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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男配愛上我后,女主慌了

第四十章 不認(rèn)

  謝妱拂應(yīng)聲抬起頭來,謝大哥不禁點了點頭。

  見狀,沈葉姝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皇帝忙問:“琰之,如何?”

  其實他瞧著太子身邊那個小宮女與謝琰之更相像。

  謝大哥起身,鄭重地給皇帝行了一禮:“多謝陛下為末將尋回小妹?!?p>  皇帝一樂,謝大哥又轉(zhuǎn)向沈老太君:“多謝太君?!?p>  沈老太君與沈葉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若是認(rèn)了謝妱拂,怎么會向沈家道謝而不是討說法?

  老太君忙道:“國公爺客氣了,姝兒也回沈家,等兩家挑個吉日再讓姝兒認(rèn)祖歸宗如何?”

  仿佛只要她說得快,謝大哥就不能反悔一般。

  謝大哥點了點:“這是自然?!?p>  見狀,沈葉姝竟是有種劫后重生的感覺,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挑釁地看向謝妱拂。

  謝妱拂只是笑笑,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去看謝大哥。

  謝家那幾個明顯都認(rèn)出了自己,不與自己相認(rèn)自然是有原因的。

  不然謝紹安就不會給她那樣的提醒了。

  她倒是沒什么所謂,剛想告退卻見賀弋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

  “殿下?”

  謝妱拂有些疑惑,卻見賀弋猛然吐出一口血來。

  這下就連謝妱拂都有些嚇到了:“殿下!”

  “沈……沈葉姝她……”

  謝妱拂一愣,扶著他的手想要撤回來,賀弋卻使勁抓住。

  “沈葉姝……她不是……”

  賀弋幾乎是說一句吐一口血,謝妱拂也愈發(fā)感覺不對勁,這樣的情況謝妱拂從來沒見過,當(dāng)下也有了些慌。

  賀弋就算中了毒,可是謝紹安也說那毒根本就沒什么,怎么會嚴(yán)重到說話都要吐血呢?

  思及此,謝妱拂一愣,不對啊,賀弋在“法則”的影響下,喚沈葉姝從來都是“姝兒”,什么時候連名帶姓地喊過她?

  “殿下,你——”

  謝妱拂話還沒說出口,賀弋又道:“沈葉姝……她不是……謝家人!”

  謝妱拂見賀弋說出這句話來之后,整個人就像是脫力了一般,可還是有血跡從他的嘴角流出來,謝妱拂忙扶住他。

  “謝紹安,你還不快過來!”

  在場的人都是一臉懵,謝紹安也不例外,聽到謝妱拂的喊聲,謝紹安如夢初醒,幾乎是手腳并用地跑過來,可是賀弋的脈象又實在看不出什么來。

  皇帝見賀弋吐血也是緊張萬分,當(dāng)即問道:“怎么樣?”

  謝紹安跪在皇帝面前,面色凝重:“陛下,小民無能,殿下的脈象并無異常?!?p>  “這!”

  皇帝大驚,賀弋吐血都吐成這樣了,脈象怎么會沒有異常?

  賀弋要是出什么是,他的計劃和打算可就全廢了!

  聞言,謝妱拂心中一驚。

  如果賀弋的身體沒問題,那就是“法則”的原因了。

  因為“法則”的影響,賀弋無法說出對沈葉姝不利的話來。

  可賀弋剛才明明說的就是“沈葉姝不是謝家人”,他竟是為了向她證明自己的心意與“法則”對抗嗎?

  可賀弋的樣子,眼看就要不行了,再這樣吐下去早晚會出事的。

  謝妱拂有些怔愣,抬手撫上賀弋的臉頰。

  “殿下,不準(zhǔn)再說了!”

  賀弋又想張嘴,被謝妱拂喝止住。

  “殿下,說你心悅沈葉姝,說沈葉姝才是謝家人!”

  謝妱拂不在意這些,但是“法則”對賀弋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可賀弋就是不聽,一個勁地?fù)u頭,謝妱拂便捂住他的嘴。

  “我們回去。”

  謝紹安見狀,又對皇帝道:“陛下,還請陛下允準(zhǔn),讓殿下回到寢殿,讓小民再細(xì)細(xì)診治!”

  皇帝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謝妱拂等人便連忙帶著賀弋回了寢殿。

  回去以后,賀弋誰都不讓進,就拉著謝妱拂不放。

  謝妱拂想讓他躺下,賀弋卻不肯,她只好讓賀弋坐著,讓他靠著自己。

  “殿下,此時無人,可以告訴奴婢您到底怎么了嗎?”

  賀弋緊緊握著她的手,道:“沈葉姝——”

  說著,賀弋又吐出了一口血,謝妱拂忙給他擦了擦嘴角:“殿下別說了,奴婢知道?!?p>  “沈葉姝不是謝家人,奴婢才是?!?p>  賀弋掙扎著起身,心疼地看向她:“妱妱,琰之不認(rèn)你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可是我看不得你受委屈,尤其是……在她面前?!?p>  謝妱拂嘆了一口氣:“殿下,奴婢不在意這些的,奴婢也能想到大哥有自己的打算,您又何必糟踐自己?”

  “妱妱,我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并不是像別人說的那樣對她……我可以為你爭的!”

  謝妱拂的心中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來,她本來確實是想借沈葉姝來轉(zhuǎn)變自己與賀弋之間的相處方式,可是她沒想到,賀弋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向她證明。

  謝妱拂看向他:“我已經(jīng)知道殿下的心意了,不要再故意說這些了。殿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真的去找別人了!”

  賀弋看著她,明明虛弱得很,可是他的眼睛卻是亮閃閃的。

  “妱妱,這是你說的,不要再冷著我了,我真的難受。”

  說著,賀弋的語氣里竟是帶了些哽咽。

  謝妱拂嘆了口氣,上前親了親他,不禁嗔道:“可不能胡說八道了,你看看這一嘴的血腥味兒,我可不想親你了!”

  誰料賀弋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到自己身前,不給她任何逃離機會地吻住她。

  許久,賀弋才道:“我就想讓你也記得這個味道,你若是對我還有一絲心疼,就別再那樣對我了?!?p>  謝妱拂點了點頭,賀弋又問道:“妱妱,你是如何得知我吐血與我說的話有關(guān)的?”

  賀弋這話一出,謝妱拂一頓,隨即道:“既然殿下沒有瘋傻又對沈葉姝無意,之前與沈葉姝有關(guān)的話自然不是應(yīng)心的?!?p>  “今日殿下邊說邊吐血,說的話與以往也不同,奴婢這才有這樣的猜測。雖然匪夷所思,但是三哥說殿下的脈象沒有什么異常,所以奴婢便又信了幾分。”

  話音剛落,賀弋便猛地將謝妱拂緊緊抱住。

  “妱妱……妱妱……”

  謝妱拂知道他這是因為終于有人能知道他的真實想法感到高興,也就由著他去了。

  “妱妱,除了你,沒有人信我。”

  謝妱拂心中嘆息,她是個帶著任務(wù)的外來人自然能知道,若她也是這個世界的原著居民,她也不會信。

  畢竟“法則”這樣強大。

  正想著,寢殿的門有人敲了敲,謝妱拂走過去打開,見是青檀與謝紹安。

  “姑姑,怎么了?”

  青檀往里看了看:“殿下怎么樣了?”

  謝妱拂側(cè)開身子,對謝紹安道:“三公子再為殿下看看吧?!?p>  謝紹安點了點頭,又對謝妱拂道:“大哥想見你,他就在院中?!?p>  謝妱拂一挑眉:“奴婢又不是謝家人,國公爺不是該去見沈葉姝嗎?不對,應(yīng)該要叫她謝葉姝了。”

  說著,謝妱拂有些嫌棄,謝葉姝是真不好聽。

  謝紹安一囧,于是他討好地笑了笑:“你去見了大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謝妱拂故意膈應(yīng)他:“奴婢謹(jǐn)遵三公子吩咐,還請三公子先去為殿下診治?!?p>  說完,謝妱拂也不管謝紹安的臉色,徑直往外走。

  她走到院落中,果然見謝琰之坐在石桌前,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膝蓋上,看樣子竟是頗有些緊張。

  謝妱拂沒管這么多,走到謝大哥面前,直直跪下,跪下之后也不說話,只自顧自地掉眼淚。

  謝大哥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又見她一直掉眼淚,謝大哥猛地站起身,竟是有些手足無措。

  “小妹,你,你別哭??!你聽哥哥說,哥哥不是不想認(rèn)你,是因為——”

  “國公爺在說什么呢!”

  謝妱拂哭著打斷謝大哥的話,又道:“沈葉姝才是國公爺?shù)拿妹茫局徊贿^是個孤女,哪里擔(dān)得起國公爺這聲小妹?!?p>  謝大哥嘆了口氣:“你名喚謝妱拂,是也不是?”

  謝妱拂點了點頭。

  “這個名字還是你尚在襁褓中時,我為你起的。當(dāng)年謝家遭難,父親含恨而終,那時候母親生下你不久也隨父親去了?!?p>  謝妱拂一驚,她還以為謝家的主母還在世的,沒想到竟是早就不在了嗎?

  原劇情中沒有提到原主母親,竟是因為她去世了。

  算一算謝大哥的年齡,當(dāng)年謝家遭難他撐起謝家的時候,也不過只有十二歲。

  “十六年了,大哥沒有一天不在悔恨中,恨自己怎么就把你丟了。”

  謝妱拂自然知道,這件事其實根本不怨謝大哥,是沈家的人早就算計好的,那時候的謝大哥只有十來歲,又是戴罪之身,哪里斗得過沈家。

  “大哥沒有當(dāng)眾認(rèn)你,是因為知道沈家想要借謝家這座橋攀上密王,以助他奪位。可他們也不想想,幾年前謝家因為太子殿下才得以昭雪,怎會同他們沆瀣一氣?”

  謝大哥將謝妱拂扶起來,又道:“太后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她是看重密王,但是她更在意自己手中的權(quán)勢。謝家已然不受她控制,那她就不愿意謝家與任何一位皇子有牽扯。但如果非要選一個,她寧愿謝家選的是密王而不是太子殿下。”

  “所以,沈葉姝這個妹妹,大哥還得認(rèn)。”

  謝妱拂明白了,太后與皇后都不喜歡沈家,因為沈家是沈賢妃的母家。但是太后與沈家又都對密王抱有期望,按理說太后一脈與沈家也該是盟友。

  但是太后是什么人,比起太子賀弋,一個承安伯府還不夠格讓她放在眼里。

  在太后看來,密王與謝家結(jié)盟總比謝家與太子結(jié)盟來得好。不管沈家在其中有什么樣的功勞,到時候只要密王奪得大位,沈家都會被清算。

清如渡

謝妱拂:她原以為喜歡沈葉姝的太子是戀愛腦,現(xiàn)在看來不喜歡沈葉姝的太子還是個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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