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來遲一步
她不信混戰(zhàn)中的女郎能快過這支箭矢。
山匪可是沒有道義可言,只要能達(dá)成目的,任何事情她們都做得出來。
木言反應(yīng)迅速捏碎箭矢,拿起剩下的箭頭狠狠地插進(jìn)賊人的腹部。
眼神兇狠的看向黃湖。
黃湖突然定在那里,眼神驚恐,與剛才的兇狠判若兩人。
“怪物?!?p> 在她眼里木言化身厲鬼,專向人索命。
“殺,給我殺,不能讓她活下來?!?p> 黃湖突然高聲怒吼,飛速的向木言襲去。
必須殺了她!
她有預(yù)感,如果這個女郎活下去,她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木言轉(zhuǎn)身捏住劈下來的大刀,使她動彈不得。
大當(dāng)家眼球暴起絲絲紅線,此刻的狀態(tài)如瘋魔一般。
“怪物,我要殺了你。”
這句就像是從她嗓子眼擠出來,干澀難聽令人厭惡。
瘋了?
怎么會突然瘋了?
木言的視線忽然轉(zhuǎn)移到在場的唯一嫌疑人,難道是她?
書生現(xiàn)在也是一臉驚訝,好端端的怎么就瘋了。
感知到木言的目光,嚇得書生連忙擺手。
“不是我?!?p> 誰懂,好好的做個任務(wù),任務(wù)伙伴突然瘋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她有這個病。
大當(dāng)家不知道哪里的力氣掙脫木言的控制,提起刀又向她發(fā)起攻擊。
書生見木言被纏住,指揮剩下的幾人悄悄往山洞的方向奔去。
她剛在就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山洞,女郎出現(xiàn)在這里定然不是偶然,而這個地方唯一能藏人只有那里山洞。
她若是將人抓住,就是大功一件,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
木言察覺到有人靠近樹洞,剛想要去阻攔,分神之際被黃湖傷了一刀。
好在只是傷到了手臂。
木言捏緊拳頭狠狠地砸在她的胸口,這一次黃湖不死也得脫層皮。
見賊人已經(jīng)搬開樹枝,準(zhǔn)備進(jìn)去,木言一腳踢開黃湖,迅速的追上去。
當(dāng)真有人,書生面上一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阮瑜迷茫的坐在干草上,四處尋找都不見木言的影子,當(dāng)他準(zhǔn)備去找人時,一群人沖了進(jìn)來。
“小公子當(dāng)真是好福氣,我們尋了你一夜,你竟在這里睡得正香?!?p> 書生一臉不虞,剛才的喜色瞬間蕩然無存,如果不是為了抓他,她此刻也再自己的床上酣睡。
那里像這般搞得這么狼狽。
阮瑜一臉戒備,趁沒人注意時悄悄地拿起一塊石頭。
“言女郎呢?”
書生好笑的看著他的舉動,真是愚蠢又可愛,不愧是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公子。
“死了,為了救你,死在了大當(dāng)家的刀下?!?p> 死了!
不可能。
阮瑜不信她的話,言女郎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死。
他平日里任性,但他不笨,賊人說起言女郎時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小公子當(dāng)真是無情,有人為了你拼死拼活,你竟不流半點淚,即是如此我也就不和你廢話,抓起來?!?p> 阮瑜慢慢退后,警惕的看著靠近的賊人。
他現(xiàn)在冷靜得出奇,因為他堅信木言沒死,他也堅信她一定會救他。
“你敢?!?p> 上前的賊人被一股力量擊飛重重摔在石壁上。
書生一臉震驚,她是什么時候趕來的。
“你敢動他。”
一瞬,書生的脖子已經(jīng)被緊緊掐住,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反派死于多話,你懂嗎?”
木言的手在慢慢收縮,她存了殺意。
書生腳尖慌張的想要找一個支力點,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殺了我,主人定不會放過你。”
見她還有力氣說話,木言眉眼一沉,捏起拳頭砸向她的百會穴。
過多的話她不想聽,她只知道如果她來晚了一步,小公子定然被擒了去。
她承諾過會護(hù)住他,一定說到做到。
余下的幾個山匪,見兩位主子都被打倒,幾人扔下兵器慌不擇路的逃竄。
多余的人全部消失,現(xiàn)在只剩下她和小公子兩人。
不知為何,她打斗時總隱約出現(xiàn)暴虐的現(xiàn)象,以前她情緒穩(wěn)定,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你受傷了。”
阮瑜急忙跑過來查看木言的手臂,手臂被刀劃出五厘米的傷口。
因為流血的緣故,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阮瑜心疼的看著那道傷口,都是因為他言女郎才受傷。
他撕開自己內(nèi)袍小心翼翼的纏在木言手臂上替她包扎。
見自己的手臂被包成一個大肘子,木言嘴角抽搐。
“小公子,我沒事,小傷口不疼?!?p> 傷口哪里會有不疼的道理,阮瑜知道木言在強撐。
阮瑜緊咬著唇,神情認(rèn)真,“言女郎,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回家之后他就去學(xué)醫(yī),他一定能做些什么。
木言一陣失笑,小公子這表情怎么覺得她受了多嚴(yán)重的傷。
“我信你,但是小公子,我們在不走,賊人再次追上來,可真就走不了?!?p> 阮瑜才反應(yīng)過來,扶著木言急忙走出山洞。
看著情形,木言有些無奈,她真想告訴小公子她沒事,但看到他這般為自己擔(dān)心的摸樣,算了,就扶著吧。
經(jīng)過暈倒在地的書生時,木言眼中冰冷,胸廓還有起伏,沒死算她走運。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這具躺在樹下的人影上。她的臉色蒼白,呼吸微弱,顯然已經(jīng)昏迷不醒。
周圍的草叢東倒西歪,顯然曾經(jīng)有過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在這片樹林中,原本應(yīng)該是一片寧靜,但現(xiàn)在卻充滿了緊張和危機。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人不寒而栗。
“郡王,她們都還活著,我們來晚一步?!?p> 此人正是姍姍來遲的阮靖,她一路上查找自家弟弟的消息,按照行程,她在回縣城的大路上就能看到弟弟的身影。
沒想到那女郎是真能跑,帶著她弟弟跑到了太黃山附近。
她更沒想到,他們會迷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跑到了山匪老巢的附近。
阮靖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太黃山大當(dāng)家,嘴角勾起一絲不明笑意。
那女郎真是出手毒辣,這人今日若有僥幸活下去,怕是也終身殘廢的下場。
但她怎么會讓她好好活著。
落到她手上,就好好享受接來的日子。
“半斤,派人把她帶回去,通知華方多帶些人來太黃山。”
都來太黃山了,順便剿個匪吧。
“郡王,查到了小公子的蹤跡,他們往太黃山山腳的小鎮(zhèn)去了?!?p> 阮靖路過山洞時不知為何總有些在意,可方才進(jìn)去探查時,山洞里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