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渺看著手上被戴好的拳套,接著看了眼面前的不倒翁沙袋。
發(fā)泄,是啊,她的確是該發(fā)泄。
如果可以,最好這個沙袋能換成向嘉逸,這樣徐渺能痛打他一百下。
謝子默見徐渺愣愣的樣子,率先給她做了個示范。
“看我。”謝子默出聲。
隨后只見,謝子默以極快的速度出圈,‘砰砰’兩拳打在沙袋上。
沙袋猛地朝后面倒去,但是又反彈回來。
徐渺抽泣了一下,她學著謝子默的樣子擺好姿勢。
“啊!”徐渺大聲喊著,鉚足勁朝沙袋打過去‘砰砰’兩聲,在偌大的拳館中格外清晰響亮。
像是一瞬間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徐渺不管不顧的揮動著拳頭。
原本腦中的一些片段剛要翻涌而起,但是隨著一拳打在沙袋上,隨之煙消云散。
到后面,謝子默看著徐渺有些體力不支的樣子,怕她繼續(xù)打下去會損傷肌肉。
“好了,”謝子默上前攔住徐渺,攔了好幾次徐渺才肯停下,“休息會吧?!?p> 徐渺不停地在喘氣,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落,連同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濕。
徐渺猛地癱躺在擂臺上,雙眼放空的看著拳館上面。
謝子默也跟著一同躺下:“休息會,先別著急喝水?!?p> 短暫的運動時刻,的確將徐渺的思緒從漩渦中拉出,但僅僅是片刻的效果。
只要回過神來,腦中還是會響起向嘉逸的那些話。
一想到那些話,就跟觸碰到了徐渺的眼淚開關,眼淚順著眼角不停往下流。
原來想愛一個遙不可及的人是這樣的感受,好累啊,徐渺閉上了眼。
到了這一步,謝子默實在是憋不住了。
“你要是為了那人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一個不打女人的人,都想給你兩巴掌,讓你清醒清醒?!敝x子默。
徐渺摘下拳套,用手背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
“我也不想,”徐渺哽咽出聲,“但是...我沒辦法說放下就放下?!?p> 謝子默連嘖了好幾聲:“這有什么不能?!?p> 徐渺轉頭看著謝子默的側臉:“有時候很羨慕你的性格?!?p> “哈哈哈,”謝子默笑了幾聲,“感受到哥的魅力了?”
徐渺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說真的,總感覺你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像是沒有什么事能把你困住一樣,特別灑脫?!?p> 謝子默聽到這里的時候,原本臉上的笑容不不自覺的收斂了幾分。
“灑脫嗎,”謝子默像是在自言自語,“都是被逼出來的,沒有人是天生灑脫的?!?p> 徐渺沒有說話,而是盯著謝子默看了片刻。
“太在乎一些東西反而會物極必反,”謝子默開口,“不在乎反倒會順順利利?!?p> “真...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話。”徐渺發(fā)自內心的說。
她對謝子默的了解并不多,除了平常通過他的為人處事,能了解到他的性格,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在這之前,徐渺一直認為謝子默像是沒有憂愁一般,無拘無束的,為人也坦蕩,活出了她心目中想要的樣子。
“我吧,還有個哥,”謝子默突然開口,“小時候我自己就要跟他爭個高下,不管在學習上還是運動上還是一些比賽上,但是沒有比得過他的時候。”
“我父母對我哥的器重大過于我,所以后來當我發(fā)現(xiàn)比不過他的時候,就采用了一些別的方式,來吸引我父母對我的注意,可倒頭來呢,屁用沒有?!?p> “后來干脆我看開了,”謝子默語氣變得輕松起來,“沒有必要去改變什么,做人自己開心就得了,爛泥爛的好好的沒必要扶上墻?!?p> 可即便謝子默嘴上說的輕松,但徐渺仍透過他的話察覺到了幾分失落。
徐渺轉移話題,打趣道謝子默:“那你對感情也是這么灑脫的嗎?”
“對啊,”謝子默自我調侃起來,“我談的不多,但都沒什么感覺,可能因為沒走心吧,反正分手的時候我沒什么感覺,姑娘倒是跟你一樣哭的稀里嘩啦的,真丑?!?p> “你真是對自己的渣有著清晰的認知,”徐渺說道,還不忘補刀一句,“你才丑?!?p> “那...你跟你哥的感情也不太好嗎?”徐渺又問了一句。
謝子默倒是搖了搖頭:“我跟我哥倒是沒有因為這些產(chǎn)生間隔,畢竟是親兄弟?!?p> 說完后,謝子默從擂臺上起身,拉著徐渺站起來:“時間不早了,二樓有休息的房間最里面那間給你住,旁邊的那間有人住,但是今晚他不在。旁邊還有洗澡的地方,去吧。”
“不用,”徐渺回道,“我去旅館。”
“有現(xiàn)成的地不睡,非要花錢住,你要是錢多就給我點?!?p> 最后,在謝子默的勸說下,徐渺還是留在了拳館內。
“Start的兼職別去了,”臨走前謝子默說,“拳館正好也缺著晚上的兼職,你來吧。免費提供住宿,閑暇的時候還能練拳,但是吃飯問題要自己解決?!?p> “怎么說的你好像這里的老板?!毙烀煺f。
謝子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朋友開的,也就算是我的?!?p> 拳館的面積也很大,二樓倒是一個相對于來說比較私人的空間。
徐渺上去的時候看到,有的房間像是娛樂室,有的則像打牌的地方。往里面走會看到兩間屋子收拾的特別整潔。
徐渺走到了最里面,房間很寬敞,窗戶還能看到外面繁華的街景。
徐渺洗完澡后就倒在床上,可能是因為先前身體巨大的疲憊感,加上洗完澡之后的放松感,讓她這一覺不費什么勁就輕松睡著了。
離開賽越后,謝子默并沒有離開,而是在車上坐了一會,等到二樓的燈光滅了之后,他才驅車離開。
路上,他撥了一通電話。
“事先聲明,”宋楠率先開口,“別找我喝酒啊,我最近改邪歸正了,研究個破合同研究大半天,我真想一把撕了。”
最近宋楠被家里要求進公司實習,從底層做起的那種,也是屬于家里強制性的望魚成龍。
謝子默同情又無情的笑了笑:“看不懂就別勉強自己,撕了還浪費紙?!?p>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宋楠無奈的說,“你這大半夜找我不會就是為了慰問一下我吧。”
謝子默言歸正傳:“前幾天,我記得你說你們家參與了一個項目競標投資?”
“對啊,”提到這里宋楠更加沒精打采,“但是十成拿不下,跟我們競標的可是.....”
“話別說太早,”謝子默打斷宋楠的話,眼里透出幾分銳利,“誰說拿不下。”
“?。俊彼伍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