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張開,臉露狠色,呈前撲懸空雕塑狀,很是滑稽!
“少主!少主!”門外小廝一路小跑。
燕亭雙手將門“啪!”一聲合上。
一根銀針刺在了白宇軒的腰間笑穴。
“笑!”
“哈哈,哈哈、、、、、、”白宇軒就大笑起來。
“快活些!”
他笑出了眼淚,比哭還難看。
小廝被關在門外,停了一會,又拍起門來。
“少主,莊主下了命令,要親自來捉你回去!”
燕亭用一根針對準白宇軒的咽喉,同時將腰間的針提了少許,悄聲道,“讓他滾!”
“我,我知道了,快滾!”
說得咬牙切齒那個不情愿,燕亭放他腰間的手那么輕輕一壓,他再次大笑起來。
“少主,你悠著點!”
“滾!”
這次是白宇軒發(fā)自內(nèi)心的怒吼,丟人丟到家了,嗚嗚!
“求你,求你放了我吧!”
“那你放不放人?”
“放,全放了!”
燕亭手指一彈,一粒藥丸飛進白宇軒的正大笑的嘴里,隨即感覺能動了,他眼淚鼻涕橫流,說不出的狼狽,蹲下身,用手摳嗓子眼,想把滾進肚子里的藥丸給吐出來。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
“穿腸爛肚的毒藥!只要你乖乖地將解藥給我們,放了我們回去,我自然會給你解藥?!?p> 門打開。
一位錦衣公子正大踏步而來,行色匆匆,如鬼斧神工般絹刻而成棱角分明的臉龐,美得震憾人心!
風吹過那猩紅披風圍脖那片白如雪的貂毛,仿佛吹皺了一池的春水!
一剎那,燕亭仿佛見過這位貴公子,可一時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見過!
“喂,你誰呀?誰放你進來的?”白宇軒覺得樣貌上輸人,氣勢上絕不能輸人,何況是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
“雅公子,麒麟山!姑娘還記得么?”貴公子是面對著燕亭說話的,他清貴修長的眉眼,冷冷淡淡,此刻卻少見地多了一重愉快和溫柔!
燕亭點頭。
“小爺問你話呢?什么雅公子,麒麟山!“
貴公子右手一抖,寶劍出鞘半截,對著白宇軒脖頸,快得白宇軒連躲避的時間也沒有!
“來人!”
長纓從藏身處現(xiàn)身,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唐藍兒。
“將白宇軒抓入大牢!”
“是,九皇子殿下!”
白宇軒徹底敗下陣來,他是知道的,當今皇室復姓納蘭,據(jù)說九皇子納蘭渝,字雅,生來體弱多病,所以被送到江湖中,習武養(yǎng)生!
一直神龍不見首尾,初次見面卻是一敗涂地!
“九皇子,你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不知道犯了什么錯?憑什么治我的罪?”
“唐藍兒,你怎么在這里?”燕亭上前握住那冰冷的小手。
“我跟老板娘出來找小寶,被這姐姐抓了!”
“她十多天前偷了我們公子的東西,今日碰巧路上見著了,就帶了過來,聽候公子的發(fā)落!”
“長纓,她偷了什么?”
“人皮面具?!?p> “東西在我身上,現(xiàn)在完璧歸趙,還請放了我的朋友!”燕亭連忙替局促不安的唐藍兒求情,從懷中取出那張人皮面具,交給長纓。
“罷了,放她走吧!”
“藍兒不能走,小寶失了蹤的,老板娘又失了蹤,我追著線索,一直到這里,發(fā)現(xiàn)同一輛馬車,只不過這次他抓了許多姑娘過來,人證物證俱在,還請殿下作主!”
唐藍兒恭恭敬敬跪了,磕了一個頭。旁邊的白宇軒被她指證嚇得也趕緊跪了。
“殿下明察,在下冤枉!小丫頭你信口雌黃,你親眼見到我抓人了?”
“這倒沒有!可人進了你自家院子,你總不能否認吧?”
“長纓,將他們帶進屋里,好好審!”
“遒命!”
第二日,被抓的少女按原計劃上路。
趕車的還是白宇軒,他怕死,更怕得罪了九皇子而降罪整個白河山莊。
毛遂自薦的要將功折罪,先前抓的人并不在莊里,要想救人,還得假戲真做,再將這批少女給親自送過去。
車廂里又多了位大眼睛滿臉機靈的唐藍兒。其它少女對她們兩人敬而遠之。
長纓男扮女裝同白宇軒一起駕車。
出了鄉(xiāng)鎮(zhèn),行駛在荒無人煙的古道上。
馬車一個轱轆突然不知怎地飛了出去,白宇軒好容易才弄停受驚的馬匹,車廂在歪歪扭扭中轟然倒地!
白宇軒打開鐵鎖,放了那些姑娘出來。
“你們沒受傷吧?”
燕亭手臂擦出了血,連忙去看那些女孩子們。
所幸及時停住,少女們只是些擦傷,并無大礙!
長纓長劍出鞘,戒備地望著四周,這里只有一條要道,兩旁都是密林,藏些賊人倒也看不出來。
“怎么會這樣?”
白宇軒有股不好的預感。
話落,一輛墨綠色四輪馬車緩緩地從樹林里駛出。
沒有人駕駛,只有四匹駿馬。
到了他們面前,停住。
車轅上放著一封信。
白底黑字寫得分明:白河山莊,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將少女們關進車廂,車轅上黃金就是你們的酬勞!
白宇軒上去,拿下包裹,打開,黃燦燦的金元寶躍然眼低!
“長纓姑娘!”他猶豫著。
“照做!”
于是,姑娘們被趕到了另一個車上。
白宇軒關上鐵門,捏上鐵鎖的那刻,再度看了一眼燕亭和唐藍兒,轉(zhuǎn)頭離去。
馬兒自己轉(zhuǎn)身,鈴兒響叮當,馬蹄聲得得。
白宇軒呆呆地看著,猛回首,那位女扮男裝的少女長纓不知何時不見了身影!
疾馳的馬車下面忽然鉆出一個黑衣人來,滿臉的橫肉,陰鷙的眼神,一記馬鞭,一聲清脆的響聲,馬兒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兩個小時后,馬車進入燕都,直接進入一座及其奢華的大莊園。
當燕亭和唐藍兒再度從馬車上走下來時,她們知道,她們出不去了。
莊園里亭臺樓閣,回廊曲折,到處都是重兵把守。
她們是被幾個小太監(jiān)帶走的,進入屋子,每個人沐浴更衣,有專門的人來給她們醫(yī)治,還教她們唱曲跳舞。
這樣平靜地過了幾日,燕亭的枕頭下面忽然多了張紙條。
“明日是最后期限,得趕快找出關押人的密室!”
唐藍兒與燕亭密謀。
“神醫(yī)姐姐,我們兩人總是被人看著,也沒辦法找人啊,我問過這里的下人,這莊里沒有牢房。長纓姐姐給我們的消息,她說的最后期限,不會是有人要殺了小寶吧?”
“藍兒你別慌,這樣,我們今晚不睡覺,我用藥迷昏看守,我溜出去,你給我盯梢,最多一個時辰,我那怕趕不回來,你也得弄醒看守,因為每隔一個時辰會換一次看守的人,他們醒了,為了保命,自不敢聲張,還有,這毒藥你留身上,以防不時之需!”
“神醫(yī)姐姐,你要小心??!”
“放心,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