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掛掉柳棉的電話
直升機上。
一身黑色風(fēng)衣的周肆洐正抱著宋棠。
宋棠已經(jīng)神志不清,一直往周肆洐懷里鉆。
正在駕駛直升機的封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她不會傷到腦子吧?”
感受到封律的視線,周肆洐扯著風(fēng)衣將宋棠裹住,冷聲道:“不準(zhǔn)看!”
封律默默收回視線,假裝什么都沒看到:“去哪兒?”
周肆洐摁住宋棠正在扯自己衣服的手,沉聲道:“先回檀宮?!?p> 說完,周肆洐再次看向宋棠,直到看到她指甲縫里全是血,整個人的臉色完全冷了下來,死死的掐住手心。
“忍一會兒,再多忍一會兒聽到了沒?”周肆洐用僅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貼著宋棠的耳邊交代道。
宋棠痛苦的蜷縮在一起,死命的咬著嘴唇用痛感提醒自己清醒。
可真的太難熬了……人的意志力真的能抵抗藥物麻痹嗎?
宋棠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直升機很快在檀宮的草坪上降落,周肆洐飛快的將宋棠抱回房間,邊走邊安排道:“讓劉思雄過來!”
“……周肆洐,”趁周肆洐俯身的動作,宋棠忍不住抱住周肆洐的脖頸,主動索吻。
宋棠來勢洶洶,熱切主動,周肆洐開始還想制止她,等著劉思雄過來給她治療,可架不住宋棠打直球,三兩下后,周肆洐便呼吸沉重的托著宋棠,走到門口反鎖上了門,然后將宋棠抱到浴室,一時日月混沌,不知天地為何物。
封律帶著劉思雄到周肆洐房間外,卻發(fā)現(xiàn)打不開門鎖,敲了兩下里面也沒人應(yīng)聲。
劉思雄拎著藥箱,緊張道:“不會是出事兒了吧?我去叫人破鎖!”
封律則略一思索,片刻尷尬的用手抵著唇咳了聲:“這里暫時用不著你,你先去客廳等著,回頭再找你?!?p> “這不折騰人呢……”劉思雄一臉莫名其妙的去前廳等著。
封律搔了搔額角,片刻后也去前廳了。
臥室里。
將宋棠從浴室抱出來,周肆洐低頭剛想給她蓋上被子,宋棠再次翻身將周肆洐壓在身下:“不夠,還想要……”
周肆洐又好氣又好笑的想放倒她,可宋棠卻雙眸一紅,淚眼汪汪的像只被拋棄了的兔子。
周肆洐莫名呼吸一緊,再次妥協(xié)。
人影交疊間,周肆洐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宋棠皺了皺眉,伸手去摸周肆洐的手機。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宋棠一直在晃,拿了幾次都摸了個空,最后她一把抓住手機,也沒看清是誰的來電,直接掛了電話。
她剛掛完,對方又打來,宋棠干脆把周肆洐的手機調(diào)成靜音。
身在法國的柳棉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又氣又惱的她轉(zhuǎn)頭打電話給沈嶼。
沈嶼正在搓麻將,一看來電顯示是柳棉,忙招手讓人替他,然后走到安靜的地方接電話:“喂,棉姐,有事嗎?”
“阿嶼,你能找到肆洐嗎?他今天本來飛法國的,結(jié)果我剛接到消息說他所乘坐的航班迫降了,現(xiàn)在我聯(lián)系不到他,很著急!”
“棉姐你先別著急,我打電話問問封律!”沈嶼掛電話道:“那棉姐我先掛了,一會兒回你電話。”
掛完電話后,沈嶼又撥通封律的電話,然后走出包廂:“老封,你是不是跟我哥在一塊呢?”
封律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從話筒傳來:“有事兒?”
沈嶼壓低嗓門道:“當(dāng)然有事兒,棉姐給我哥打電話,一連幾個都被掛斷,你說!我哥是不是跟宋棠在一塊呢?”
封律往周肆洐房間的方向瞥了一眼,門關(guān)的死死的,一時半會兒八成出不來。
沈嶼沒聽到他說話,急了:“哎,問你話呢!”
封律拿出根煙在茶幾上磕了磕,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你問我沒用。”
“你也不知道?”沈嶼納了悶了:“那我哥能去哪兒,總不能出事兒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飛機迫降肯定是他干的,說不定他在b市有事要解決,你別往外瞎傳?!狈饴晌丝跓?,交代道。
“哦,”沈嶼沒問出所以然,沒多想:“那我給棉姐回個電話。”
“嗯?!狈饴蓲鞌嚯娫?,將手機扔在桌子上,這時,周肆洐的房間終于有動靜了。
房門打開,周肆洐似乎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濕著,身上穿著的黑色真絲襯衫松松垮垮只扣了兩個扣子,一抬眼見劉思雄在前廳,便沖他打了個響指,提醒他進(jìn)去給宋棠檢查。
封律沒過去,坐在前廳吸煙,而劉思雄則伸了個懶腰,憋回去困出來的眼淚,拎著醫(yī)藥箱走進(jìn)房間。
宋棠躺在大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劉思雄伸手就想掀被子,被周肆洐伸手摁住被角:“干什么?”
劉思雄:“肆爺,我要把她手拿出來,抽血化驗啊?!?p> 周肆洐將手伸到被子底下,把宋棠的手臂拉出來,劉思雄蹲下將采血器刺進(jìn)宋棠血管。
宋棠大概是累暈了,被針扎也沒一點反應(yīng)。
抽完血后,劉思雄拎著箱子出去化驗,周肆洐看了睡熟中的宋棠一眼,反手關(guān)上房門。
看到周肆洐過來,封律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四個小時,你也不怕腰折了?!?p> 周肆洐橫刀闊馬的往沙發(fā)上一坐,勾了勾手指:“拿根煙?!?p> 封律沒動,嗤笑:“先別忙著當(dāng)神仙,你也看看你手機。”
周肆洐瞥了他一眼,自己探身拿了根煙,咬在唇邊,然后拿出手機看了眼。
手機上顯示著幾個未接來電,柳棉的。
周肆洐臉上沒什么表情,給柳棉回了條信息便將手機又放在桌子上。
封律看著他的舉動,皺眉道:“你這是要把柳棉甩了?為了宋棠?”
周肆洐看向封律,正色道:“我從沒跟柳棉談過,甩什么?”
“沒談,那你……”封律不理解,這么多年,別說外人是這么想的,就連他跟沈嶼都認(rèn)為周肆洐和柳棉是一對,就差談婚論嫁了,他現(xiàn)在居然說沒談。
周肆洐吐出一口稀薄的煙霧,淡聲道:“總要照顧棉棉的臉面。”
封律一愣,隨即想明白了個中緣由,沒說話。
只是片刻,他又拋出一個新的問題:“那你跟宋棠是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