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想要的,二皇子拔腚就走,告退都不說。
貴妃抄起杯子要砸,被宮女一把拉住。當(dāng)然她也沒那么十分想,不然她會武的,宮女可攔不住。
“都是您的不是,偏生就暴躁。把咱們二皇子生的這么話少?!睂m女抱怨著把杯子放好,給貴妃擦手。
可不是空杯子,還有水呢。
“我的不是?我生他的時候把嘴丟肚子里了?怪道生了三個,這個出來的最快,感情是不全乎唄?”貴妃哼道:“你說他怎么忽然問這個?他以前還在意這個?”
“許是聽誰說了一嘴吧。也是大了,以前除了習(xí)武,二郎可什么都不在意。讀書不好叫夫子罵了也不在意。這還不好?您總是抱怨他傻子一般,如今開竅了也好啊?!睂m女笑道。
“唉。開竅了是好,可惜啊?!辟F妃搖搖頭,終究沒再說什么。
王家,李氏正跟王稚說王稼的婚事:“本來一早就該辦了,也是沒辦法。你祖父已經(jīng)跟那邊說了,就今年秋天辦了吧。你來年正月就大婚了,不能叫你大哥趕在你后頭?!?p> 王稼的未婚妻其實(shí)早就定了,只是快要成婚的時候,女方家的母親過世了。
這就守孝耽誤了。今年王稼都已經(jīng)十八了,確實(shí)也該成親的。
本來是說明年,但是如今陛下忽然給王稚賜婚,就只能叫他提前。
他未婚妻也是大族,太原郭氏。正經(jīng)世家女子。門第遠(yuǎn)比李氏高的多。
不過李氏對此是高興的,兒子能娶個門第高的女子,自然是好事。
魏穎的鬧騰終究只限于王家,也鬧不出去。
李氏還有自己的事忙,剩下姐妹三個的時候,王秧還氣呼呼的說魏穎。
王稚笑著捏捏她的小胖手:“別生氣了,今天她也氣著了。你想想她沒有爹娘,也不容易。雖說是她爹娘壞,惹惱了陛下才沒了命。但是她那時候才幾歲呢?如今咱們家是過繼的,她有時候看不過眼也是有的。平時許多事,不與她計較就是了?!?p> “大姐說的是,以后我記得了。”王秾道。
“你三妹沒心眼,你還是要看著她點(diǎn)。咱們不主動欺負(fù)人,但是也不能吃虧哈。”王稚又摸摸二妹的頭。
王秾歡快點(diǎn)頭。這兩個妹妹都十分喜歡王稚。
雖說王稚不比她們大,但是畢竟是兩世人了,小時候?qū)@兩個妹妹就很是疼愛。又總會讓著她們。
有好的也舍得給,好吃的也會讓。
雖然不懂事了也會兇,總體是個溫柔長姐。所以她們都喜歡她。
比起來,王靜還有個庶出的四女,只是今年才六歲,就真的與王稚很生分。不大見。
到了晚上,她大哥還專門找陳氏賠禮。
魏家三個,性子都有些不太好。不過畢竟老大長大了,還是有點(diǎn)懂事的。
來年,他也該搬出去了。畢竟魏家家業(yè)還是有些的,不能總是住外祖家。
這事王稚聽了也只是點(diǎn)了個頭,不與她相干。
第二天,大姑母和大姑父帶著孩子們就來看望陳氏了。
要說這王家人真是一樣護(hù)短。
當(dāng)年魏穎的爹魏虎活著的時候,跟蘇龍也算是親近。只是諸多理念不和。他拼命看不慣薛平貴的時候,蘇龍是一直攔著。
結(jié)果也沒攔住。
不過確實(shí)是沒攔住,還是沒拼命攔著,那就只有自己知道。
反正后頭薛平貴是承情的,所以他登基后,蘇家就還不錯。
大姨姐王金釧還有誥命在身。
不過當(dāng)年,王寶釧過的不好的時候,就是陳氏帶著大姐時??赐?p> 所以王金釧對魏家也是沒什么好感,畢竟當(dāng)年陛下剛登基那會,是實(shí)實(shí)在在叫整個王家都提心吊膽。
大姑母瞧著魏穎能有什么好臉色。尤其是一聽說又是因?yàn)樗豢霞奕唆[的,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到底是顧及陳氏,沒鬧起來。
王稚就看著自家大姑母的臉色變化最后硬生生忍住,心里好笑。
于是湊上去與她說話給她寬寬心。
王金釧看著她就哎喲了一聲抱在懷里晃:“嬌娘這就快出嫁了,還沒及笄呢。等著,等到時候姑母給你打一套好首飾來?!?p> “謝謝姑母?!蓖踔尚Φ?。
“快別膩著你姑母了?!标愂闲χ惺郑骸澳愎媚附o你添妝不少?!?p> “多謝姑母。”王稚笑盈盈的行了一個揖禮。
“瞧母親說的,這都是應(yīng)該的。我家里那幾個成親的時候,弟妹還不是都給添妝不少?一家子,說這些不就外道了?只是嬌娘這樣的好丫頭,竟沒能落在我家里,唉。”王金釧嘆氣。
這話也是真真假假吧,王家門第高,女兒嫁給她兒子是好??赏踔蛇@樣被嬌養(yǎng)大的姑娘做兒媳,那就又是一個說法了。
王稚在家里待了七天才回宮。
回去的半路上就趕上下雨,嘩啦啦的雨落在馬車頂上。
下車的時候距離內(nèi)宮還有好遠(yuǎn)的路,王稚索性不急著回去,就在屋檐下躲雨。
王稚走的是日常門,她躲雨的地方,就在光順門外,中朝這邊的一處閣子的屋檐下。
“有人來了?!鼻嗳傅?。
這邊其實(shí)也是有羽林衛(wèi)值守的。不過王稚常進(jìn)出,她是有皇后的牌子的。此時在這里躲雨也沒人趕她走。
等對面的人走近了,王稚就看著兩個人一個有些眼熟,一個是陌生。
眼熟的那個,是朝中的一位官員,似乎是在吏部任職的。陌生的那個是個少年。瞧著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穿一身白色的袍子。
王稚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無他,好看。
這少年身姿挺拔,樣貌出眾,不言不動間,也是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長安城里,王稚沒見過他。
如今這是要出宮,或許就是帶進(jìn)來見了陛下的。
人走近了,王稚遠(yuǎn)遠(yuǎn)的行了一禮,人家是官身。
不過對面的人也給她行禮,因?yàn)樗缃袷强ぶ鳎磥磉€是烈王妃。
那少年也給她行禮。
不過雨大,彼此之間都只是匆匆一點(diǎn)頭就過去了。
“這人生的好看,這是誰呀?哪家的子弟?”青雀問。
“那一位是游樞密吧,他家的吧?!蓖踔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