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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373怎敢輕視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47 2024-02-24 00:40:09

  高延宗忽然仗著身高優(yōu)勢,踮起腳來摘下了一朵白的,而后遞給她,勾唇一笑,

  “我只是想,估計(jì)我還沒凱旋,就能看到一樹山茶幾乎同時(shí)落滿地的場景了。”

  元無憂看著掌心這朵優(yōu)雅潔白的山茶,它白瓣黃蕊,花瓣重重疊疊,卻每一瓣都大小勻稱、排列整齊對稱,可以看出每一片花瓣都在自由生長,卻又不曾脫離框架束縛。

  山茶就介于妖艷芍藥和端方牡丹之間,有種灑脫的莊重。真是一種要面子有架子的,完美無瑕的花……明明只有七分美貌,卻端出了十分絕色。

  元無憂看著又踮起腳,去摘下一朵桃紅色山茶的男子,有些哭笑不得。

  “你也太皮了…踮腳上樹的,身上的傷怎么樣?”

  轉(zhuǎn)瞬間,高延宗潔白瘦長的手指間,便捏著一朵桃粉色山茶。他站穩(wěn)在原地,原本笑吟吟的臉上,在聽到這句,流露出了幾分尷尬。

  “什么…怎么樣?你一個(gè)出力的都沒事,我當(dāng)然沒事。”

  元無憂沒想到他想歪了,伸胳膊一摟男子細(xì)窄的小腰兒,把高出她半頭的男子拽懷里。

  對上高延宗那雙緊張到撲閃的褐色眼眸,她眼神戲謔,“那你今天多休息,晚上繼續(xù)?!?p>  高延宗真慫了,“別了,我這邊有事……”

  “那咱倆把關(guān)系公之于眾吧。就像你部下說的,我也不能白睡啊,總要光明正大在一起辦事兒,看你什么時(shí)候能累?!?p>  高延宗知道她素來假正經(jīng),倒沒想到,她這么愛把正經(jīng)話和葷話放一起說……登時(shí)臊的他狠狠地紅了耳尖,抿唇盯著她。

  “我現(xiàn)在就很累,不能再做了,真的……我早飯都沒吃,一想起來都犯惡心。”

  她拉住他的手,真誠道,“我是認(rèn)真的。我會負(fù)責(zé),給你三書六禮明媒正娶?!?p>  高延宗搖頭,忽然冷下臉來。

  “可你不清醒。你以為娶我就是救我嗎?不,你是一時(shí)沖動,你只想做英雄,沒想過我們的以后如何面對世人?!?p>  “可是……”

  高延宗扯回了被她抓住的手,松開攥拳的五指,露出白皙的掌心躺著的桃紅色山茶。

  “我不愿嫁給你,這對我來說不是救贖。我生來高貴驕傲,又豈能居于一方天地?我就是要肆意生長,哪怕下一瞬間會死,大齊和你都困不住我?!?p>  她啞然,“我絕非想困住你……”

  男子長睫一掀,桃花眼眸神色漸深,高延宗堅(jiān)定道:

  “元無憂…你怎能這樣輕視我?我高延宗不需要攀附華胥女帝來自救,也不需要把自己的傷疤扒開給別人看,來獲得別人的同情和憐憫……最重要的是,我不需要你負(fù)責(zé)。”

  元無憂皺眉,“你是不需要我負(fù)責(zé),還是不希望我和你的關(guān)系公之于眾?”

  高延宗冷聲道:“都不,對不住了長嫂,我要不認(rèn)賬了。以后咱倆的事…我會爛在肚子里,不向任何人提起。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那種事了,我們……也沒有別的關(guān)系?!?p>  他突然的不認(rèn)賬,開口就是“長嫂”,猶如晴天霹靂,元無憂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被騙了,幸虧她端的住鎮(zhèn)定,鋒眉鳳眸炯然凌厲。

  “高延宗,你到底想干什么?”

  猝然被叫全名,她儼然是醞釀著勃然大怒了。高延宗緊張到微微扯動唇角,桃花眸子目光堅(jiān)定地與她對視。

  “在談判席上……看到你和四哥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跟你…情不自禁,已經(jīng)對不起我哥了,不能再搶走屬于他的身份。請你回到他身邊,他比世上任何人都需要你!你和華胥……是他唯一的出路了?!?p>  這番話實(shí)在感人,兄弟情深血濃于水,屬實(shí)把元無憂聽沉默了。她這兩天沉溺于男狐貍的溫柔鄉(xiāng),還真忽略了舊愛。

  等倆人再被部下派人尋回時(shí),元無憂才知高長恭在國主面前請命,愿領(lǐng)兵出征北周和后梁,保護(hù)弟弟不去聯(lián)姻。

  見他這么重視手足之情,元無憂也不甘示弱,當(dāng)眾承認(rèn)高延宗是自己情郎,愿披甲上陣為大齊出戰(zhàn),討伐后梁。

  安德王被兄嫂二人這么前仆后繼的庇護(hù),他的反應(yīng)更令在場人都意想不到!高延宗當(dāng)場駁回兄嫂二人的請命,并澄清長嫂是為救他才不惜自毀名節(jié),謊稱與他有私。

  這邊元無憂還沒從自己上桿子求娶,卻被辟謠的丟臉中緩過來;那邊高延宗一改拒婚的強(qiáng)硬態(tài)度,說要見到后梁公主蕭瑟,面談婚約。

  北周雖明知安德王沒憋好屁,也還是放出這位后梁公主,來這間談判大帳跟他見面了。

  因著是安德王與她單獨(dú)見面的,特意讓所有人不得跟隨和入內(nèi),連元無憂都只能守在門外。在聽到屋里一聲慘叫之后,元無憂搶先眾人趕緊沖進(jìn)帳內(nèi),只見安德王翹著二郎腿,傲慢地坐在椅子上擦著劍上的血跡。

  而腳底下躺著個(gè)被撕掉一半臉皮,露出另一張面孔的女尸。

  高延宗也沒客氣,對著門外沖進(jìn)來的眾人譏誚道:“爾等送來這么個(gè)易容成死鬼的女人,就想攥取本王去后梁?現(xiàn)在她也是死鬼了?!?p>  安德王這一露鋒芒,也給兩國不斷摩擦升級的交鋒,又添了一筆不可操控的變動。

  逼婚安德王入贅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但周國即便親眼看見華胥女帝和安德王舉止親密,仍舊喝令周國人不許傳謠生事。

  等元無憂與高延宗并肩走出大帳時(shí),倒是聽見了不少齊國碎嘴子,當(dāng)面說閑話。

  “什么玄女下凡,華胥女帝?分明是個(gè)荒淫好色的昏君!”

  “她居然一邊左擁右抱蘭陵王和安德王,還和周國天子糾纏不清!分明是個(gè)妲己嘛。”

  “我看見過她和安德王親熱,連安德王那種人都不放過,能是什么好人?”

  這些話元無憂聽了倒沒什么,高延宗已經(jīng)面上掛不住了,趕忙拉著她的袖子,冷聲道,

  “陪我去換身衣服,走!”

  于是,等元無憂再從高延宗的帳子出來,發(fā)現(xiàn)外頭的木墩子上面,坐了幾個(gè)人,為首的是蘭陵王的部下尉相愿。

  這哥們一看見高延宗跟她牽著手,騰地站起來了,“沒想到家賊難防啊,安德王居然真能干出勾引嫂子的事?”

  高延宗慌忙甩開她的手,剛要說話,只見一個(gè)雞蛋不知從哪飛出來,“啪”一下砸在他胸口。剛換的衣服就又臟了。

  元無憂扭頭怒瞪,“大膽!是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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