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不對勁!肖清月不是應該二十年后才是氣運之子嘛?而且,按照時間線的推算,現(xiàn)在的肖清月也還沒出生??!”
零七被眼前這易碎感十足的美男子給嚇了一跳。
世界意識只是給他們提供了穿越的途徑也沒說連帶著氣運之子也可以穿越啊!
系統(tǒng)敏銳的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簡單。
“你是肖清月?”
柒染語氣波瀾不驚,坦率的發(fā)問。
在她看來,與其磨磨唧唧的試探半天,還不如直接發(fā)問。
“你認識我?”少年語氣明顯有些驚訝。
聽到這個回答,柒染下意識地抬頭朝著少年的頭頂看去。
那厚重的氣運星云恍如張牙舞爪的野獸,它金光燦爛地包裹著眼前青年。
明明是個穿著剪裁考試西裝的富二代,在氣運光環(huán)的籠罩下愣是多出了那么幾分的慈悲和神性。
“需要什么幫助嗎??!?p> 肖清月眼眸微微瞇起,他背靠著圍欄,修長的腿隨意的踏在船圍上的鐵桿。
海風輕拂他漆黑的碎發(fā),他微挑的眼注視著柒染,那深邃的目光吸星攬月,極容易讓被注視的人誤以為全世界好似就只有他們。
“并不需要,再見?!?p> 在確定了對方身份之后,柒染也就沒有再追問了,轉身往其他方向走開。
對于柒染來說,氣運之子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不管對方出于什么理由出現(xiàn)在二十年前的時空里。
現(xiàn)在她的目標都不是這個氣運之子。
沒有價值的人物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
“喂喂喂,你問都問了,就那樣走開,這也太無情了吧!”
肖清月沒想到自己一貫戰(zhàn)無不勝的顏值居然吸引不了保潔小妹的注意。
對方居然離開的那么干脆利落,不帶一絲留戀。
肖清月趕忙邁開大長腿追了過去,一邊道:
“我總覺得你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面啊?”
“沒有。”
柒染一臉冷漠,朝著被保安團團包圍的船倉大樓走去。
“不應該??!”
肖清月緊隨其后,朝著圍過來的保安揮了揮手。
由于肖清月在這船上也頗有些名氣,巡邏的保安見兩人一塊走入并未說什么,直接就讓其踏入了大樓內(nèi)。
“我們應該是認識的,我看你十分眼熟,甚至心里還很激動,定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肖清月篤定的說著。
“哦?!?p> 柒染來到了五樓,站在了樓梯拐角處,5樓大廳處,歡聲笑語隱隱傳來,這個樓層里非富即貴,全是熱衷于來公海打“外賣”,帶“伴手禮”的閑散人士。
這所謂的外賣和伴隨禮,毫無疑問就是那些被各種理由騙到第三世界國,后被榨干用處之后被遺棄到這里拆零件用的倒霉人士。
“怎么了?”肖清月見柒染停在樓梯口東張西望,他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大廳里的冷氣很重,它帶著絲絲的血腥與海洋特有的咸味,狂歡的人并沒有發(fā)覺,伴隨冷氣出現(xiàn)的還有淡淡的黑霧。
兩人站在樓梯口幾分鐘后,穿著燕尾西裝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他警惕的看了看柒染又和肖清月行了行禮:“肖少。”
“這位是……”
大廳經(jīng)理困惑的看向柒染,他很確定,他負責的這個區(qū)域并沒有這一號土氣穿著的人。
“你不認識她?”肖清月眉頭一挑,有些意味深長的反問。
“啊?”大廳經(jīng)理看向柒染的眼神變了變,他尋思著,這個穿著土氣的女人難道是哪個土豪家的千金?
想到這里,經(jīng)理的語氣柔和了許多,他朝著柒染問道:“這位女士,這里是宴老爺子的生日宴,您出示一下邀請函……?!?p> “滾。”
柒染沒有搭理經(jīng)理,她直接走到了樓梯口的角落,那堆放著許多黑布籠子的地方。
這些黑布籠子里這里多半擺放著即將被帶走的“伴手禮”和原材料。
站在旁邊,依稀可以聽見痛苦的哀嚎和喘氣聲。
“哎呀,這些東西可不能打開!”
眼看著人走向了那些被黑布蓋著的東西,大廳經(jīng)理的表情也急促了起來,他快步走了過來,意圖阻攔柒染繼續(xù)前行。
“閉嘴?!?p> 柒染不顧經(jīng)理的阻攔,直接掀開了籠子。
一雙疲憊卻明亮的眼睛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
籠子里,奄奄一息的男人看向了柒染,他渾身是傷,黑布被掀起的瞬間,男人跌跌撞撞費力的抬起頭,看著柒染的眼神就好似看見故人。
柒染望著那陌生男人。
只見那男人抬起傷橫累累的手,他雙手顫顫巍巍,費力的抓住柒染的腳。
那一瞬間,他好似抓住了救贖的稻草,嘴巴里嘀咕了一句:“對不起……”
隨后,一直支撐著他的那一股子氣猛地散去,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下,氣息斷絕。
那是一個被債務逼上絕路的人,在臨死之前,他很明顯是把柒染錯看成自己最重要的那個女人。
可笑的是,他的道歉和他最后的救贖都只不過是死前的幻覺罷了。
男人死亡的瞬間,一顆血紅的寶石忽地從他手心里掉落了出來。
靈魂碎片滾落在地,神奇的飄了起來。
柒染眼神微動剛要出手去抓,大廳經(jīng)理就先一步地沖了上來,撲向了靈魂碎片:“別動!這是壽禮!”
“……?!逼馊緹o語的看著經(jīng)理,她抬起手正要把人打死。
肖清月的聲音悠悠地從后頭飄了過來:“怎么?你是想私吞東西呢?捂的那么嚴實?”
“我沒有……”
大廳經(jīng)理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隨后才朝著肖清月解釋起自己的舉動。
大概意思就是他覺得柒染很可疑,這些賀禮不能隨便給外人碰之類的。
“這位小姐是我女伴,哪里就可疑了!”
肖清月表面上不動聲色,笑意盈盈的給柒染打掩護。
實際上,他的小眼神從開始到現(xiàn)在都一直在柒染身邊打轉。
一開始他誤以為對方是船上的保潔,還想著將人帶走。
結果,一路走來,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船上的許多人似乎都不認識對方。
再看看對方的穿著和態(tài)度,那也不像是被帶上來的“原材料”
那么一琢磨,柒染的身份似乎大有文章!
說不定是偷偷潛入的記者,是為了揭露黑暗而來的使者!
自己想歪了的肖清月眼神一下帶上了難以抑制的興奮。
他覺得自己無意中抓住了這女孩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