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xù)查3
“不過很正常,這些不是特例,它是一種普遍現(xiàn)象?!?p> 聞言,陸廓山微微皺了下眉。
他出生在一個家風(fēng)嚴厲的大家庭,家族里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他老爸對他是管教嚴厲了點,但對他老姐也沒好到哪去。一樣的一視同仁。就事論事。
徐海濤余光見陸廓山正側(cè)臉看著窗外夜色,緩緩把車窗關(guān)上。惹得陸廓山一刀子眼刀。
徐海濤哈哈大笑幾聲,“陸隊,你居然想刀我?!?p> 陸廓山唇角微抿,明顯不悅。
“我之前的陸隊只會用死亡眼神凝視我,絕不會像刀子一樣刀我。你這是跟誰學(xué)的刀子眼,怎么沒有威力了?哈哈哈……”徐海濤好不容易捉到陸廓山的小辮子,怎么會放過他,“怪沒有氣勢的勒?!?p> 陸廓山:“……”現(xiàn)在只想把徐海濤的整個人往車窗外丟了。
“原想著讓你休息半天,好了,就目前你還有功夫想這些沒意義的事,暫時不休了,你回去找林小齊去把趙邵中和趙梅的詳細資料整理出來放在我桌面上?!标懤揭矝]猶豫,毫不帶丁點私人感情說道。
“這不厚道啊陸隊。”徐海濤苦巴這一張臉。
“免談……”陸廓山還想著再下一劑猛料,口袋里的手機來電鈴聲傳了出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是林彥俊的電話。
徐海濤懷疑林彥俊被人換了,居然說要負荊請罪,一聽就是有好戲開場,余光留意到陸廓山的表情嚴肅,一路油門蹦油趕回錦海警局。
錦海警局。
陸廓山跳下車,徐海濤緊隨其后。
不少警員立馬打起十二份精神,望著前頭那走路帶風(fēng)的男人從走廊路過,氣勢磅礴。有幾個跟林彥俊比較熟悉的警員悄悄去給他通風(fēng)報信。
林彥俊自知無力解釋,站在辦案室門口靜靜等候。陸廓山長腿邁進辦案室門框,就清晰可見站在門口的林彥俊。
林彥俊心虛往陸廓山看了兩眼,反復(fù)確認陸隊陸廓山此時的表情。
陸廓山走向旁邊的辦公桌椅子,身形板正的坐下,開門見山說道,“說吧,你什么事?”
林彥俊還在不定斟酌話語,琢磨著怎么交代會才會減少不必要麻煩,然而擼了一遍私自捉人的全過程,完全是半推半就的狀態(tài),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說辭哽咽在喉嚨里。
“當(dāng)然是好事。”早已經(jīng)等到花都謝了的葉瀾推門而進,胸前抱著雙臂走近大門,毫不避諱朝陸廓山那張嚴肅的臉給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陸隊長兩天不見,甚是想念。路隊您老肯定也是掛念我的了,不怕老實承認小瀾怪想您老那大義鼎然的正派,今天迫不及待就趕過來瞧上您一面,希望你別太客氣,作為實習(xí)生的我覺得都是應(yīng)該的。”
林彥俊直接額頭冒汗,扶額苦笑,直接沒眼看葉瀾的胡言亂語。實習(xí)生的腦子確實腦子不好使。
“今天出門去碰上一個小賊,我一個實習(xí)生人生地不熟一時找不著人,拜托林前輩去幫我一個忙?!?p> 徐海濤看著多管閑事的人,不悅問道,“實習(xí)生,你檢討寫完了?”
“事實大于雄辯?!比~瀾像回到自已家一樣,自來熟從辦公桌拖出一把椅子,尋了一個比較靠近陸廓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陸隊長,你做事嚴謹,講究證據(j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陸廓山凝眉,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微動,他現(xiàn)在忙著幾起命案忙得飛起,根本沒時間看葉瀾口中所說的證據(jù)。
他黑眸看著那雙不停向他打眼識的眼睛,咕嚕咕嚕的左右轉(zhuǎn)動,表情盡是你要是辜負我的之前的對你的百般信賴,我就會對你永遠失去我對你信任的神情。
這小子人小,膽大,事多,現(xiàn)在還多了眼神和表情戲也多。
“通知其他刑偵人員五分鐘到會議室集合?!标懤胶鋈徽酒鹕?,對徐海濤囑咐說道。
得。
又被這實習(xí)生逃過一劫。
徐海濤見陸廓山不追究,他作為一個純屬看戲的也不干瞎湊熱鬧,咬著牙走出辦公室。臨末還不忘輕瞥了葉瀾一眼。
葉瀾心情極好,朝徐海濤訕笑,放在腿上的手抬起向他不吝嗇招了招手,就目送你遠去,你好走,我不送的瀟灑??吹眯旌p眼燃起一股子無名火。
這時,旁邊人高腿長的陸廓山咳了一聲,示意葉瀾回神。
葉瀾不情愿扭頭過去,昂起腦袋看著還差一米遠就要完全貼近她身上的陸廓山,悻悻一笑,“啊這……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嗎?”
“既然還想干,就好好干,別整天搞些有點沒得東西,我們刑偵這行也講究團結(jié)。”陸廓山說話就像一本被排班好的書籍,死板又規(guī)范,真的討人厭。
葉瀾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想他按規(guī)矩辦事,團結(jié)友愛,跟其他警員處好關(guān)系,別把關(guān)系鬧得那么僵,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別自相殘殺。
葉瀾低下頭,圓滾滾的后腦勺一低一下,直叫人以為他已經(jīng)羞愧不能自已了,正低頭自責(zé)中。實際上,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下,他就是天生反骨,偏生的受不了一點委屈,心里暗戳戳掀起獠牙,想他低頭,還得看對象,要是有人就是要狗眼看人低,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反轉(zhuǎn)豬肚就是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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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刑警,我平時勤勤懇懇,工作忙碌,跟同事朋友相處融洽,妥妥一個大好青年一枚,又怎么會干出這種報廢天人的事?!”男人神情激動看著面前的審訊人員。
徐海濤抹了把臉,扭頭,在林小齊的耳邊低聲說道,“你今天有沒有隨身帶紙巾?”
林小齊條件默認徐海濤又惦記他口袋的好煙,連忙搖搖頭,也壓低聲音說道,“沒帶。今天出門有點急,落下家的桌子上了。”
徐海濤轉(zhuǎn)回頭,臉色不好,黑著臉看著對面說話時口水亂噴的男人,沉聲說道,“行,你先往后坐坐,我們還是得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男人不明所以,以為徐海濤不信他,本就占了桌子半個身子的男人立馬更激動了,“刑偵兄弟,你要相信我,別聽信傳言,傳言不可信,我是清白的!我是一個醫(yī)生,幾乎每天有六、七臺手術(shù)等著我去救治,哪有什么時間去外面招花惹草!”
又被噴了一臉口水的徐海濤,“……”
林小齊在潛心觀摩嫌疑人的神態(tài),完全沒留意旁邊臉黑成碳的徐海濤。反倒是站在攝像頭前查看審訊室一舉一動的葉瀾,眼尖的發(fā)現(xiàn)徐海濤的異常,憋笑憋得葉瀾肚子抽痛。
林彥俊疑惑看著肩膀不斷抽動的葉瀾,輕輕拍了一下肩頭,“喂,實習(xí)生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