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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508系一人所為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547 2024-06-29 12:37:56

  于是眾人午膳還沒吃好,博望城館驛內(nèi)便鬧翻天了。

  隨著華胥女國主大鬧石亭,幾乎跟齊國主打起來,館驛內(nèi)眾人也得知了,女國主發(fā)怒是因為有人仿造她的字跡向蘭陵王寫求親庚帖,并發(fā)信送給周國主拒絕其求親。

  聽說還是安德王親自去送信的,還大肆宣揚華胥國主為了北齊蘭陵王,才拒婚周國主一事,在對面周軍的兵營中鬧的沸沸揚揚,不過才一上午,周國主被拒婚之事便人盡皆知。

  但信被周國主原樣退回來了,這才東窗事發(fā),華胥女國主不承認(rèn)向蘭陵王寫求親庚帖之事,還到處在搜尋仿她字跡、偷盜她印信之人。

  而齊國主一怒之下褫奪了鄭玄女汝南女君的封號,逼其盡快嫁入蘭陵王府,與其完婚。

  元無憂自然不認(rèn)命,她直接提著赤霄劍,殺到了高延宗房中。

  沿途高延宗的衛(wèi)兵瞧她殺氣騰騰,便一路阻攔,皆被她拳打腳踢的踹倒了,還有要阻攔的,看見她滿眼狠絕的戾氣、拔出赤霄劍時,都沒有真尋死的。

  隨著“砰”一聲踹開房門,闖進屋內(nèi),元無憂正瞧見把滿頭辮發(fā)梳成高馬尾的男子,穿著銀白甲胄坐在桌案前,正手捏筆墨書寫東西。

  而他桌上除了一頂銀白頭盔,還擺著她的十八面煤精印信和龍泉印泥。

  見此情形,元無憂怒極反笑,“高延宗,你真有能耐啊,想把庚帖之事都一個人扛下來?”

  聽她踹門闖入那一瞬間,高延宗便驚得瞬間挺直了腰肢,反而在圈椅上坐的更筆直。

  待與來勢洶洶沖進來的姑娘四目相對后,望著她兇光畢露的狠戾鳳眸,高延宗卻只一揚下頜,瞇起銳利薄情的桃花眼,傲然道:

  “你區(qū)區(qū)一亡國之種,竟敢以下犯上闖入本王的臥房,誰給你的膽子?”

  “呵?呵呵呵!”元無憂登時被他胡言亂語的逞威風(fēng)給氣笑了,更是憤然邁上前一步,“孤就讓你知道知道,誰是上!”

  說話之時,她一抬右手要給他耳刮子,卻被他伸手死死握??!與此同時,元無憂已甩起被裹成粽子的左臂、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她這樣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打法,出乎了高延宗的意料。

  高延宗還是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巴掌,隨即撤回握住她右掌的手,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目光陰冷地望著她。

  “這是你打我的第三個巴掌。你想動私刑?”

  “你還挺記仇???你哪次不是活該?你竟敢偷我印信、仿我手書假傳皇命,難道不知這是死刑?”

  四目相撞,倆人的眼神皆是鋒芒逼人,寸土不讓。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急匆匆踹門而入,嚷著:“國主息怒!陛下聽我解釋……”

  頂風(fēng)而上闖進來的自然是高長恭。

  他來的匆忙,還披頭散發(fā)著,敞懷披了一件寬袖的紅外衫,跑進來時把胸口腹部裹得白布條盡覽無遺,因跑的激烈,此刻他渾身的白裹帶幾乎都有血滲出,大片大片的紅。

  跑到倆人面前,才停下喘氣的男子,渾身就穿了一條貼身的黑褲子,勒出兩條直挺挺的長腿。

  男子定是傷口崩裂了,但他毫不說疼,只眉頭緊皺,瞪著黑褐色的漂亮鳳眸,眼神祈求地望著倆人,“聽…聽我解釋好不好?”

  看到高長恭那一刻,元無憂對他的怨恨便所剩無幾了。

  她一狠心,拿起桌上自己的印信,轉(zhuǎn)頭剜向捂著臉的高延宗,真恨不得把印信摔在他臉上!又怕把他打爽了。

  于是元無憂拿右手剛勁有力的五根指頭,惡狠狠地捏著印信,厲聲道——

  “高延宗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盜用我的印信,模仿我的字跡給蘭陵王寫求親庚帖?你何時學(xué)會的模仿別人筆跡?偽造一國之君的印信傳遞給別國之君,這是死罪你不知嗎?這次是寫求親庚帖,下次不就是偽造軍情國密,替我這個華胥國主發(fā)號施令、調(diào)遣生死了?”

  華胥國主大發(fā)雷霆,質(zhì)問高家兄弟的怒吼聲震耳欲聾,連外面扒著門框聽的衛(wèi)兵,都嚇的摔到了地上。

  但她說的句句屬實,甚至她還收斂了。

  換做是齊國皇帝,被人仿造筆跡,居然還蓋了玉璽摁了指印,仿造的信比自己寫的都真,卻送到了敵國……這里頭寫的內(nèi)容,但凡不是求親庚帖,但凡周國主不原樣送回來,都是個誅九族的重案。

  而華胥女帝只發(fā)難于安德王,都算仁慈了,甚至有些愛美人不愛江山、烽火戲諸侯的昏君味道。畢竟這種行為……今天敢替皇帝安排婚姻,明天就敢替皇帝坐龍椅了。而且光他這偽造手藝,恐怕周邊國家跟他書信往來都要三思,對他避之不及。

  而后,元無憂把印信重重拍在桌上,轉(zhuǎn)而用手指著高延宗鼻子逼問——“說!除了你這個主謀還有誰在推波助瀾?”

  聽元無憂扯著嗓子吼了半晌,此刻有些沙啞,高延宗索性撂下了捂臉的手,漠然道:

  “沒有別人。模仿你筆跡,盜你印信和印泥,系高延宗一人所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p>  這件事傻子都能看出來,是齊國主指使他的,還故意把高長恭牽連進來。而高延宗這個傻子居然一個人就想擔(dān)下所有罪責(zé)?

  “噗嗤…”元無憂鄙夷地笑出了聲,“那你為何這樣做?你難道不知道,此舉換了別人,就是誅九族、能引發(fā)三國宣戰(zhàn)的死罪嗎?”

  高延宗臉上毫無情緒,只是喉結(jié)微微滑動暴露了他的緊張和畏懼,他開口還是:

  “我出于私心,不希望你跟周國天子成親,希望你和門當(dāng)戶對的四哥成婚。四哥他真的很愛你……倘若是因撮合你們而死,我死而無憾!”

  “你說這話自己信嗎?糊弄傻子呢?”元無憂實在跟他講不通,憤然撂下了手,又轉(zhuǎn)而抬手指向高長恭,“他在庚帖上寫你的名字,你知不知情?”

  高長恭堅定道,“我知道?!?p>  見兄長應(yīng)下,高延宗驚惶地瞥了他一眼,趕忙邁步擋在兄長身前,展臂護住他在身后,搖頭反駁道,“他不知情的!你別誣賴四哥!模仿你筆跡,寫求親庚帖都是我一意孤行…”

  他未說完,元無憂便從袖中掏出一張信紙來,把那封摹寫她筆跡的求親信砸在他臉上!

  “讓孤一個華胥儲君嫁到你們齊國?誰給你們的膽子這么寫?”

  此話一出,兄弟倆都愣了。她憤怒的,居然是誰娶誰嫁的問題?

  高長恭抿緊唇珠,黑亮鳳眸愈發(fā)凝重,“事關(guān)重大,小王不敢冒犯國主,實在是……”

  高延宗唯恐兄長壞事,急忙打斷他,眼神急切地望向眼前,殺意決然的華胥女帝道:

  “現(xiàn)在人盡皆知你心悅蘭陵王,倘若你因被逼婚而惱怒,也該盡數(shù)降罪到我高延宗身上,四哥對此毫不知情,他方才只是想為我頂罪,你不該遷怒于他?!?p>  望著堅定地庇護在自己兄長身前的男子,元無憂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果然,什么枕畔戀情,根本抵不過兄弟血親。

  到頭來真心為她而戰(zhàn)的,居然是李暝見?

  思及至此,元無憂驟然目露殺氣,抬起右手捏起高延宗細嫩的臉,惡狠道,

  “你倒是挺有擔(dān)當(dāng)啊,你一人把我的兩個男人都攪進來了,以為這樣就能逼我不破不立娶你或是高長恭么?”說到此處,她憤然甩手推開他的臉!“現(xiàn)在我對你惡心至極!”

  她力道十足,高延宗被她扇的狼狽地偏過臉去。

  他身后的高長恭見狀,驚叫著伸手來捂他的臉,“阿沖!無憂兒你怎能打他這么狠…”

老貓釣鯊魚

ps:這不算家暴,這是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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