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要離婚了啊,沐芷涵沒和他直說,“季總,我和你是準備談工作的,可不是和你聊我的私生活的?!?p> 言歸正傳,沐芷涵問,“季總,我們的第一批建材已經(jīng)準備好了,您打算什么時候要呢?我讓倉庫的人準備一下。”
季蕭宸執(zhí)拗,“沐芷涵,你先回答我的問題?!?p> 他怎么搞的?。?p> 沒完沒了了。
“我在韓徹那里跌過跟頭,所以他既然不能給我更多的回應(yīng),我當(dāng)然要及時止損了?難不成還要重蹈覆轍?我可不會在同一個坑里跌倒兩次。”
這是沐芷涵的心里話,她永遠不會對季澤宇說,更不會讓他知道自己是心動過的。
他們的結(jié)局,是注定的悲劇。
這次輪到季蕭宸沉默了,沐芷涵叫了他好幾次,季蕭宸才回神。
“季總,現(xiàn)在該您給我個答復(fù)了?!?p> “我會讓陳鋒安排的。”
“哦,那……”好,還沒說出口,季蕭宸就把電話給掛了,沐芷涵覺得他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都說女人的心思很難猜,季總的心思怎么比女人還難懂呢?
沐芷涵吐槽,用筷子戳了戳冷掉的午飯,瞬間沒了胃口。
下午,陳鋒就來了消息,告訴沐芷涵三天后可以把第一批建材送去工地了,那邊有人會來對接。
了卻了一樁大事,沐芷涵心情好了不少。畢竟沐氏現(xiàn)在資金短缺,急需季蕭宸的這筆建材款。
下班前,沐芷涵意外接到周教授的電話,他的意思就是想請她吃個飯,表示感謝。
沐芷涵實在拗不過,這才同意。
按時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周教授告訴她已經(jīng)到了,沐芷涵看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人影。
她拿起手機給周教授打了一個電話,“喂,周教授,你在什么位置呀,我怎么沒看見你?”
“沐小姐,我在這里,白襯衫,戴眼鏡的就是我?!?p> 沐芷涵張望,看到不遠處有個男人穿著白襯衫,戴著銀色邊框的眼鏡,他正在和她招手。
“我看到你了?!?p> 她走過去,著實沒認出來眼前的男人和那天在木屋里的邋遢男人是同一個人。
許是沐芷涵的目光太過直白,周教授說,“沐小姐是沒認出來我嗎?也是,被關(guān)了一年不見天日,那天嚇到你了吧?!?p> 沐芷涵不好意思了,“沒有,沒有嚇到我,就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周教授這么年輕?!?p> 周教授撫了撫眼鏡,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長得也是斯文,他就是那種站在這里就能猜出身份的人。
“三十五歲了,也不算多年輕了。沐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不用這么客氣了,不如就叫我的名字,遠川吧?!?p> “那怎么好意思?!?p> 三十五歲就能當(dāng)上教授,不,他三十五歲就已經(jīng)是教授,那他當(dāng)上教授的時候應(yīng)該更年輕。
可想而知,他在這個領(lǐng)域有多厲害,有多權(quán)威。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這人很隨和,也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你叫我教授,反而把我叫老了?!?p> “我沒覺得你老,真的。”
“開玩笑,看把你嚇得?!敝苓h川把菜單遞給她,“沐小姐,隨意點,不用替我省錢。”
“好,謝謝?!?p> 他這人真的很平易近人,相處下來,就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周遠川在他的行業(yè)閃閃發(fā)光,講話風(fēng)趣幽默,他和沐芷涵說了很多專業(yè)的知識。
“上次救你丈夫的血清,還是我五年前去東南亞旅行在樹林里發(fā)現(xiàn)后提取的,這些年也就見過這么一條。說起來,你丈夫很幸運?!?p> “他的確是很幸運?!?p> 周遠川突然想到,“對了,這種蛇非常罕見,就算是特意去找都未必找得到,它是在哪里咬到你丈夫的?”
他問出了沐芷涵心中的疑問,其實這幾天她就再想這個問題。既然這種蛇如此罕見,又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老宅,還正巧就在她的臥房?
究竟是針對她的,還是針對那個男人?
沐芷涵細思極恐,不敢去想這背后的事情,當(dāng)然她也沒有和他說,他那么聰明又怎么會猜不到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有空我?guī)湍銌栆粏査?。?p> “好呀,那就太感謝你了。”周遠川笑著舉杯,“沐小姐,就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沐芷涵端起面前的水杯,兩人像模像樣的碰了一杯。
而餐廳外,一輛車停下來。
男人下車,目光就落在了玻璃窗里那張?zhí)耢o的小臉,一旁的曲慕楠好奇的問,“咦,這不是芷涵嗎?和她吃飯的男人是誰呀,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