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愈演愈烈的傳聞
秋月還想狡辯,卻被夏可鈺的一句話給堵了回去:“怎么,我這個做小姐的說話都不管用了?可憐我這一片體恤手下人的的好心?!?p> 秋月不是愛吹自己忠心耿耿,那她就是愛護手下。
就是往自己臉上貼金,誰不會呀。
秋月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夏可鈺倒也不是看穿了她的詭計,只是她既然認定此人不可用,那她熬的藥,夏可鈺自然也不敢入口。
等到親眼看著秋月喝了下去。夏可鈺這才滿意地點頭,意味深長道:“向著我的人,我可不會虧待了她?!?p> 換言之,背叛她的人,她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秋月聽得只覺心虛,忙低下了頭。
“來吧,幫我收拾東西?!毕目赦曈只謴土四欠Σ[瞇的模樣。
夏可鈺特意讓人收拾了一些包扎傷口用的紗布和治療傷口的藥粉。
“小姐,帶這些做什么?”青芽不解地問道。
夏可鈺舉起自己的手臂,示意她受傷了,青芽便閉了嘴。
那日青芽親眼看到小姐雙手端起茶杯喝水,如今小姐卻又說自己右手受傷了,其中必有古怪,她可不敢多問。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夏可鈺掃了眼一旁的秋月,自己坐到了首飾盒前,隨意翻找了兩下,隨即疑惑道:“咦?”
“小姐,怎么了?”秋月忙上前來。
夏可鈺指了指里面的首飾道:“我那對珍珠耳環(huán)怎么沒了?”
屋內的衣服首飾一直都是秋月來負責看管的,她忙上前查看,但不管怎么翻找,都沒有看到那對珍珠耳環(huán)。
一旁的夏可鈺滿臉惋惜道:“這可是我外公送我的及笄禮,取自東海的珍珠?!?p> 是了,雖然原身的娘下嫁后,同娘家來往甚少。但是原身及笄的時候,外公還是派人送來了這對價值連城的珍珠耳環(huán)。
“秋月,你太讓我失望了。”
夏可鈺撂下這句話,轉頭指了指外頭的地板磚,道:“去外頭跪著吧,一個時辰后再起來。感業(yè)寺也不用你陪我去了。”
秋月不曾想,自家小姐落水了一次醒來,沒有以前那么好糊弄了。
當下忙痛哭流涕地哀求道:“小姐,秋月對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懷疑我,你忍心如此對我嗎?”
夏可鈺只冷冷地道:“若不是念及主仆舊情,我早就送你去見官了?!?p> 秋月一想到自己拿了蓉姨娘一筆錢,萬一被官府查出來,那可就大大地不妙,當下老老實實出去,跪了下去。
夏可鈺除了想要整治秋月為原身出氣,還有就是想要將秋月留在此地,她要去感業(yè)寺,一個夏可蓮跟著也就算了,再加一個蓉姨娘的眼線,可不太好。
等到午后,那頭的夏可蓮收拾好了東西,二人雇好了馬車,帶上各自的丫鬟,加上夏家的一個護院,這才驅車往感業(yè)寺駛去。
夏可鈺在車內閉目養(yǎng)生,腦中則在迅速盤算著她此行的計劃。
她之所以在醒來的第二天就要去感業(yè)寺,全然是為了去救一位大人物,也就是前世大名鼎鼎的楮國公。
楮國公年近三十,前世就是在明晚,死在了眾人的刺殺之中,沒有來得及等到他的手下救援。后來被他的手下悄悄埋到了田家村附近,也就是原身撞死的那塊無字碑。
夏可鈺盤算了半天,決定出手,救下這個傳聞中的楮國公。
日后她身為楮國公的救命恩人,只需要抱好這條大腿,此生的大富大貴是有了。
“姐姐,我們在感業(yè)寺待幾天好呢?”夏可蓮開口問道。
她現在依舊是不清楚,這個長姐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夏可鈺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淡淡地道:“你若是嫌無聊,可以提前回去?!?p> 夏可蓮一噎,忙笑道:“怎么會,姐姐一片誠心,做妹妹的也得好好跟著學?!?p> 夏可鈺沒再理會她,自己在腦中謀劃著明晚的計劃,確保行動要萬無一失,還不能讓楮國公的人,或者夏家的人引起懷疑。
那頭,隨著夏可鈺的父親夏逢原前去梁親王府上拜見的事,落水的夏可鈺被過世的梁老夫人救起的事情,已經在大街小巷傳的是沸沸揚揚。
不僅是傳遍京中各地,連皇宮中都略有耳聞。
傳聞愈演愈烈,傳的是神乎其神,梁親王親自接見了夏逢原,詢問其中的細節(jié)。
夏逢原只是個從五品的小官,如此卻能見到梁親王,是極為激動,將那日夏可鈺說的話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還不忘拍馬屁道:“老夫人一定是已經位列仙班了?!?p> 梁親王對于這個生母是極為尊敬,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感慨道:“我母親是個大善人,生前一直在吃齋念佛......”
夏逢原是個慣會看臉色的,當下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道:
“小女幸得梁老夫人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若非下官能力有限,一定要為老夫人建一座祠堂。”
梁親王聽到此處,心念一動,面上卻故意裝出一副惱怒的樣子道:“建祠堂可不是小事,不得妄言?!?p> 嚇得夏逢原立馬住了嘴,難道自己這次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梁親王卻繼續(xù)問道:“你女兒如今在哪里呢?”
夏逢原就等著他問呢,當下忙邀功道:“小女感激老夫人相救,已經前去寺廟,要潛心為老夫人念經超度?!?p> 梁親王聞聲,只道:“等你女兒回來,我要見她一面,是真是假,一試便知?!?p> 夏逢原聽到此處,滿臉擔憂地回家了,不知道這一次,究竟是福是禍。
楮國公府上
褚淵正在一邊批閱奏折,一邊聽取屬下匯報京中最近的一些情況,聽到此事,不置可否。
屬下赤炎見狀,好奇地問道:“公爺,您說這件事是真的假的,真有這么邪乎嗎?”
褚淵只淡淡地搖了搖頭,點評道:“無稽之談。”
赤炎見狀,點點頭,又繼續(xù)道:“明日我們可以出去查一查?!?p> 一旁的馬叔突然插嘴道:“公爺明天是要去感業(yè)寺的?!?p> 赤炎聽到這個寺廟的名字,這才恍然大悟,恨不得立馬在心底打自己幾個耳刮子。
他竟然忘了這一點。
明日是公爺的生辰,每年的這一日,公爺都會在前去感業(yè)寺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