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簽字確認(rèn)
“昨天那只公豬還需要?dú)w還?這條不合理?!?p> 方思以一臉云淡風(fēng)輕,笑著開口:
“二叔,這是肯定的,難不成還算大福叔捐贈嗎?”
最后三個字加重拉長。
頓了頓,她看村長臉色氣得烏青,又挑了挑眉,反問道:
“難不成,村里要找大福叔買那頭公豬?那價格可比母豬高呢!”
陳大福也拼命點(diǎn)頭:
“對對對,我家公豬還需要用呢,是我們家吃飯寶貝,絕對不可能出售給村里!”
許少華沒摸清狀況,看村長在那邊質(zhì)疑條款。
不知道方思以遞了什么資料給村長,他也好奇朝村長手中作業(yè)紙看去。
見到這一行行娟秀字體——
結(jié)構(gòu)端莊,運(yùn)筆大氣。
他心內(nèi)升起無限疑惑:
這方思以不是傻子嗎?
據(jù)說連小學(xué)都沒念過。
她怎么寫得這一手好字體?
他再打量方思以一眼,越想越不明白。
此時,月月跟著王秀霞走來,月月糯糯開口:
“阿媽,我們家這頭大白豬真的要拉走嗎?”
滿滿不舍。
許少華瞬間皺了眉,低眼瞧見月月手上還捏著作業(yè)本——
那紙張與方思以拿給村長那張作業(yè)紙一模一樣。
難怪,這就說得通了——
那應(yīng)該是這個小孩寫的。
他只在心中感慨:
看來這陳大福一家還真不簡單,這么一個小孩子,寫字居然如此好看!
他又急著趕豬,便催村長趕緊簽字確認(rèn),并開口:
“那頭公豬半年就可以還給他們了,半年后,我們小豬培育工作也能完成了?!?p> 陳大福聽到許少華這么說,他開心得連忙朝他致謝:
“謝謝研究員,謝謝研究員!”
村長這邊,聽許少華催促,他也不敢遲疑,趕緊拿筆簽字。
還從口袋里掏出村委公章,對著嘴巴哈了一口氣,往上一蓋。
方思以邊上見到,雖然不知道村長為什么隨身攜帶公章。
但是剛好免去一番憂愁,接過那份資料,直接遞給陳大福:
“大福叔,這份證明資料您收好。”
陳大福也不再廢話,他雖然覺得這個動作完全沒必要——
不過今天這丫頭幫她確認(rèn)公豬還能歸還回來,他心也踏實(shí)了。
便沒再多說話,趕緊給許少華讓道。
許少華還是跟昨天去方思以家中趕豬一樣姿勢。
他拿出電棍,將豬圈門打開。
方思以見他這把電棍,她不免有些后怕,還是沒忍住,開口提醒道:
“研究員,您……確定用這把電棍嗎?”
村長當(dāng)即喝住她:
“你這傻子干嘛,別影響領(lǐng)導(dǎo)工作?!?p> 方思以說道:
“我可先提醒你們了,這只豬懷孕了,我看它身型,預(yù)產(chǎn)期就這一兩天,你們?nèi)绻龝阉碳こ鰡栴},可不能找大福叔賴賬了!”
說罷,她比了比陳大福手中那份證明。
陳大福此時才醒悟過來——
原來方思以是為了村里不跟她扯皮才讓他開證明。
他心內(nèi)一陣感激,現(xiàn)在又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
只是,眼淚還是不自覺盈眶。
村里別的村民們已經(jīng)聽夠方思以一直嘮叨母豬懷孕。
許少華也聽煩了,他只想趕緊把豬趕走。
便什么都不管不顧,只捏著電棍朝豬方向走去。
方思以一直在心內(nèi)提醒自己放寬心,不要多管閑事。
此時,許少華只開了一小格電流——
那只母豬不太舒服發(fā)出“哼哼唧唧”。
然后因它身體沉重,不愿意邁步子出豬圈。
許少華便加大電流量——
母豬開始“嗷嗷嗷”叫喚,帶著痛苦。
空氣中瞬間彌漫開那股熟悉蛋白質(zhì)燒焦味。
方思以下意識別開眼睛,她不忍再看下去。
只能在心內(nèi)為這只豬祈禱哀嘆。
方媚在邊上帶頭給許少華鼓掌:
“大家快,給領(lǐng)導(dǎo)掌聲?!?p> 村民們也熱情高漲,終于這次無人阻擋他們看趕豬熱鬧了。
“你這只笨豬,趕緊出來!”
許少華見它還趴在豬圈口,愣是不出來。
他更是加大電流,另一邊抬起腳上前踢它——
“嗷嗷嗷”,母豬口中痛苦慘叫聲愈發(fā)大聲。
配合著許少華踢腿“砰砰砰”響。
方思以雖然眼睛已經(jīng)別開,但是本能里帶著對豬的感情。
耳朵此時變得更為敏感——
“嗷嗷嗷”配合著“砰砰砰”。
刺激她耳膜。
她心內(nèi)實(shí)在煎熬不住。
許少華看它還堅持在豬圈內(nèi)。
一股無名之火升上來,他朝著外面村長怒吼:
“快,給我拿棍棒過來!”
“老子就不信制服不了你,扛都要給你扛走?!?p> 他繼續(xù)加大電流。
母豬還在掙扎,它此時開始在地上翻滾。
邊上村民們時不時拍手叫好。
也有一些膽小的不敢看。
方媚見方思以別著頭,一臉痛苦模樣,她發(fā)出一陣嘲笑聲:
“呵呵!我的傻子姐姐,這又不是打在你身上,怕什么呢!呵呵!”
方德貴從豬圈邊上找了一根籬笆木棒過來。
遞給許少華。
許少華一手用電棍,另一手拿木棒捅著那只母豬。
電棍和木棒來回捅,那只豬終于往前走了一步。
許少華嫌它動作太慢,他加大木棒力道:
“給我快點(diǎn)走!”
捅著捅著,他開始掄起木棒朝豬伸手敲打。
人群中有個村民也看得有些不太對勁:
“這么用力,待會豬會不會打死?”
老李頭在邊上嗤笑著:
“你真操心太多,從來沒聽過豬被打死的。”
方媚也是,她一臉鄙夷看向那位村民:
“我們領(lǐng)導(dǎo)趕豬技術(shù)一流,怎么可能打死呢!”
村長見許少華在一邊用力揮棒,辛苦得很,他對著那說閑話村民:
“好好看,好好學(xué),收起你那不要錢的同情心。”
隨著許少華力氣越加越大,那只豬叫聲越來越刺耳。
它嗓音都已經(jīng)嘶啞了。
方思以真的聽不下去了。
這是陳大福沖抵勞動力母豬,她無權(quán)干涉。
方士鴻在旁邊也看得害怕,他走到方思以邊上:
“姐,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我真看不下去了!”
方思以也點(diǎn)點(diǎn)頭。
她再低頭望了一眼那只豬,它背上已經(jīng)好幾條紫黑加燒焦烏青。
定了定神,與方士鴻抬腿離開之間。
突然,人群里有人嘟囔了一句——
“你們看,這只豬是不是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