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身穿暗銀色原子盔甲,飄揚著黑色的右半肩披風,披風上還有個顯眼的圖案——一雙蓄力的翅膀。他頭戴密封式的頭盔,遮掩住真容且面無表情,徒留一對發(fā)紅光的雙眼顯得充滿殺氣。手中一把彈劍腰后還掛著一把彈劍,左腰間下邊還配有一把手槍。
鳴鷹最初以為他是與那群面具男一起的,但看著他給怪物一招重擊,這立即讓鳴鷹感到迷茫了。
犯人繼續(xù)狂笑,然后喘過氣來對著黑披風的說:“好久沒有感受到痛楚了,好熟悉的感覺呀!尤其是拜你所賜,老朋友?!?p> “老朋友???”鳴鷹更是感到詭異。
“夠了,安索格!你瘋狂也不會有人會陪你到底,你就不會為你的子民們想一想嗎!”隨后黑披風收回彈劍。被涼在一邊的鳴鷹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也還是在聽,而且也在伺機脫逃。
犯人扛起兵器,一臉不屑的看著黑披風,“我只有一個目的!”
“我知道,那個戒指?!焙谟蔼q豫了一下,“可是你到這里搶古兵器干什么?”
“古兵器?”鳴鷹疑惑地小聲說著。
犯人又接著說:“你知道?不過沒辦法,任務在身。況且還能活動活動筋骨,誰讓他們這么弱呢?一點都不像他們的祖先?!?p> 鳴鷹越聽越糊涂,不禁搶了一句:“你們在說什么?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犯人盯著鳴鷹,又瞧了瞧黑影,他摸著肚子哈哈大笑言:“哈哈哈哈!這家伙這么傻!我真心難把他拿來跟你做比較。”
黑影朝鳴鷹看了看,雖然鳴鷹看不到他的雙眼,但鳴鷹還是能察覺到他就是在盯著自己。接著那雙紅眼又盯回犯人然后說:“我真的不想和你打,但如果你不肯放棄的話我也不會讓給你?!?p> 話音剛落,他右手出劍,左手也拔出另一把劍,一看竟是二刀流!而且更另鳴鷹始料未及的是黑披風男子右手劍上魂裂能的戰(zhàn)氣包裹了劍鋒,而左手劍上的風在劍鋒中呼嘯。這讓鳴鷹驚呼:“雙裂變?!”
這超高難度的技能,鳴鷹自己哪怕只是靈活運用一種就已經很困難了,可眼前的這個人卻能同一時刻用兩種,而且能量巨大,氣場甚至能推到鳴鷹臉上。
鳴鷹慢慢地爬起身,遠離了他們但沒有走遠,而是看著他們的打斗。
黑披風的原子甲全身發(fā)紅,瞬間速度大增,剎那間在犯人的面前來回閃爍,鳴鷹只能看到一團紅影在眼前掠過,但就是看不清他的步伐,速度快到驚人,又讓他想起了那個黑長袍的武士?!澳沁@個人就是他?”鳴鷹疑惑著,又仔細觀察著。
黑披風武士的雙劍順勢向敵人展開了連環(huán)攻擊。旋砍,突刺,連環(huán)劈。繞著犯人身邊拼命地又是閃爍又是重擊。打得異族犯人不停地招架,但犯人仍然原地不動。
鳴鷹根本看不清他的劍路,速度實在太快,都要看傻眼了,他只能見到紅光打在犯人的護體上時不僅沒有反彈,而且還打散了那些詭異的紫光。
犯人總算站穩(wěn)了腳,往地上一個重砸。整個地面都裂開了,震動卻還在繼續(xù),仿佛地震般,鳴鷹站都站不穩(wěn),到處找東西抓??墒区Q鷹回頭一看,黑披風的早跳起身了,而且他沒有落地!
鳴鷹震驚道:“什么!?居然飛起來了!”
他再定眼一看,居然是操控了風把自己給抬起來的,頓時驚嘆他的武功高強。犯人又怒吼了聲接著把棒子伸了過去,更沒想到棒子居然在一瞬間伸長了好幾丈遠,直接擊中黑披風,黑披風在擊中前用雙劍擋住,可還是被撞穿了墻。一聲巨響,人就不見了。
棍棒還能收縮回來,犯人看回鳴鷹,“哈哈哈哈都這么弱!在圣器面前你們都等于手無寸鐵!”
他又開始仰天大笑起來,鳴鷹看著這個瘋子,拿起劍想趁他不備。他剛想沖上去,不到1秒,又聽見另一聲巨響,犯人自己忽然飄了起來,鳴鷹也感到失重飄了起來,但不是沒感到重力,而是感到有很強的風力在撐起自己。此時那個犯人又說:“這里空氣那么稀薄,他居然也能用那招?!”
犯人仍在漂浮著,而且沒辦法在空中控制重心。黑披風沖了出來,在半空中360度連環(huán)來回突刺,紅色的光在空中瞬間閃爍了十幾回,最后閃到犯人的頭頂給他一個重劈,一股強有力的風把他直接砸趴下,摔倒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夾帶著巨響還擊起厚厚的煙塵。風力也隨之消失,鳴鷹又掉回到地面。
煙霧散去,犯人身上的紫光完全消失,身體上留下的滿是傷疤,都是剛才那個大招所留下的。
犯人立馬爬起身,又一個重砸過去,但黑披風并沒有選擇招架,眼看就要砸到頭上了,突然又紅了一身,速度一快就閃到一旁。犯人怒吼著,伸長了兵器一個橫掃過來,鳴鷹眼看著這距離甚至能打到自己,但是又來不及躲開,正想著用劍擋住,卻沒有想到黑披風先沖了上前為他擋住了一擊!
黑披風吃力地擋住了這一擊,但是對方的攻勢還沒結束。犯人瞬間縮回他的棍棒,隨著一團紫光籠罩其上,他又怒吼地更大聲,飛快地向黑披風的方向撞去。黑披風與鳴鷹站在同一方位,如果他躲開了那么鳴鷹就要直面這一擊······
就在這關鍵的一刻,鳴鷹實在無法想到自己強行被一陣狂風刮到一旁,而只留下黑披風直面這一切。在鳴鷹被刮走的一瞬間他奮力把雙劍都染成了紅色,然后交叉重重刺入地面,發(fā)著紫光的棍棒擊中了他的雙劍,雙劍又頂著身體,整個人往后強行滑出了十幾步的火花,終于停住了腳步。
棒子又縮了回去,犯人看著受了重擊的黑披風,輕輕笑了一聲。但剛笑完黑披風突然拔起雙劍,不帶裂能地往對方大力扔去,犯人急忙用棒子同時彈開了這兩擊,中間留出了巨大的空位。
雙劍被彈到了半空中······
鳴鷹以為這個人已經無計可施了,可是意想不到的是黑披風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那個剛才為了擋住無意義的一擊而造成一大空缺的狂妄之徒。
這一刻鳴鷹看著那把槍,才發(fā)現(xiàn)是裂能槍,槍柄上刻著雕花,優(yōu)雅且不失莊嚴。槍頭跟手臂一般長,而且是打豎排的雙槍管。這一刻,槍身到槍頭都流淌著紅色魂之光。
他將所有的能量在那一瞬間全部聚集在了槍上,接著一股紅光射去,直接命中對方的左肩,巨大的能量波穿過了他的身體,甚至穿過了他身后的墻壁!疼痛令他直接壓住傷口。
鏘!雙劍落地后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
黑披風走上前,用槍指著他,“你太過依賴圣器了,而且還用不好,不然也不會那么弱?!狈溉藨嵟乜粗珔s因傷重無力還擊,剛才囂張的氣勢蕩然無存。
犯人捂著傷口不服氣地說著:“殺了我···”
“要殺你的話也不會讓你留到現(xiàn)在。”
一聲嘆氣,犯人又冷笑道:“哼。也罷···只是沒想到會敗在這種小手段上,你不愧是我唯一認同的‘最強’?!?p> “什么都別說了···”
就在這時,那群面具士兵也趕到了這里。鳴鷹又看到了那兩個面具武士,知道他們很厲害,腳也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
兩個武士向黑披風的沖了上去,沒想到黑披風把手向前一張,兩人的頭都被風墻撞到通通倒地,落地的雙劍飛回他的手上,接著他變成紅影一瞬間閃到兩個倒地的武士頭上,紛紛在他們頭上刺了下去,一灘鮮血過后兩人當場死亡。
這一幕嚇得持槍的‘面具’們都被震懾住了,無人敢向前。
這時黑披風對著眾人說:“趕緊把你們的主子抬走離開這里,不然你們都得死在這里!”
他們看見這個黑披風的人都好像見了鬼一樣,個個都驚慌失措,無不從命。于是上前把半昏迷的白皮膚異族犯人抬走了,走時還在支支吾吾,說了一堆讓鳴鷹聽不懂的話。
但看著他們要走了,鳴鷹才醒悟過來,“等下!他是帝國的犯人,你們不能把它帶走!”
話剛說完,他們還是走了,鳴鷹想上前攔住,可是黑披風擋住了他。“笨蛋!你找死嗎?你幾斤幾兩?能攔得住他們?”
“關你什么事!”鳴鷹還理直氣壯。“你到底是誰?還有你剛才為什么要救我?”
他沒有理會,鳴鷹還在追問:“他們是什么人?和你什么關系?古兵器?圣器?你們都在說什么?”
“不關你事?!彼f完扭頭就要走。
可是鳴鷹卻不讓,“那我可不能忍!你要是不說我就···”
鳴鷹拔劍沖了上去,可還沒等靠近一陣強風把他震開了,等他扶著傷口吃力地爬起身時,那人早已不見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
戰(zhàn)爭結束了,托馬斯隨著大部隊回到了空間站。看著一副狼藉的場面,他急忙去找鳴鷹,卻發(fā)現(xiàn)他就坐在機場上,在接受醫(yī)護兵的治療,他跑了上去問著鳴鷹發(fā)生了什么,鳴鷹說了一半,卻沒提到黑披風和那個異族人。托馬斯簡直不敢相信,他還和鳴鷹說方才確實也遇到了相同的事。
鳴鷹驚嘆道:“你也遇上了面具軍團?”
“是的,那些前輩們都說他們不是叛軍,可是判官卻堅定地表示他們就是叛軍,只是換了身行頭······”
鳴鷹覺得此事越發(fā)蹊蹺,但只是默默地思考,沒有再多說什么了。畢竟他們只是戰(zhàn)士不是領導。
“咦?你的耳朵怎么了?沒事吧?”他看著鳴鷹的耳朵被包裹著。
“沒事,所幸沒有炸破耳膜,真走運!”
過了一陣后,兩人看見判官大人陪同2個將軍下了運輸船,鳴鷹急忙趕上去報到剛才的戰(zhàn)況,可是他身邊的士兵將鳴鷹攔住,而且俾斯麥本人也搶先說:“不用了,騎士,我已經通過空間站指揮部了解了,我知道犯人逃跑了,這件事日后再說,你不用再做詳細的報告?!?p> “可是長官,剛才的那些敵人····”
他旁邊的將軍搶過說:“是叛軍!不用懷疑!”
他們把鳴鷹排開,又接著往前走,可是鳴鷹仍不肯放棄,硬是推開阻撓。他在判官后面大喊:“他們方才提到了什么‘古兵器’還有‘圣器’!”
判官猛一回頭,盯著鳴鷹,那副高冷的眼神瞬間變得兇悍。他沖上前抓住鳴鷹急問:“你聽誰說的?快告訴我!”
“我剛才···”
“不!不是這里,跟我來。”
于是判官俾斯麥遣散了眾人單獨帶著鳴鷹離開了眾人的視線,托馬斯想跟上,但被攔住了。
于是在空無一人的走廊里。
他小聲對著鳴鷹說:“現(xiàn)在可以說了,我已經命令屏蔽了這一帶?!?p> “長官,為什么那么隱秘?”
“回答我的問題?!?p> 鳴鷹吞了一口氣接著說:“方才是聽到那個異族犯人提到了什么圣器,還說‘沒有圣器的你們對他等于手無寸鐵。’這些話。”
“那么古兵器呢?”
鳴鷹回憶起了剛才那個黑影,“當時一個穿著銀色原子甲和披著右肩披風的奇怪的人沖了上來,和異族人戰(zhàn)了好幾回,還告訴犯人不要碰這里的古兵器什么的?!?p> 判官皺起了眉頭,又問:“那個披風上面有沒有圖案?”
鳴鷹仔細一想,“有,上面我記得是刻著一雙羽翼起飛的樣子?!?p> 他冷笑了聲,“哼,果然是他,他終于出現(xiàn)了。”
“是誰,長官?”
他沒有作聲,而是讓鳴鷹前去會議室,然后他讓指揮部開廣播宣布讓全艦的武士們開緊急會議。于是鳴鷹就先到會議室等托馬斯,帶著一頭霧水看看他會說些什么。
這下會議室又熱鬧了起來,大家找好座位,緊接著鳴鷹看見屏幕上出現(xiàn)了剛才的那個銀甲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