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我放行,那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蹦刎Q起食指好像大人教小孩子一般。
“前輩請說吧。”麗雅爽快地答道。
“我?guī)б恢Ьl(wèi)隊緊跟著你,絕不落后?!?p> “可是你這樣做我就不能好好和他交流了呀。”
“這個我不管,這混蛋要是趁人不注意把你劫持了我怎么交差?”
兩人相持不下,這時鳴鷹插了一句:“那個···”兩人回看他,“在你們討論讓我到外面透透氣之前,能不能考慮考慮放我回去呢?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已經(jīng)坐膩了?!?p> “你看?”莫特指著鳴鷹。麗雅卻仍不放棄,依舊勸著莫特?zé)o論如何都要帶他出去。鳴鷹不解,為何這個女孩那么在意要向自己展示些什么呢?
“我真不懂你為什么那么在意這個傻瓜,他到底對你有什么意義???”
“有沒有意義看了便知,所以···”
莫特也不想再爭吵下去了,他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拿定了主意,“好吧好吧,我放還不行嗎,我一個人跟著總可以了吧?”
“謝謝前輩!”麗雅欣然一笑并接受了莫特的要求,看著發(fā)出燦爛微笑的麗雅,鳴鷹不由得心中燃出了一絲火花,連他自己都不知這是怎么回事,但他過了一瞬間后又不在意了。
就這樣莫特又把鳴鷹的雙手扣上了鎖,接著帶著鳴鷹往外走。于是房門打開了,三人走了出來,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戴維爾。
麗雅三人看著戴維爾,他環(huán)手于胸,靠在墻上一言不發(fā)。麗雅看著他,他也轉(zhuǎn)頭看著麗雅。莫特正要上前發(fā)話可麗雅卻搶先一步說:“將軍,我想帶他去···”
“嗯,去吧?!丙愌旁掃€沒說完就被他截斷了,好像他早就知道麗雅要說什么般。
“不過···”麗雅又說,“請問他手上的手銬能不能解開呢,這樣走出去不太好吧?”
“麗雅,你不要再過分了!”莫特說著,可突然····
“可以?!贝骶S爾還是保持一貫的淡定。
莫特聽到這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居然對一個犯人那么熱情。但莫特看在是戴維爾發(fā)號施令了還是照做了。鳴鷹與戴維爾之間對視,鳴鷹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可是戴維爾卻說:“出到外面后全聽麗雅的,不用來問我了?!苯又局绷松黼x開了。
麗雅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也沒再多說什么,于是帶著鳴鷹和莫特繼續(xù)往外走。
鳴鷹跟著麗雅沒走多久就看到走廊的前端是一面寬敞的玻璃窗,透過窗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日月星辰,這讓鳴鷹意識到自己原來沒到地面,接著他說道:“我們現(xiàn)在還在外太空,你能讓我看什么?”
“別著急。”一邊說著,一邊走近了窗戶。麗雅轉(zhuǎn)頭看著鳴鷹,“你看?!兵Q鷹湊上前一看,讓他意外的吃驚,眼前的景象實在難以置信。
透過窗,發(fā)現(xiàn)自己站的位置是一個巨大的環(huán)狀的空間站的頂部,一眼望去,眼下的一條條疏遠(yuǎn)的環(huán)形空間站圍繞著底部的巨大星球,左看看右看看,空間站的延伸不知盡頭。數(shù)以千計大大小小的飛船要么穿行其間,要么??吭谡緝?nèi)機坪,不爭不搶,場面何其繁盛。抬頭還能看見巨型戰(zhàn)艦和分艦群整齊地漂浮在站外軌道上,仿佛隨時迎戰(zhàn)般,其巨艦體型之巨大明明遙不可及又仿佛近在眼前。底下蔚藍(lán)色的星球綻放著靛青的光輝,好似放大后的藍(lán)亭星。
一切所見都是整整齊齊有理有序,鳴鷹被深深震撼到了幾乎無話可說的地步。
但是鳴鷹還是較真道:“只不過是星球的外圍罷了,誰知道到了地面會是什么樣?。俊?p> 麗雅只是微微一笑接著道:“那我們就下去看看吧。”
“咦?我也可以下去嗎?”
“當(dāng)然可以呀?!?p> “可是···我一個佩羅人走在泰肯的大街上不妥吧?”
麗雅看了看莫特又看回鳴鷹說:“你和前輩有什么不同嗎?”
莫特接過話說:“誒誒誒,我和他有很大的不同啊,首先他是呆子。”
鳴鷹聽后砸了砸嘴,麗雅并沒有止住莫特,而是說:“也就是說你們沒什么不同咯。”
鳴鷹噗嗤一聲忍不住笑聲,麗雅也是按住嘴在偷笑,而莫特更是一副無辜的樣子。他正想發(fā)惱騷,麗雅只是停住他又說:“好啦好啦,玩笑歸玩笑,前輩別生氣了?!?p> “你看我像生氣的樣子嘛?”莫特擺正了姿勢。
“像。”鳴鷹斬釘截鐵般嘲諷。
莫特“和善”般望著他,麗雅搶過來道:“別鬧了,我們先下去吧?!边@才削減了莫特的怒火中燒,于是三人又繼續(xù)前進(jìn)。
通過機庫坐上等候已久的飛船,片刻后三人終于到達(dá)了地面的機場。
鳴鷹一下了飛船,就被一陣和煦的暖風(fēng)吹過,感覺立馬神清氣爽。在地面上行走,抬頭看看天,隱隱約約看到龐大的空間站飄在藍(lán)天白云之間,天空中還伴隨著幾顆龐大的衛(wèi)星依附在這個行星上方,微風(fēng)在空中無韻般地飄過,陽光灑在大地上,既不猛烈又不柔弱,一切都是恰到好處,又顯得生機勃勃,一切的一切都感覺像是回到了家般。
鳴鷹深深吸了口氣,然后又閉目養(yǎng)神,接著睜開雙眼,看到了紫色的柳絮般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飄蕩,那是麗雅給鳴鷹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麗雅與鳴鷹相互望著,接著她又笑了,嘴唇翹得更高了,翹得更甜了。
她撥了撥在風(fēng)中飄逸的頭發(fā),貼近且微微仰視著鳴鷹,“還像那個混亂、野蠻、分裂、骯臟的代名詞嗎?”
鳴鷹輕輕地?fù)u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麗雅,又說著:“嗯··再看看吧。”
“當(dāng)然可以?!丙愌判Φ煤莒t腆,一瞬間兩人的距離讓鳴鷹感到有點尷尬。莫特見此狀忍不住咳嗽一聲,這時麗雅才突然臉紅了起來,往后退了兩步。接著她又說:“對··對不起,我一時興奮就······”
“沒關(guān)系,哈哈···”鳴鷹撓著后腦勺假裝鎮(zhèn)定,其實全身都在顫動。
就在剛才的近距離后,退回來的麗雅突然發(fā)出一聲震驚,鳴鷹猛地一問:“怎么了?”
莫特也驚訝了一下,以為鳴鷹做了什么可疑的事,急忙沖上來??墒躯愌艣]有顯露出恐慌,只是上前伸手指了指鳴鷹的衣領(lǐng),莫特也走上前瞅了瞅。
原來是鳴鷹衣領(lǐng)上的國徽,麗雅的手已經(jīng)摸住了那個小小的徽章,鳴鷹下意識地護(hù)住徽章而抓住麗雅的手,麗雅趕緊收回了手接著說:“抱歉,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那個是佩羅帝國的國徽嗎?”
鳴鷹低頭看了看接著說:“是的,怎么了?”
莫特看到這就說:“你帶著佩羅的徽章還想慢悠悠地上街?嫌命長了吧?!?p> “可是我身為帝國的武士,國徽是神圣的,絕不能被玷污,更不能被丟棄。”
“誰說要丟棄或者是玷污了,我只是看著它好看啊?!丙愌盘煺娴囟⒅?。
“什么?好看?不就是個破標(biāo)簽嘛!”莫特又不服氣了,接著開始說著徽章背后的種種不好的象征,既是暴虐又是封建什么的,麗雅卻沒在認(rèn)真聽。反而轉(zhuǎn)頭對鳴鷹說道:“戴著這個,真的不方便,可以的話能不能··”
“能怎么樣?”
“我先幫你保管如何?”聽麗雅如此說后鳴鷹呆住了,莫特更是啞口無言。
但看著麗雅的目光,鳴鷹根本找不到回絕的理由,還是欣然接受了,他把徽章拆了下來放到了麗雅的手心。麗雅拿著它好像得到了寶貝一般,又笑著對鳴鷹道謝。
“那請你務(wù)必幫我保管好它。”
聽完這里麗雅神情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這是我和你,一個泰肯人與佩羅人交朋友的證據(jù),我一定會保管好它的。”鳴鷹微微笑,隨后讓麗雅帶著鳴鷹往市中心前進(jìn),“走吧,我還有很多東西想讓你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