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人看不上他,拒絕了他,他受挫了。
岑濃跟孟棲同住,不僅是因為想躲著江危。
還因為她想見見孟棲的照片。
秦禾這里肯定有。
果不其然,秦禾的書桌上就擺著兩個人的合影。
岑濃從未這般激動過。
明明已經(jīng)設想過無數(shù)遍的場景,但她還是有些失態(tài)。
不爭氣的酸了鼻子,淚花率先模糊了視線。
她看到媽媽的樣子了。
比她好看多了。
秦禾見岑濃的目光落在了她和孟棲的身上,滿臉驕傲地拿起那合照,大大方方的介紹,“這,我最愛的女人,好閨蜜孟棲?!?p> 合照之上,孟棲嫻靜淡雅,宛若遺世獨立的雪蓮,而秦禾美颯,利落的短發(fā)簡直A爆了。
最要命的是,秦禾并未看鏡頭,而是將視線落在了孟棲身上。
見多識廣的岑濃立馬察覺到不對勁了。
她現(xiàn)在懷疑干媽是個鐵T了。
秦禾拿著合照,將孟棲那一邊放在岑濃臉旁邊,比照著,“該說不說,你這眼睛和七七的一模一樣?!?p> 岑濃的淚花強行憋了回去,長呼一口氣,調(diào)整著自己異樣的情緒,“哪有,媽——七七的眼睛更漂亮?!?p> 秦禾將合照放下,插兜彎腰對岑濃說,“說來也奇怪,你長得既像七七,還像岑狗,尤其是這小梨渦,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p> 岑濃抿著唇笑,“我上輩子可能是他倆的女兒吧?!?p> 秦禾聽這話樂了,回憶著道,“這樣的話,岑桀也說過類似的?!?p> 岑濃眸光一頓,眸色亮了亮。
冥冥之中,爸爸也覺得她很親切,可能這就是血緣的力量吧。
秦禾懶得繼續(xù)提起岑桀,盯著合照上的孟棲,難得溫柔怯意,“等棲棲拍完戲回來,見到你肯定會喜歡上你的。”
秦禾頓了下,湊到岑濃耳邊低語,“對哦,悄咪咪告訴你,七七成天絮叨得像個媽媽一樣,操心這,操心那,還會盯著你,讓你少吃冷飲,少吃垃圾食品,多吃蔬菜和水果,你到時候可別嫌煩?!?p> 岑濃水亮的眸子又起了一層霧氣。
她搖頭。
怎么會嫌煩呢。
那是她媽媽。
素未謀面的媽媽。
·
岑濃在秦禾家住了幾天,江危就有幾天沒有來學校。
起初,岑濃就只當江危生性頑劣,隨性散漫,不愿意來學校。
后來發(fā)覺這事情有點不對勁。
謝示來為江危拿一輪復習資料的那天是個下午的課間。
岑濃上完廁所回來正好撞上謝示。
她好奇謝示怎么會來這。
謝示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岑濃:“示哥,有什么事說就行?!?p> 謝示一臉為難:“這事吧,他囑咐了,不讓我告訴你?!?p>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岑濃沒起疑,只是好奇謝示給江危拿這么多書干什么。
江危那吊兒郎當?shù)?,也不像是會正?jīng)讀書的啊。
謝示嘆了口氣,“他說要好好學習,考好大學,賺大錢?!?p> 岑濃稍稍一驚,覺悟這么高??!
謝示又說:“有人看不上他,拒絕了他,他受挫了?!?p> 拒絕他的人·岑濃:“……”
不至于吧。
江危這么脆弱的嗎?!
岑濃:“他有這么高的學習覺悟,那為什么不來學校學習啊?!?p> 還非得費這勁做什么!
拿書回家學,簡直多此一舉!
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矯情怪。
犯什么公主病呢!
謝示一臉為難,想說但又不敢說的樣子,吞吞吐吐得讓岑濃著急。
岑濃:“這就是他不讓你告訴我的事?”
謝示點頭。
岑濃:“……”
算了,別管了,他不想說,她還不想聽呢。
誰稀罕呀!
八成又是公主病犯了,矯情勁上來了。
但謝示深知自己來的目的就是告訴岑濃這件事的。
來之前,江危冠冕堂皇地提醒謝示,讓謝示不要告訴岑濃他生病發(fā)燒的事。
而且還不止一次提醒。
他都走出門口八百米了,江危拖著自己那副破舊虛弱的身子追上來又叮囑了一遍。
就算是路封那種缺心眼子的二傻子都能看出來江危到底是幾個意思了。
謝示故作一臉為難,“這個事吧,我真是忍不住要跟你說,你千萬別跟江危說,是我說的。
江危生病發(fā)燒了,他自己沒意識到,第二早恍恍惚惚醒來做早飯的時候又不小心用菜刀割到了手。
這倒也不是多嚇人的事,最讓人后怕的是,江危切到手的時候,昏了過去,我和路封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那血流了一攤,差點以為人就沒了?!?p> 謝示沉靜的面色講述著可怕的場景,讓岑濃不由自主地開始腦補,開始心顫,開始為江危擔心。
她還沒徹底幫助爸爸抱上大金腿呢!
江危可不能死!
江危要是死了!以后還有誰能拯救岑桀!
當時搞垮岑氏集團的人必然是有著深厚基礎的,那時唯一能與之抗衡的就是江危的公司。
可岑桀拉不下來去求江危幫助,因而任由人拿捏,不僅集團破產(chǎn),連命都沒了。
在謝示眼里,岑濃眼底的慌亂和心疼都是因江危而起的。
謝示以局外人的角度,繼續(xù)順水推舟,“我覺得你還是去看一眼江危吧,他嘴上說不讓告訴你,怕你擔心,其實還是最想見到你的。”
江危用這招苦肉計不就是為了讓岑濃心軟,回到他身邊嗎。
岑濃不在的這幾天,江??梢挂苟妓恢X,每天都精神萎靡。
沒有煙癮的他,一天兩三包,像是吃煙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