息?!?p> 葉瀾要被陸廓山的后半句話給氣得心肌梗塞,一臉不解,“你在說什么?什么我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信息?你這樣的說話方式還讓人怎樣愉快去交流?”
“難道不是?”陸廓山理直氣壯質(zhì)疑,“你哪一天是正常過?”
“我跟你說事。你懂不懂?”葉瀾從來沒被人激怒得那么突然,皺著眉頭說話,“霍齊跟趙金蕊的夫妻生活并沒有外人所見那么幸福,說不定只是一種假象,實際上趙金蕊也只是不想放棄這個妻子的角色,這樣減少她被其他人懷疑的可能而已?!?p> “將計就計,拿到錢的同時,還可以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男人,生活,工作,又有幾個女人能抗拒這種條件?”
“趙金蕊這份人怎么樣先不說,我看你本身心眼比蜜蜂窩多,想法夸張又不現(xiàn)實,你更應(yīng)該好好檢醒自身的所作所為。”陸廓山一點都不饒人數(shù)落葉瀾,“不過,也對,你要是能從有點正常人的思維,你說不定也沒那么會投機取巧?!?p> 意有所指的話語,讓本就脾氣暴躁的葉瀾雙眼冒火,咬牙篤定,“你在諷刺我?!?p> “也不算蠢。”陸廓山嘴角微勾,“還有點自知之明?!?p> “陸廓山,有沒有人覺得你很討厭?”葉瀾嫌棄打量陸廓山上下一眼,“長著張嘴,除了會吃飯,其余時間動起來就像放屁一樣,熏得周圍的空間臭氣噴天,你老還是少說兩句,別哪天被人報復(fù),掛在墻上才肯老老實實?!?p> “你說什么?!”陸廓山雙眼微瞇,腮幫子繃得緊湊,“有本事再說有一次?!?p> “行?!比~瀾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陸廓山不成,她清咳喉嚨兩聲,叉著腰,擼起袖子,嘴角帶著輕蔑弧度,“這次你可給老子給挖干耳屎給聽好了,別堵著當(dāng)沒聽見,我可沒那么多精力陪你這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傻逼扯淡!”
“不過看在你確實耳背,我大發(fā)慈悲給你再說一遍,問題也不大?!?p> “就你這樣的,就應(yīng)該掛在墻上才老實,情商智商那么低,預(yù)防你半路被人報復(fù)喪命太陽之下,你還是趁早回農(nóng)村找塊地種種草保命要緊?!?p> “葉瀾!”放在腿邊的兩只手被陸廓山捏得骨節(jié)咔咔作響,但良好的家風(fēng)告訴他要冷靜,不可沖動胡來。
“來呀,怎么不來?”葉瀾嘲諷一笑,攤攤手,“你爺爺?shù)木椭粫荡蹬1?,裝腔作勢的慫貨一個?!?p> 葉瀾眼角帶笑看著同樣被氣得神情憤怒的陸廓山,心情莫名大好。要我不舒坦,罪魁禍?zhǔn)滓矂e想舒服,就是要氣死你,就是要你有話說不出來,還一副我要冷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