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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322本該避嫌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18 2024-02-01 23:59:00

  望著姑娘鄭重的語氣,堅(jiān)定的眼神,高延宗渾身那些戒備,仿佛被土崩瓦解。

  似乎無論多捻酸帶刺的話,只要從她嘴里說出來,都有種讓人信服的親和力。

  高延宗憋了半晌,只哼出一句!

  “妖孽!你真是……蠱惑人心的祥瑞!你要是有一天和我反目了,我絕不放過你?!?p>  元無憂不由得感慨,“從前我以為,你只是個(gè)風(fēng)流桀驁的騷狐貍,原來是個(gè)陰郁瘋魔的小毒狗?!?p>  “你才是狗!”

  高延宗不滿地哼道,

  “我算瞧出來了,你以后肯定也是個(gè)狗皇帝,看著挺癡情,要美人不要江山,實(shí)則只要觸犯到你的逆鱗,江山美人皆可拋?!?p>  黑衫姑娘只覺哭笑不得,眉頭一挑:

  “???那我的逆鱗是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

  她順著高延宗的話,眼神直勾勾盯著他,語氣曖昧…

  “是人。你那么聰慧,應(yīng)該明白?!?p>  “不信?!?p>  元無憂目光打量著他細(xì)窄的腰身。

  高延宗穿齊國的紅軍服時(shí)熱情明艷,赤誠坦率,嬌俏乖張。穿周國的黑軍服時(shí),顯得神秘漂亮,矜貴傲慢。太像男狐貍了。

  “阿沖哥哥細(xì)腰長腿,身體像一匹柔滑的綢緞,真讓人…愛不釋手。我剛才抱你的時(shí)候,都不舍得放你下來?!?p>  高延宗被她調(diào)侃的耳尖微紅,羞恥地低下頭去,纖長細(xì)密的眼睫撲閃,抿著肉嘟嘟的唇珠,無措地憋出一句,

  “那下次別抱了。咱倆有點(diǎn)太曖昧了,別又說我勾引你?!?p>  “你怎么突然規(guī)矩起來了?”

  “咱倆本就該避嫌?!?p>  元無憂點(diǎn)頭附和,倆人便死寂的沉默。

  倆人走出挺老遠(yuǎn),才發(fā)現(xiàn)身后浩浩蕩蕩,跟來三匹馬。

  坐在其中一匹馬上的青衫少年揚(yáng)聲笑問,“看來二位剛才聊的不錯(cuò)啊,我剛想起來一件事?!?p>  高延宗受驚一般,瞥了眼元無憂,發(fā)現(xiàn)倆人并肩走著,沒什么肢體接觸,這才回頭看向景色。

  元無憂道,“什么?”

  “新野有間小館子,我就是從那里被賣到南司州的。蘭陵王不會是被送到那種地方了吧?”

  景色走近了倆人,翻身下馬。

  元無憂眉頭緊鎖,“不能吧?高長恭不會甘愿受這等屈辱的!……那地方也藏不住他啊,還是說,你們有線人的消息?”

  景色笑問,“女君嫖過倌哥沒有?”

  高延宗這才反應(yīng)過來,斜眼呵斥,“你就為了這個(gè)問的吧?女君是你配肖想的?”

  景色無辜道,“安德王這不是恩將仇報(bào)嗎?我只是替你問問,怕你吃虧。”

  高延宗漠然,“不許放肆。”

  元無憂從容,坦然地答道:“沒去過?!?p>  高延宗不禁側(cè)過臉來,目光驚詫又戲謔地看向她,“真沒去過?”

  她不禁挑眉,“你希望我去過?還是你青樓紅館都沒少去?”

  男子趕忙搖頭否認(rèn),

  “我只是感到意外,華胥女帝坐擁一國臣民,居然沒去過風(fēng)月場所?我去是去過,但沒有招過妓,我還是……那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p>  元無憂了然地點(diǎn)頭,“那就對上了。反正我不喜歡爛屌的,我喜歡干凈的?!?p>  高延宗不禁歪頭,挑眉看向她,“嘖,你話里有話吧?”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鳖D了頓,元無憂又滿眼促狹地道,“而且我不需要去那種地方消遣,我看上的男人,都是人中龍鳳。絕非風(fēng)塵哥哥可比的。”

  她說的隱晦又曖昧,高延宗欲言又止。

  景色抱著膀,目光在倆人之間來回轉(zhuǎn)換,此時(shí)不禁笑出聲,“你們倆也太默契了,當(dāng)著我的面打啞謎呢?”

  ……

  仨人還是去了景色提到的那家紅館。

  卻走到門口,瞧見滿樓紅袖招的窯姐兒,仨人才發(fā)現(xiàn)紅館改成了青樓。

  元無憂自幼活在權(quán)勢的頂端,就連在長安時(shí),身邊的紈绔玩伴都捧著她來,后來是在母尊華胥養(yǎng)到成年,她連全是男妓的都沒怎么見過,更別提這種全是女人的了。

  但她勝在適應(yīng)能力強(qiáng),高馬尾身背長劍,黑衫挺拔的往那一站,自帶一股超凡脫俗的瀟灑和肅殺之氣。

  景色在那頭抓著當(dāng)紅的窯姐,自來熟地打聽事兒,高延宗卻被窯姐們圍在中間,拿著畫像比量他,又摸胸膛又摸臉的。

  高延宗那張平時(shí)還挺乖巧的臉,此刻擠出個(gè)左右逢源的笑來,問姑娘有沒有見過一個(gè)男人被綁來,一旁的元無憂瞧著他游刃有余的樣子,有些賭氣地扭頭就走。

  高延宗一瞧見黑衫少女不堪被孤立,直接掉頭走了,便想推開眼前的姑娘們,卻被這群窯姐圍得水泄不通,他剛往前沖出兩步路,就又被推了回去。

  窯姐兒里頭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之聲越傳越響。

  “他長得好像安德王啊?!?p>  “誰是安德王?”

  “就通緝畫像上那個(gè)齊國宗室,跟蕭家娘子個(gè)個(gè)都不清白,還勾引嫂子那個(gè)。”

  “呦,原來是他???

  “我要是華胥女帝可不要他,多下賤啊。屌還不爛了?”

  這幫窯姐你一嘴我一嘴的,不知是忘了高延宗被圍在中間,還是故意羞辱他。

  高延宗震驚于她們滿嘴的輕浮言語,憤然搶過就近一個(gè)窯姐手里的畫像,只見其上自己的長相赫然繪于紙上!

  他又搶了幾個(gè)窯姐手里的東西,才發(fā)現(xiàn)她們拿的都是自己的畫像,還有書信!

  其上內(nèi)容正是他寫給陸令萱,又被蕭桐言搶走的那些!

  高延宗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瞬間感到兩眼一黑,天旋地轉(zhuǎn),只覺得渾身血都涼了!

  他擰眉怒目,嘶聲怒吼:“是誰!是誰發(fā)給你們看的?”

  他話音未落,旁邊便戛然響起一聲——

  “安德王?”

  高延宗一回頭,便看到了化名笑靨的南梁公主,蕭葉。

  聽見蕭葉如此篤定地稱呼高延宗,他還應(yīng)聲轉(zhuǎn)頭了,周圍的窯姐們瞬間滿眼嫌棄,又不禁向他投去曖昧的目光。

  “他真是安德王?真像從畫像里摳出來的啊!”

  “長得就一臉浪蕩樣兒,什么皇室宗親?跟咱們姐妹分明是一股味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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