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楓烈少爺你們怎么能如此!作為帝國軍人,難道。。”看著楓烈一臉玩味的表情,老本尼打住了,“這位小爺要是再翻臉,那可真的是玩不下了?!?p> “萬分,抱歉。由于本人的無知和糊涂。怠慢和得罪了諸位,我難辭其咎!但是請看在帝國和教廷的份上。你們不能就這么離開。難道你們?nèi)绦木瓦@么讓‘圣羽城’(本尼希斯為血齒城新取的名字)白白讓與那些野獸!”本尼希斯。
“總算開始說人話了!”楓烈心里想道。
“主教大人,你該道歉的不是我,而是那些即將為血齒城浴血奮戰(zhàn)的戰(zhàn)士們。”楓烈躬身道。
“我,可是?!北灸嵯K估幌吕夏?。
“除非大人您不想守住血齒城。亦或是教廷的援軍能及時趕來。”楓烈。
“教廷哪有什么援。。”本尼希斯說著,惶然大悟的看著楓烈,眼珠子轉(zhuǎn)了兩轉(zhuǎn),眼神中的傲慢又開始顯露了。
“白癡!”楓烈無奈嘆道,急忙阻止他幼稚的念頭。
“帝國的援軍即使要來,那恐怕也是至少兩個月以后了主教大人。在此期間血齒城該如何守得住呢?灰石堡可是沒幾天就失陷了??!”楓烈。
本以為要擺脫這些厭人的丘八了,經(jīng)過楓烈這么已提醒,本尼希斯才回過神來。
仿佛下了很大決心:“為了圣羽城!為了圣主的榮耀。我愿付出一切,楓烈少爺你說吧,我該怎么做?!?p> “一些道歉,然后是一些希望。”楓烈。
“希望?”本尼希斯有些不明白。
“這貨是怎么干上主教的!”楓烈驚訝著。“你們弄神的不就是專門忽悠人們,然后販賣希望的嗎?”
“就是告訴大家,不管是教廷還是帝國,都不會坐視,新領(lǐng)土的淪陷;第二批次的圣戰(zhàn)軍正在組建中,只要我們堅持幾個月。到時候援軍就會到來?!睏髁逸p聲說道。
“帝國的援軍?帝國真的會有援軍來嗎?我要是承諾了,到時候,援軍沒來。?!毕胂肽切┣鸢说难凵?,本尼希斯就一陣哆嗦。忽悠平民是一把好手,忽悠這些亡命徒,那可是要老命的啊。
“難道主教大人,就認為教廷或是帝國就真的會這么坐視圣戰(zhàn)軍這大半年來的成果,化為烏有嗎?就像一場鬧??!白白的死上這么十幾萬人?”楓烈反問道。
聽著楓烈的話,本尼希斯驚訝的看著楓烈,“這小子不簡單!”
知道自己表現(xiàn)得有點太高調(diào)了,不太符合原本那個紈绔的定位,楓烈急忙閃人了:“望主教大人盡快決斷,否則一旦蘭菲厄斯家的軍隊離開,那么圣羽城可就再次變?yōu)檠X城了。”說完楓烈徑直走了出去。
本尼希斯坐在高背椅上,沉思許久,最后終于下定了決心,也跟著走出了大廳。
“干仗不行?政治你該有一套吧?你這主教可別就是拍馬上來的,那我可真的愛莫能助了。沒有您老在上面的關(guān)系,蘭菲厄斯家再能打,血齒城也是守不住滴?!睏髁倚闹心畹?。
本尼希斯來到了蘭菲厄斯家軍官的住所,當(dāng)著一眾軍官們的面,做出了看似誠懇的道歉,然后要求他們留下來防守血齒城,為了軍人的榮譽也好,為了帝國的利益也罷。
但是,有了希特的開溜的示范,又出于前陣子,老本尼的太不厚道做法。比伯沒有鳥他。
于是,本尼希斯再頌揚了一番帝國和教廷以及圣戰(zhàn)軍的光偉正,并信誓旦旦的表示要與血齒城共存亡之后,憤然離開了。
楓烈在門外聽著,知道老本尼此刻已經(jīng)將道義上的主動拿了回來,若是比伯再繼續(xù)一意孤行的話,那么自己便宜老子的計劃,以及奧斯克他們的犧牲可就泡湯了。于是,在對本尼希斯做出了保證之后。楓烈走了進去。
“比伯大人,您真的要走嗎?”楓烈一邊把玩著桌上的一個金屬戰(zhàn)馬雕像,一邊已有所值的問道。
“楓烈少爺!”比伯先笑了笑,“城主大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你想讓我們怎么辦,聽從他的指揮,還是少爺你的指揮?聽說少爺曾經(jīng)在前哨站指揮了一次不錯的戰(zhàn)斗,難道對守城也很在行?”
“不,沒玩過這個。不過你要是不想干,我倒是愿意幫你扛下來?!睏髁裔樇鈱溍?,毫不客氣的反頂了回去。
“哈哈哈哈,我在戰(zhàn)場上殺人的時候,你還不姓蘭菲厄斯呢!老家伙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替他說話。你愿為他賣命是你的事,我不會讓我們的士兵白白送死!”比伯說著,看了看周圍的軍官,頗有同氣連枝的氣勢。
“我倒是希望他給個千把金幣的,但是你也知道,他現(xiàn)在窮成什么樣子了。而他們教廷的那一套我又不怎么喜歡,拉我入教也沒用。但是沒辦法,兩個月前,蘭菲厄斯家的戰(zhàn)士們救了我一命,所以想還給他們;而且蘭菲厄斯已經(jīng)犧牲了三萬人了,我不想再看到更多人的白白死去?!睏髁?。
“那你還讓我們留下!”比伯譏諷道。
楓烈突然雙目生寒,放下了戰(zhàn)馬雕像:“留下,雖然很危險。但是至少還有血齒城的城墻保護,比起讓大家在開闊地帶與獸族戰(zhàn)斗要好多了吧?!?p> “你什么意思?獸人的軍隊現(xiàn)在還離我十萬八千里呢。別危言聳聽!”比伯不屑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當(dāng)你們?nèi)砍坊氐蹏?,然后在領(lǐng)主大人的命令下,再次回來不惜一切代價收復(fù)已經(jīng)被獸人占據(jù)的血齒城時的戰(zhàn)斗!”楓烈一字一句的說著。軍官們聽著這話,不由得都冒出了冷汗。
“為了那教廷,我們已經(jīng)死了三萬兄弟,領(lǐng)主大人不會再讓我們白白犧牲的。”比伯反駁道。
“妄你還打了這么多年的仗!一個領(lǐng)袖關(guān)注的從來就不是他會犧牲多少;而是他能得到多少。所有的付出都無所謂,只要最后的回報足夠多!你是不是認為那三萬人已經(jīng)是蘭菲厄斯家的極限了?”楓烈。
這種政治下的爭論,超出了這些軍人的一貫思維邏輯,比伯不由得一時愣在當(dāng)場,楓烈這會兒可不會停下:“尼魯特溫和符拉托迪斯還好,他們的領(lǐng)地本就與獸人的土地接壤,拿一塊就是一塊。我們蘭菲厄斯呢,跨越了別人領(lǐng)地的領(lǐng)土你認為能守得住嗎?老頭子,如此大動干戈,耗費巨大的勞師遠征,難道就只是為了拍教廷的馬屁嗎?即使就是如此,那么在死了三萬人,一個如此真誠和凄苦的完美馬屁即將完結(jié)之時,你卻最后來了這么一手,你說老頭子會把你怎么辦!”楓烈逼近比伯,率性直意而略顯無禮的“老頭子”一下子將軍官們隔閡消弭了不少。
比伯,冷汗直冒。吱唔著說不出話。
“真到了那時,為了再次完美這個馬屁,我猜他會親自帶兵,不管尼魯特溫和符拉托迪斯是否會再次出兵,也要來做出樣子。而之前,他至少會將你的頭送給教廷,道個歉什么的吧!而你們說,到時候誰會是先頭部隊?到時候大家就祈禱獸人會在野外迎戰(zhàn)我們,而不是龜縮在血齒城防守吧。看看我們把血齒城修成什么樣了?!睏髁摇?p> “是那老家伙要我們離開的!”比伯對著楓烈咆哮道。
“哼!最后一招了吧!”楓烈冷笑著:“你說的那老家伙是光明教廷,已經(jīng)被皇帝定為國教的光明教廷的紅衣主教,地位僅次于教皇的紅衣主教,是光明教廷第一個擁有實際領(lǐng)土管轄的主教,你認為在那么多主教里,為什么是他來到這里。你認為你再次以這個理由拒絕他,然后斷送他前途的話,他隨便找個借口殺了你,然后他會有多大麻煩!我們敢反抗嗎?”楓烈反咆哮!
雖然嗓門沒比伯大,但是先是一番政治大道理,然后再連唬帶掐的威脅,還確實是把這些家伙給鎮(zhèn)住了。比伯此刻癱坐一旁,不知所措。
得理饒人,這是規(guī)勸的法則。見眾人已經(jīng)沒有了脾氣,楓烈急忙給比伯搬出了臺階。
“如若大人,還認為我是危言聳聽??尚Х鲁侵鞔笕穗x去,但是軍隊卻不能帶走。其他人,為了榮譽也好,為了好一點活命也罷,都必須留下了來。蘭菲厄斯家,誰若膽敢再自行離去,必將當(dāng)作逃兵一律處死!”楓烈說著同時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指著眾人。
“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殺了我,然后各自鳥獸散?!睏髁?。
眾人無不愕然,彼此互望。
“可是,楓烈少爺。光憑我們,血齒城如何能守得???如果圣戰(zhàn)軍真的已經(jīng)覆滅,那么他們會有多少人啊?!币粋€軍官開口道。
“兩萬人!只要能有兩萬人,我相信血齒城守個兩個月沒有問題。你們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血齒城的防備。這里的物資和武器裝備能夠我們用半年的?!睏髁?。
“軍心呢,大少爺。此刻軍心早已渙散,別說我們只有一萬,即使有十萬人,又有什么用?!北炔查_口了。
“若是此刻,獸人兵臨城下,你們是否仍可一戰(zhàn)?”楓烈問著,挨個掃視著他們。
眾人淡定不語,沒有多少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