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扶我青云志6
少年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干?。骸拔疑砩现靛X之物全被你拿走了?!?p> 沈忱臉上沒有絲毫尷尬,理直氣壯的開口:“我救了你,拿點(diǎn)報(bào)酬不是應(yīng)該的嗎?!?p> 少年就這樣看著她,也不再說話。
沈忱有些煩躁。
她也猜到了。
小皇帝寧愿跟她這么一個陌生人。
證明從這到京城的路上,他都處于危險(xiǎn)中,甚至還沒有隱姓埋名跟在她身邊安全。
而且,現(xiàn)在他還不是死的時候。
“罷了罷了,誰讓我是個好人?!鄙虺缹⑺读似饋?,一把抱了起來。
秦玄下意識抱住沈忱的脖子,意識到他此刻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總感覺有幾絲怪異。
“你把我放下,我自己會走?!?p> “好?!鄙虺廊鍪帧?p> 秦玄直接倒在稻草里,爬了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沈忱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的尷尬愧疚。
這小皇帝的身體也太弱了,她就吸了一點(diǎn)點(diǎn),就指甲蓋那么大點(diǎn)的氣運(yùn),他就癱了。
他的腿很痛,此時卻聽到沈忱的話:“應(yīng)該是帶你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過兩天就好了。”
他掙扎著坐起來,卻又被沈忱一把撈起,似是察覺到他不喜歡公主抱。
把他一下子甩到肩上扛了出去。
剛喝過藥的秦玄感覺自己要吐了。
很快,他就被沈忱放到了驢車上,露天板車上放著破被子,沈忱把他放在上面。
沈忱看著升級的裝備,滿意的把驢牽出了破廟。
等到了大路上,她坐在車沿?fù)]舞著小驢鞭。
秦玄感覺自己都要被顛散架了,可沈忱卻越趕越快。
這已經(jīng)不是快速的跑了,可以說的上是低速的飛。
“慢一點(diǎn)?!?p> 車跑的很快,耳邊飛馳的風(fēng)讓沈忱有些聽不清小皇帝的話。
“你放心,慢不了一點(diǎn),馬上就給你送到京城?!?p> 在秦玄感覺自己要被顛死的時候,沈忱終于停了。
不知是她故意還是無意的,她除了給他買藥和屯食物,都會特意避開城鎮(zhèn),走荒郊野外。
不管有意無意,既然那些人敢刺殺他,定然是做了周密的計(jì)劃,城鎮(zhèn)太過危險(xiǎn),一不留神,就可能有天羅地網(wǎng)等著他。
秦玄并不喜歡沈忱,甚至還有幾分厭惡。
他感覺自己曾經(jīng)是眼瞎了,才會認(rèn)為她不像個愛錢的人。
她都要愛死了。
就是一個守財(cái)奴。
他身上那些玉石珍寶隨便拿出一個都價(jià)值千金了。
可他們這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餓了啃燒餅,渴了不是喝溪水就是喝河水。
這還沒走多長時間,他本就消瘦的臉都凹陷進(jìn)去了。
她還時常不懷好意的哄誘他,讓他在那個奇怪的羊皮卷上簽字。
他堂堂大玄皇帝,怎么會簽這樣的賣身契。
秦玄對沈忱沒什么好臉色,可她的脾氣好似很好一樣,無論他他提什么無理的要求都不會生氣。
但一般也不會理睬他。
他感覺自己可能會死在她的折磨之中,死在回京的路上。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
喝了她每日熬煮的藥后。
他吐血之癥好了很多,身上也有了幾分力氣。
他不知是自己回光返照了還是她的藥真的有幾分效果。
兩人一路上也不說話,就是單純趕路。
沈忱偶爾能獵到獵物,他們能吃一頓葷腥,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啃餅子。
兩人路上再也沒遇到過刺殺,倒是遇到過不少強(qiáng)盜土匪。
但無意例外,都被沈忱一打十打到跪地求饒,不僅沒從他們手中拿走一枚銅錢,還被沈忱反過來搶了不少。
不止要搶他們身上的,還要去他們山寨搜一遍。
秦玄真的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強(qiáng)盜。
沈忱還得意笑稱,這是劫富濟(jì)他們自己。
靠著一路上強(qiáng)盜土匪送錢,他們的終于過的不那么凄慘了。
驢車也升級成了馬車,雖依然很簡陋,但秦玄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后來秦玄才發(fā)現(xiàn)。
他們之所以日日吃餅子,只是因?yàn)樯虺啦粫鲲垺?p> 她也懶得做飯。
只有實(shí)在想吃肉的時候才會去打獵,獵回來后就扔給他。
沒有辦法,只能他來處理。
漸漸的,生火做飯的擔(dān)子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可他還要靠著沈忱活下去,只能忍著怒氣咬牙干了。
不僅如此。
她還十分得寸進(jìn)尺,洗衣做飯喂馬全成了他的活,他堂堂大玄皇帝淪為了她的奴隸。
對她高強(qiáng)的武力和醫(yī)術(shù)剛生出些許的惜才之意也徹底熄滅。
秦玄計(jì)劃著,等回了京城。
一定要砍了她的腦袋。
可他沒想到,剛到京城,他就如了個廁,她竟然就把他拋下了。
看到店小二遞過來的包裹,秦玄眼神明滅。
他身后站著他剛?cè)鐜鷷r趁機(jī)聯(lián)系的心腹:“主子,可要去尋找。”
秦玄打開包裹,看到里面玉牌和飾物還有一張藥方,那藥方上,赫然就是沈忱這些日子給他吃的藥。
秦玄嘆了一口氣。
“不用了?!?p> 他將藥方揣進(jìn)懷里:“回去吧。”
“是,主子?!蹦腥嘶氐?。
秦玄看著手中的玉牌和玉佩珍寶,怪不得他們過的如此清貧,沈忱那么貪財(cái)?shù)娜司谷粵]把他的玉石賣掉。
只是賣了他的衣服。
那華貴的衣服本就不適合穿著逃命,太容易暴露。
最令他沒想到的是。
她竟然會把藥方給他,他坐在馬車?yán)?,才發(fā)現(xiàn)那藥方后面還有幾個小字。
沈忱說,這個藥方不能根治他的病,只能起到延緩的作用,讓他多活幾年,若是他后悔了,她會來找他簽訂契約。
秦玄看著她狂狷的字跡。
再次嘆了口氣,將紙張重新塞進(jìn)懷里。
能多活幾年就幾年吧。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幾年時間,他要做的事情也夠了。
沈忱帶著車馬跑了后,心底也松了一口氣,終于甩掉了這個累贅。
她在京城里把車馬賣掉,找了一個地方暫時住了起來。
不枉她這夜以繼日的趕路,此時李言書還未曾參加科舉,住在官學(xué)附近,平日里結(jié)交一些學(xué)子,探討一些學(xué)問,已經(jīng)嶄露頭角成為風(fēng)云人物了。
沈忱坐在自己租的小院子里,看著窗外的落葉飄零,隨手接住一片落葉。
寒窗苦讀十余載,金榜題名一朝時。
男主的青云之路,就此為止吧。
倒是要想個辦法。
天道之子就不能像其它人那樣說殺就殺了,要讓他氣運(yùn)散,天道棄,才能有弄死他的機(jī)會。
想著,沈忱換上新買的青色長衫,手里拿著一把折扇,一副儒雅書生的打扮。
今日好似就有個詩會。
好像就是這個詩會,讓男主大放異彩,吸引了公主的注意,在他金榜題名成為狀元時,被公主榜下捉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