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嬈笑了笑,不再提起這些,只是道,“這幾日春光正好,定遠(yuǎn)伯府的娘子邀我出外游玩,我怕你這幾日在府中待得無聊,便想著帶你一起去?!?p> 容婉頓了頓,這幾日一直待在府中,對府外的事難免有所不知,再則這病好的也差不多了,便出去看看,不定會有什么線索。
想著,容婉便道,“我可以去么?”畢竟定遠(yuǎn)伯府的娘子并未邀她,若她貿(mào)然前去,怕會惹人生厭。
“自然可以?!蹦饺萦駤平又溃八齻儙讉€都對你有所耳聞,吵著鬧著要見你,若非你一直生著病,怕是就能碰到面了?!?p> 容婉一聽,這才放下心來,遂進(jìn)屋內(nèi)修整了一番,便帶著白瑤同慕容玉嬈出了府。
因慕容玉嬈提早來了洛府接容婉,因此她們兩人直接驅(qū)車趕往定遠(yuǎn)伯府。
定遠(yuǎn)伯同昌平侯一般,也是一個將軍,不過軍功比起昌平侯還是稍稍有些遜色,因此僅封了伯而已,但昌平侯與定遠(yuǎn)伯在戰(zhàn)場上則是袍澤兄弟,兩人關(guān)系深厚,是以子女的關(guān)系,也好了許多。
下人剛?cè)ネ▓蟛痪?,便見從大門處走出兩個小娘子,見慕容玉嬈在馬車內(nèi)坐著,掀開簾子的一角看著她們,她們便圍在了馬車旁,爭先恐后的往馬車?yán)锟础?p> 其中,一個小娘子還好奇道,“阿嬈,你不是帶洛家娘子過來給我們看看的么?人呢?“
慕容玉嬈卻嘆了嘆,“那洛家娘子久臥病榻,面黃肌瘦,自然是來不了了?!?p> “什么?“另一個小娘子睜大了眼睛,一副沮喪的神態(tài),”那可不行,我要去求爹爹去宮中請個太醫(yī),去給洛家娘子瞧病去?!?p> 一句話剛落,方才的小娘子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一起去?!耙娝齻儍蓚€慌張的模樣,慕容玉嬈撲哧一聲笑出生來,開口喊住她們兩人,“別去,我隨口亂說的?!?p> 那兩個娘子愣了愣,隨后一起瞪了慕容玉嬈一眼,便走過來手腳并用的爬上了馬車,這才看見擋在慕容玉嬈身后的容婉,隨即笑道,“真的是洛家娘子?!?p> 竟是異口同聲。
容婉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人,雖有心里準(zhǔn)備,但心中仍是有些驚訝,面前的兩個娘子長得簡直一模一樣,連笑起來的弧度都是一樣的,竟是看不出哪里有差別。
兩個娘子見容婉愣住,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開口道,“洛家娘子,我是蕭薇?!?p> 另一個則道,“我是蕭月?!闭f完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我這里有一顆細(xì)小的痣,阿薇沒有?!?p> 如此便是告知容婉辨別她們二人的方法了。
那小痣長在嘴角不太明顯之地,若是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不過此番指了出來,下次再看倒是方便的很。
既然面前的兩人都如此有禮,容婉也不好意思失了禮節(jié),也只好介紹道,“兩位娘子可喚我阿婉?!?p> 兩名娘子點了點頭隨后卻又看向慕容玉嬈,一副面色不善的模樣,“好你個小娘子,竟敢欺騙我等,是否嫌自己活的太長久了。
雙生子本就相似,在一起久而久之便將對方的小習(xí)慣了如指掌,因此說話的時候,除卻惟妙惟肖,竟是格外相似。
慕容玉嬈嘿嘿的笑了兩聲,“莫要再說我了,你們不是早就想見阿婉,如今我將人帶來了,你們可莫要卸磨殺驢。”
蕭薇與蕭月一愣,十分懵懂的道,“誰是磨,誰是驢?”
這下慕容玉嬈可不再笑了,連話都不接了。
蕭薇與蕭月一副得逞的模樣,繼續(xù)看到容婉,“阿婉,街坊傳言你被你表哥調(diào)戲之事,真的是戚側(cè)妃做的?”
這戚側(cè)妃,自然說的是戚嫣然。
容婉顯然沒想到,蕭薇與蕭月如此想要見她竟是為了這般事情,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說些什么才好,過了片刻,見兩人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這才干咳了兩聲道,“既然表哥親口承認(rèn),怕是此事不會有假吧!”
無論如何,都要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為好。
蕭月繼續(xù)道,“那戚側(cè)妃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可是真的咯?”
這個話題,容婉自然無法搪塞下去,畢竟那日只有她們二人在屋中,經(jīng)此一事,整個汴京城都知道了。
容婉只好點了點頭,模棱兩可道,“我也不知匕首怎么就傷到了嫣然表姐,不過天地可鑒,我并未傷害她。”
蕭薇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看了容婉一眼,神秘兮兮道,“你長得這么美,自然不會持匕首害人了。
蕭薇與蕭月兩人一唱一和,倒是令氛圍十分輕松。
待問完了她們想問的,蕭月這才轉(zhuǎn)過身看向一旁的慕容玉嬈,“邊關(guān)西遼來犯,聽說秦將軍的大軍有些支撐不住了?!?p> 而蕭薇則是拉住蕭月的手,“別亂說話,不怕陛下摘了你的腦袋么?“
蕭月吐了吐舌頭倒是不再說。
慕容玉嬈卻是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爹爹已經(jīng)奉圣命帶兵去邊關(guān)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談到這個話題,馬車之中的氛圍卻稍顯低迷,容婉聽著,這才知為何自己最近心緒不寧,原是邊關(guān)出事了,不知兄長在那里,過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