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想要在鎮(zhèn)上安頓下來
文歌闌抬了下眼皮,揚(yáng)手便甩了春姨娘好幾個耳光,還用她的衣裳擦了擦手:“飽沒有?要是你沒飽,我可以再賞你幾耳光,保證能讓你撐死?!?p> 被她那滿是殺意的眼神一掃,春姨娘從背脊竄上來一股涼意,凍得直哆嗦:“老爺,你快看看大小姐啊,她太過分了。”
這小賤人怎么會變得這么可怕?
文英根本沒搭理她,自顧自的坐在那休息,想著文夫人所說的話。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連夫人也變成了這樣?是歌闌向夫人說了什么嗎?
“我說春姨娘,你也不瞧瞧你這丑陋的樣子,還有你做的那些事,你覺得你的老爺還會保護(hù)你嗎?”文歌闌譏嘲道。
春姨娘的臉色陣青陣黑陣白,如調(diào)色盤般煞是好看:“大小姐,咱們可是一家人啊。”
文歌闌單手掐著她的臉,眼神一寸寸結(jié)冰:“怎么,想用家人這點(diǎn)來算計我?還是你覺得我會很善良,不計前嫌的幫你和文歌悅?”
“春姨娘,你害我們母女的那一筆筆賬,我會慢慢和你們母女算的,你們母女用不著湊到我的面前來刷存在感?!?p> 在這一刻,春姨娘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尖叫著跑到了旁邊,哪里還敢做什么,文歌闌這賤人太可怕了。
文歌闌淡淡的瞥了眼文歌悅。
就嚇得文歌悅一個激靈,連滾帶爬的跑了,哪里還敢留下來。
文歌闌瞇了瞇眼,春姨娘不是傻子,不會傻傻的跑來和她擺架子,只怕是別有目的,她得小心一些。
“大姐?!蔽母枨迩忧拥臏惲诉^來,特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姐,咱們到了鎮(zhèn)上,能清洗清洗嗎?不是我矯情,而是咱們好多天沒清洗了,身上有股臭味了?!?p> “這樣下去,反倒更容易生病?!?p> 文歌闌抬手聞了聞自己,果不其然聞到了一股臭味,頭發(fā)還很癢也很臟。是得好好清洗清洗,可他們是犯人,如果不是犯人……
她腦海中靈光一閃,有了一個主意:“三妹,再忍忍,等到了鎮(zhèn)上再說。”
文歌清乖乖的嗯了聲,坐在一旁。
文歌闌用手擋住嘴,小聲的和文夫人商量著一件事:“娘,咱們想辦法留在那個鎮(zhèn)上。文老爺做出那樣的事來,咱們沒必要再顧及什么?!?p> 文夫人瞧見女兒那憔悴消瘦的樣子,越發(fā)愧疚和自責(zé):“好,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
若是能留在鎮(zhèn)上,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留在鎮(zhèn)上,她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保護(hù)好歌闌的,不會再讓她遭遇任何危險的。
文歌闌盤算著要如何才能留在鎮(zhèn)上,最后決定找南榮川談一談。只有這位王爺同意了,他們一家才有可能留在鎮(zhèn)上,若是靠文老爺是不可能的。
問題是,她要如何才能找到南榮川?
想了半天,她主動找上了文英:“文老爺,我想見一見那位王爺?!?p> 文英驚愕的看著她:“為什么?”
文歌闌皮笑肉不笑:“這就跟你無關(guān)了。你只需要想,要不要幫我這個忙。”
文英以為她要對南榮川做什么不好的事,微微蹙著眉頭:“歌闌,你不準(zhǔn)胡來。”
文歌闌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回了文夫人的身邊。如若文老爺不幫忙,大不了她盯著這人的一舉一動就是了,同樣能見到南榮川。
她回到朱氏的身邊,注意到春姨娘和文歌悅掩唇悄聲在說什么話,時不時往她這邊看一眼,眸中有著陰狠,猜測這對母女是又要搞幺蛾子。
她側(cè)頭小聲的和文浩然說了一番話,并叮囑他要準(zhǔn)時。
文浩然不同意,很擔(dān)心:“大妹,這事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事的。要對付春姨娘母女,咱們再想辦法。”
文歌闌示意他不用擔(dān)心:“大哥,沒有這次,還有下次,倒不如早點(diǎn)兒處理好這事,咱們也能少很多麻煩和危險。更重要的是,下次咱們不一定能抓住春姨娘母女的把柄?!?p> 文浩然還是不同意。
然,文歌闌已是決定這么做,她勸了幾句,便站了起來:“我到那邊找點(diǎn)柴火,看看有沒有吃的,等會兒就回來?!?p> 說著,她一個人往旁邊走了。
注意到這點(diǎn)的春姨娘母女倆,借口要上茅房,從另一邊走了,然后悄悄的跟上了文歌闌。
見此情形,文浩然請了文英和兩個官差往文歌闌去的方向走。
文英剛要問是怎么回事,就聽到了文浩然的一句話。
“爹好好看看你寵愛的姨娘和女兒,是個什么樣的人?!?p> 文浩然的話,讓文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該不會,春姨娘母女又做了什么惡毒的事吧?
……
文歌闌察覺到春姨娘和文歌悅跟了上來,往一個山坡的方向走,還故意呀了聲:“這里有個山坡啊,山坡好像挺高的?!?p> 她放在袖中的手,悄然無息的灑下了一種致幻的藥粉,隨后繼續(xù)往山坡那走。
就在她站在山坡那時,春姨娘和文歌悅突然沖了出來,用力的把文歌悅推了下去。
這一幕,恰好落在剛到的文浩然幾人的面前。
還不等文浩然幾人沖過去救人,就聽到了春姨娘和文歌悅惡毒的對話。
“真便宜了文歌闌這賤人。要不是地方不對,我一定先毀了她的那張狐媚子臉。這賤人,整天頂著那張狐媚子臉到處勾引男人,還裝那么純潔。”
“確實(shí)是便宜了文歌闌這賤皮子。算了,咱們總算除掉了她,接下來只需要解決了朱氏那老東西,我們就能達(dá)成心愿了。這次流放,幫了咱們一把?!?p> “可不是。以往在府里,我們算計了朱氏和文歌闌這么多次都沒成功……說起來,也就爹那個蠢貨相信我們母女是無辜的,認(rèn)定朱氏母女是惡毒的人,幫我們做了不少的壞事,想想都好笑?!?p> 中了致幻藥的春姨娘母女,把過往做的那些惡毒事一一說了出來,時不時還羞辱文英幾句,言語間頗為得意,絲毫不知文英聽得有多震驚,多憤怒。
這就是他護(hù)著寵著多年的姨娘和女兒?!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