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2以物抵押
“哎呦呦,瞧給你能的,我不就瞧這小將軍落難,想幫扶他一把嗎?”
鐵鍬搖晃著腦袋,皺眉瞅著眼前逞英雄的姑娘,連撇嘴帶嘖嘖道:
“只不過我只說饞他身子,你是借著舊情連他的心都想要!就像你對那兄弟倆,不也是想坐享齊人之福嗎?直接饞色和委婉饞色有何區(qū)別?”
而站在她面前的元無憂,仍眉眼陰鷙,繃著小臉兒嚴(yán)肅道,
“就算他們兄弟倆t光了站我面前,我也只會問他們冷不冷,那種強(qiáng)制,傷害男人的事我做不出來?!?p> 拓跋源咋舌地豎起大拇指,“這話換別人說我都得嘲笑一下,但換了你,我還真相信你是這樣的?!?p> “哦?何出此言?”
“畢竟蘭陵王堅守貞操的脾氣人盡皆知,你倆相好那么久,一個頂呱呱的大美男只能看不能吃,你這姐們兒也真夠能忍住啊?!?p> 元無憂嘖聲打斷鐵鍬:
“……行了,這沒你事兒,我倆也用不著你鳴不平,你趕緊忙你的去?!?p> 鐵鍬撇了撇嘴,想多賴一會吧,又畏于她身旁、眼神兇狠的異族女子和龐大的獒犬。
遂目光惡狠狠地瞪了她身旁、陰沉著臉的黑衣少年一眼,便滿臉不屑地轉(zhuǎn)身離開。
待拓跋源走后,元無憂立即上前,把自己身披的蓑衣解下,披在站自己身旁、渾身濕透的黑衣少年身上。
“你缺錢…辦正事怎么不早說?我剛繼承了鄭家遺產(chǎn)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這樣……受人羞辱?!?p> 萬郁無虞比她高近一頭,此刻即便肩膀瑟縮,也是居高臨下地垂著眼,深藍(lán)鳳眸專注、倔強(qiáng)地瞪著她——
“你覺得我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色相?”
元無憂啞然,“沒有啊……”
少年深邃的鳳眸凝視著她,眼里光點(diǎn)凝重,語氣平靜,“可你急著沖出來了,你如果不擔(dān)心我自甘墮落,不會這么急著打斷那個女匪首,攆走她。”
他語氣肯定眼神堅定,卻又透露出濃郁的悲傷、絕望。
元無憂趕忙解釋,“即便沒有她,我也要出來替你解圍的?!?p> “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可憐我,還是想我對你賣色相?”
“我沒想挾恩圖報,只想幫忙?!?p> 說到此處,元無憂滿臉誠懇道,“不就是差錢嗎?我現(xiàn)在就派人回去取來,看在咱倆昔日的故交份上,我就不能坐視不理?!?p> 元無憂開口幫忙,萬郁無虞確實(shí)感到雪中送炭,不想拒絕。
可當(dāng)他看到她身后的高延宗眼神睥睨,滿面鄙夷地看著自己,他又心虛起來了。
他知道倆人的關(guān)系,即便她愿幫忙,但只要高延宗稍加挑唆,她就會猶豫甚至反悔,萬郁無虞不想自己空歡喜一場,淪落到被倆人連番羞辱的地步。
遂開口婉拒,“不必了。國主雖繼承了鄭家遺產(chǎn),但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更何況……你現(xiàn)在也拿不出一萬兩?!?p> 元無憂氣急,“你這是激將法還是瞧不起我?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回去給你取錢?!?p> 聞聽此言,門口的守衛(wèi)趕忙拎著棍子上前阻止,
“哎呦,等你們湊錢來恐怕等不及了,老大有令,這人今天就得離開,馬上就要拉走了!”
元無憂聞言,倏然瞪大琥珀鳳眸,順著后槽牙擠出一句:“你們故意為難我是吧?”
按她的脾氣,做交易都算仁至義盡,即便她現(xiàn)在拔劍出鞘,打上門去把人搶走,她也做得出來,且有自信全身而退的。
趕巧了,大雨滂沱里,就瞧見有伙打傘的人路過此處,為首有個黑衫勁裝的撐傘男子,他瞧見走廊底下,鬧鬧吵吵的幾人里有個獨(dú)臂姑娘,立馬頓足停住,雙臂環(huán)抱著問:
“呦,嫂子相中哪個倌哥兒了?我們老大坐擁那么多倌哥,跟了他,不是能把窯子拿自己家了嗎,何必出來買風(fēng)流啊?!?p> “等等,誰是你嫂子???”聞言,高延宗登時眉眼陰鷙,目光犀利地剜瞪向撐傘男子。
元無憂一抬頭,瞧見傘下的勁裝男子那張臉是有些耳熟,稍一琢磨,就認(rèn)出了是韋陀花座下的部將鐵板。
一聽來者自來熟的稱呼“嫂子”,萬郁無虞也不可置信地望向元無憂,“你何時與赤水叛軍……有勾結(jié)的?”
顯然,在此的幾位都認(rèn)出了來者身份。
貝爾一瞧這場景,趕忙蹲下抱住獒犬的腦袋,心想你們打架可別殃及到我。
唯恐再被誤會下去就眾叛親離,元無憂趕忙擺手,沖勁裝男子嘖聲反駁——
“休要胡言!我與你們大哥可不認(rèn)得,我只是想見進(jìn)去一個人,但錢沒來得及到場,你來便好了,給我通融一下,我去取錢?!?p> “嘖,不必麻煩,嫂子大可以物抵押。”
說這話時,即便那小子目不斜視地瞧著元無憂,也看的高延宗瞬間惱火!
身披蓑衣的紅衫男子抬腿走到姑娘身旁,嚴(yán)詞厲聲道!
“放肆!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冒犯她?”
元無憂也繃著臉附和道:“我身無長物,要命不給。”
鐵板則順手把傘交給身側(cè)的隨從舉著,自己雙臂環(huán)抱,眉眼高抬傲然道,
“嫂子別誤會,我豈敢冒犯嫂子呢。不過開門做生意也有花國的規(guī)矩,你要么當(dāng)場拿錢進(jìn)去,要么拿價值相等的東西來抵當(dāng),過后再拿錢來贖當(dāng)?!?p> 元無憂聞言,一眼瞇一眼瞪,
“我出門在外,沒帶貴重物品,你覺得我有能抵當(dāng)一萬兩的東西嗎?”
高延宗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接道:“倘若你敢說讓她以身抵當(dāng),我保證下一刻就割了你的舌頭?!?p> 鐵板劍眉一挑,也沒嗆火,只客氣道,“你說笑了,我若敢冒犯嫂子,老大頭一個宰了我。只是聽說嫂子身上戴著漢高祖的赤霄劍和華胥虎符風(fēng)姓璧,不如留一樣抵押?”
一聽這話,幾人齊刷刷地看向鐵板。
看來赤水叛軍鬧這一出,是蓄謀已久???雖然她身帶赤霄劍和風(fēng)姓璧不是秘密,但他們一群叛軍想覬覦她的虎符,就耐人尋味了。
萬郁無虞聞言,頭一個挺身而出,厲聲呵斥“不行!”
隨即扭頭看向元無憂,那雙深藍(lán)鳳眸里凝著深邃?!安荒馨鸦⒎唤o他們!為了…為了我們家,不知道你做昏君……”
老貓釣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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