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又見面了哈
“這個,估計,應(yīng)該,待的時間比較久吧?”姜承澤也不是很確定。
反正他是被他老爹給扔到京城的。
說是這是自己攪了婚事的懲罰,就連西北如今戰(zhàn)事吃緊也不讓他去立功。
這可把姜承澤給急壞了,差點就想找桑家大小姐談?wù)劇?p> 可理智還是拉住了他,他要找的,必定是自己喜歡的女子,然后和對方恩愛如初的過一輩子。
再說了,他確實年紀(jì)還不大,用不著這么早成親。
“我聽大郎說你似乎是要成親了?”楊嬸面露欣喜的看著姜承澤。
楊嬸所說的那個大郎是在京城做官的。
姜承澤對于楊大哥并不是很熟悉,熟悉的是在西北戰(zhàn)死的楊二郎。
因著自己的好兄弟死后,姜承澤這才將楊二郎的尸骨送到了清水縣,并且照顧楊家夫婦二人。
姜承澤是打算給二人養(yǎng)老的,但因著楊大郎是個孝順兒子,所以也只有來京城時,時常來看看他們。
這一來二去的,便和楊家大郎熟悉了。
只是他沒想到,楊大哥居然會知道自己在談親事。
這讓他不禁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提前去把這樁親事給攪了。
不然再過一段時間,怕是連堂都給拜了。
“沒有的事,是我爹自己著急,我現(xiàn)在就只想建功立業(yè)?!边@確實是姜承澤自己的所思所想。
“那行,你這孩子素來便有主見,人也穩(wěn)重可靠,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睏顙鹂粗袧傻哪抗鉂M是信任,看的姜承澤臉紅通通的。
他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有人用穩(wěn)重可靠這四個字來形容他。
他有個大哥,還有一個長姐。
這兩人在大魏均是頗有美名。
大哥為人沉穩(wěn),武藝高強,熟讀兵法,就連孟老將軍也是夸贊有嘉,若是大哥這般也就罷了。
可作為一個武將,最難得的是,他還熟讀四書五經(jīng),那些姜承澤看不懂什么詩詞歌賦,帖經(jīng)墨義對于大哥而言,仿佛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長姐雖然沒承襲了姜家的家傳,但自幼執(zhí)掌家中中饋,雖然沒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書法算學(xué)習(xí)的特別好,小小年紀(jì)就有當(dāng)家主母的范兒。
更不用說大姐遇事從來都是以大局為重,知人善任,表里洞達,對待下人做到恩威并施的同時,還待人和善。
母親總說,大姐不進宮可惜了,可姜承澤知道,進了宮后,大姐便不會像現(xiàn)如今這般肆意了。
總而言之,姜承澤上頭頂著這般優(yōu)秀的兩位長兄和長姐。
自小便隨著性子肆意行事,還從來沒有人說過自己也是一個穩(wěn)重可靠之人。
大多數(shù)說自己不懂事,為人懶散,也就比紈绔子弟好上那么一點點。
雖然姜承澤并不是這么想,可架不住別人想的多啊。
還是我兄弟的父親明理,姜承澤暗自竊喜。
想到那個戰(zhàn)死沙場的楊二郎,姜承澤還是有些難受和惋惜。
“楊家嬸子,來六碗面,再切盤肉。”一陣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姜承澤的思緒。
姜承澤隨著目光看去,是六個背著刀的衙役。
楊嬸拍了拍姜承澤的手,示意他上樓去,然后迎著眾人的目光走向了衙役們。
這幾個衙役姜承澤見過,為人還算是良善,也沒有聽過有誰有欺壓百姓的事。
上樓前,姜承澤還聽那兩個衙役說昨晚清水縣貌似是遭了賊,那賊人一身輕功出神入化,也就幾個衙役看到了蹤影。
可昨晚他們查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被偷,還有人說這怕是個采花賊,可那個賊人看上去身材又瘦小,也不像是能采花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沒采花?”一個衙役反駁到。
“這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太平無事嘛。”分析采花賊的衙役解釋道。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吃完飯之后再好好巡視一遍,今天早上頭兒可是發(fā)了好一大通脾氣?!毖靡劾洗蟾绾浅庵娙?。
剩下的話姜承澤沒聽了,他正轉(zhuǎn)了個彎上了二樓。
......
樓上的江妤還不知道昨晚上自己的行蹤暴露,還被人誤會成了采花賊。
此刻的她正悠閑自在的看著桑嬋一臉興奮的模樣。
自從去了西北,桑嬋身上少了一些女兒家的羞怯,身上多了一分爽朗。
江妤還能從少女那張清冷的臉上看到了幾分躍躍欲試。
若是從前,不說對毀婚一事自怨自艾,但絕對不會對男方有什么好臉色。
倒像是看開了。
江妤輕笑,聽著樓下的腳步聲,好像也被桑嬋感染一般,心里對這個差點成為了桑嬋夫婿的人多了幾分好奇。
姜承澤一步兩節(jié)樓梯的走著,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吃楊叔做的面了。
雖然被發(fā)配京城,可姜承澤也只是稍稍難過了一下下。
更多的,是得見陛下的欣喜。
陛下雖然不像是姜承澤想象般那樣威武雄壯,可也是有氣勢的很。
這么想著,姜承澤開心的踏入二樓,老遠便看到靠窗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兩個年輕的女郎。
她們坐在自己經(jīng)常做的地方,中間只有一扇屏風(fēng)隔著。
屏風(fēng)很薄,雖不至于看清面容,但大致的樣子還是透露出來的。
這扇屏風(fēng)還是自己從家里拿過來的,可以說,是這個店最貴的東西了。
被占了位置,姜承澤有些失落,但他并不是那般不講理的人,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他還是知道的。
讓他比較在意的是,對方究竟是誰家的,怎么和他一樣,這般的有眼光。
這么想著,他打算去瞄一眼,反正就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一眼,也不會唐突了人家。
“桑,桑大小姐!!”
看清了那個女郎的面容。
姜承澤嚇得一跳,口齒不清的喊著。
“碰——”
屏風(fēng)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原本靠在屏風(fēng)上的姜承澤也跟著摔倒在地。
他現(xiàn)在屁股蛋子疼的厲害,而且那屏風(fēng)還硌得慌。
但是!
這些都不足以抵擋姜承澤的慌亂。
看著這個女子,他腦海里們想的全部是退婚那一晚祖父追著自己一頓打。
祖父打完了祖母打,就連一貫不管事的母親也提起了棍子。
他大姐和大哥倒是沒武力教他做人,但也用各自的細碎功夫狠狠磨了他一段時間。
被大哥帶到京城后,剛到軍營,又被老爹以公徇私賞了二十軍棍,若不是張熙曾張叔叔救他,估計他還得在床上躺半個月。
現(xiàn)如今再次看見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還是自己真的摔到了屁股蛋子,總之,姜承澤只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
“那啥......桑大小姐,那個,哈哈哈嗷,又見面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