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不要跟男人剛,你剛不過
江輕舟突然就沒了胃口,把一次性叉子往泡面盒一丟,抬起黑漆漆的眼睛,“你想說什么,直說!”
薄暮寒望著她的眼眸沉了沉,“成人電影。”
“成人電影怎么了,我已經(jīng)成人了看點(diǎn)成人電影有什么奇怪的。你敢說你不看成人電影?”
不知道哪句話激怒了薄暮寒,他一下子生氣起來,“江輕舟!”
他越是這樣,她心里越是暗爽。
生氣吧,爆發(fā)吧,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容易被她拿捏。
她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勾了勾唇,“怎么了?”
薄暮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眼神斂了斂,脾氣也往下壓了壓。
“還想不想找馬美如報仇了?”
江輕舟眼睛一亮,“你有辦法了?”
薄暮寒又恢復(fù)成往日身居高位者的姿態(tài),雙臂一抱,“給給道歉!”
江輕舟???
我怎么著你了,為什么跟你道歉?
“道歉!”薄暮寒又說了一遍。
重獲一世的江輕舟變得特別能屈能伸,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只要能幫她出了馬美如馬嬌嬌這口惡氣,她給他跪下都行,道個歉又算的了什么?
“對不起?!彼攀帜閬?。
她隨隨便便的樣子讓薄暮寒很不滿意。
“知道錯了嗎?”
江輕舟似知不知的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p> “哪里錯了?”薄暮寒這人一向有刨根問底的毛病。
江輕舟仔細(xì)回憶著想了想,“我不該……看成人電影?”
薄暮寒瞟她一眼,“還有呢?”
“還有……”
江輕舟食指點(diǎn)著嘴唇做沉思狀,“還有……還有……我想不出來了,應(yīng)該沒有了吧?”
薄暮寒目光一沉,“還有誣陷我?!?p> “我什么時候誣陷你了?!“
“仔細(xì)想?!?p> 江輕舟想了一會兒,“想不出?!?p> “你誣陷我也看……那個!”薄暮寒敲著桌子說。
江輕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繞過餐桌走近他,壓低聲音道:“不會吧,你二十四五人了沒看過成人電影?”
她的口氣輕輕噴薄在他的臉上,帶著泡面的味道,他嫌棄一把把她推開,“坐好!”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逗他,故意松了家居服的領(lǐng)子露出雪白的香肩,“要不,咱們兩個試試?”
薄暮寒眼底瞬間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不過又被他瞬間壓了下去,眼神變得陰沉起來。
“真的要試?”
他站起來朝著客房的方向努了一下嘴,“走!”
四目相對,互相看了一會兒,江輕舟敗下陣來。
她戳了一下薄暮寒的胸膛,“跟生手沒意思,回頭技術(shù)練好了再來找我!”
說完,她就在薄暮寒的注視中朝著樓上走去,邊走邊背對著他說:“對付馬美如母女的事就交給你了,盡快想好辦法,我今天有點(diǎn)累,想睡覺了,明天還得早起上學(xué)!”
快走進(jìn)電梯的時候,她聽到身后傳來薄暮寒充滿涼意的聲音,“這種事上不要跟男人剛,你剛不過?!?p> 江輕舟回頭看了他一眼,落荒而逃。
真嚇人。
剛才薄暮寒那眼神像是真能把她吃了一樣。
她也沒怎么撩他啊,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
本來打算今天早點(diǎn)睡,想到校慶和英語脫口秀的事她不得不又打開電腦備戰(zhàn)這兩件事。
在校慶上拉二胡,本來她只是隨口跟穆寧一說,但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除了二胡還能稍微有點(diǎn)記憶,其他樂器都已生疏的拿不出手。
最后還是決定在校慶上拉二胡。
當(dāng)她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木匣子,從木匣子拿出塵封已久的限量珍藏版二胡時,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媽媽整天送她上少年宮的時候。
她一點(diǎn)也不喜歡二胡,覺得這個樂器又難看又土氣,音色也不優(yōu)雅。哪像彈鋼琴的女生那樣,穿個白紗裙往那一坐像個公主一樣。
如果不是被母親逼迫著,她根本沒有毅力把二胡考了滿級。
但,曾經(jīng)覺得無比丑無比排斥的東西現(xiàn)在拿出來卻是那么親切。
二胡是媽媽最喜歡的樂器,她卻沒能看上她完整的一次演出。
是她的遺憾,也是江輕舟的遺憾。
江輕舟這次毅然決然的選擇二胡,很大一部門是因?yàn)槟赣H的因素,她想讓她看看她在臺上拉二胡發(fā)光的樣子。
她拿著二胡用軟布細(xì)細(xì)的擦拭著,往昔和母親的一幕幕像是演電影似的從她腦中掠過。
她微微仰著頭,透過窗戶看向深遠(yuǎn)的天空,天空無數(shù)繁星,里面一定有她母親變成的一顆。
“媽媽,我拉二胡給您聽好嗎?”
剛拉了一個音兒,她已淚流滿面。
***
昨晚沒睡好,夜間著了涼,今早起來江輕舟有點(diǎn)鼻塞。
她穿著睡衣無精打采的從電梯里出來,吳媽趕緊迎了上去,她似乎有事要說,但看到江輕舟拉著一張臉,很不高興的樣子,嘴邊的話咽下去,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大小姐,早!”
江輕舟坐在沙發(fā)上,抽了張擤鼻涕,“有什么事,快說!”
吳媽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擦玻璃的老周,用眼神示意老周來說接下里的事,老周卻裝著什么也沒看見,拿著抹布快步走了出去,去給樹澆水了。
江輕舟眉毛一挑,睨了吳媽一眼,“嗯?”
“那個、那個剛才秦總來電話,說你讓他辦的事他辦不成,你名下的所有地契屬于你和老爺共同所有,如果要買賣的話,必須你和老爺共同簽字才行?!?p> “放屁!”
江輕舟把用過的紙巾往垃圾桶里一丟,“那些地產(chǎn)都是我母親過戶給我的,寫的只有我的名字,憑什么還要江如海簽字?”
“秦總說你年齡還小,不具備買賣那么大地產(chǎn)的能力,需得監(jiān)護(hù)人出面才行?!?p> “越說越胡扯,我已經(jīng)滿十八歲了,怎么就不具備買賣地產(chǎn)的能力?把秦總的電話給我,我給他打電話?!?p> 吳媽遲疑著說:“剛才秦總在電話里一并說了,大小姐不用再給他打電話,給他打電話也沒用,他只是一個地產(chǎn)人,做不了買賣的主!”
江輕舟懶得再跟吳媽爭辯,起身拿起家里的座機(jī),找到最近的一個電話號碼回?fù)芰诉^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但不等江輕舟說話,那邊就知道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江小姐求你不要給我打電話,我真的沒辦法,能說我的都跟你家傭人說了,想要賣地只有你和你父親一起出面,其他什么辦法都行不通!”
說完就掛了電話,不給江輕舟任何說話的機(jī)會。
江輕舟再打過去,里面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