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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316貼臉瞄準(zhǔn)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52 2024-01-27 23:58:00

  晌午時(shí),元無憂跟宇文懷璧才來到周軍的南陽據(jù)點(diǎn),小長安聚。

  營盤外大門口,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個(gè)短發(fā)齊腮的甲胄男子守在那里,其后跟了一排衛(wèi)兵。

  宇文直藐了眼黑衫少女,徑直走向宇文懷璧的白馬,冷聲道:

  “皇兄擅自把敵國女將帶到自家營地,若是軍機(jī)泄露,誰來負(fù)責(zé)?”

  宇文懷璧傲然地抬起馬鞭,指著宇文直。

  “六弟率眾堵門,莫非要將朕拒之門外?”

  宇文直從容道,“臣弟不敢,只是太宰派使者來見皇兄,臣弟不好搪塞,皇兄速速去接見使者吧?!?p>  元無憂急忙伸出胳膊,去抓身側(cè)宇文懷璧的袖子,“別走!你說帶我見高長恭的!”

  宇文懷璧這才看了眼元無憂,沉聲道,

  “給風(fēng)陵王準(zhǔn)備獨(dú)立的營帳,把高長恭帶來見她。”

  宇文直點(diǎn)頭,給身旁人吩咐,“按皇兄說得辦,好生招待風(fēng)陵王?!?p>  而后鷲目一瞪元無憂,擰身在前頭引路,宇文懷璧騎在馬上跟了過去。

  留下的衛(wèi)兵則恭恭敬敬地對元無憂抱拳。

  “風(fēng)陵王,請——”

  ***

  軍帳門口,一個(gè)小將給元無憂掀開簾。

  “風(fēng)陵王請進(jìn),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頭?!?p>  元無憂邁步進(jìn)帳,里頭入眼就是書案后面有張床,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她滿心疑惑,但還是大著膽子走近。

  只見床上的薄被里微微鼓包,許是喘不過氣來,還露出個(gè)男子蒼白的腦袋。

  元無憂警惕地伸手去摸劍鞘,厲聲質(zhì)問,

  “誰!出來!”

  男子這才從薄被里坐起,露出半邊刀削似的肩膀,消瘦的鎖骨,居然寸縷不著!

  而那張臉,卻陰柔美艷,幾乎雌雄難辨。

  她驚詫又疑惑,“誰派你來的?在這想行刺我嗎?”

  男子抬起薄情的桃花眼來,出聲平靜,毫無情緒。

  “首領(lǐng)和義父讓我來床上,等風(fēng)陵王。”

  “等我干什么?”

  “任憑處置?!?p>  “不是……你誰??!高長恭呢?你和你首領(lǐng)都是宇文家派來耍我的?”

  “我叫…蕭圓肅,字明恭?!?p>  元無憂聽罷,憤然上前,一把捏起他消瘦的下頜骨,“你這名兒又“肅”又“恭”的,為了訛高長恭現(xiàn)改的嗎?別廢話,高長恭被你們藏哪兒去了?!”

  蕭明恭垂著長睫,故意將整張臉往她手里送,甚至默默從薄被里伸出手來,將從鎖骨往下,赤裸的胸膛整個(gè)暴露在她面前。

  元無憂驚住,趕忙甩開手里的下巴,急聲勒令,“住手!你們來搞美人計(jì)是吧?我不吃你這套!”

  她話音未落,就聽見有人一把扯開簾帳,嚷道:“皇兄你看!我就說她是色中餓鬼吧?明知不是高長恭,她還是跟人家干柴烈火,衣裳都扯沒了!”

  元無憂豁然轉(zhuǎn)身,正看見去而又返的宇文懷璧。宇文直一邊告狀,一邊眼神得逞。

  她趕忙往門口走去,

  “臭小子你給老娘下仙人跳是吧?你哪只狗眼看我干柴烈火,扯人家衣裳了?”

  見她來勢洶洶,眼神堅(jiān)定底氣挺足,宇文懷璧只是微瞇鳳眸,瞥了一眼自家胞弟。

  “六弟,蘭陵王呢?”

  聽見這句問,元無憂也看向宇文直。

  宇文直擺手道,“我哪知道。”

  說著,他徑直走向床邊,把光著上半身的男子從床上拖下來,抽出腰間皮鞭,就往那具瘦弱不堪的身子上抽!

  蕭明恭就穿了一條及膝的犢鼻裈,只顧蜷著兩條細(xì)瘦的腿,縮在地上的墻角,從那身上新傷疊舊疤,隱忍的悶哼就知道,這樣的毒打他沒少挨。

  元無憂趕忙過去,“你打他干什么?”

  宇文直傲慢地道:“這是他完不成任務(wù)的懲罰。連高長恭都模仿不了,就是他不努力,一條狗打死也就打死了?!?p>  而后扭頭看向她,眼神譏諷,“這就心疼了?那你的憐憫還真廉價(jià)啊?!?p>  元無憂咬牙恨齒,劈手要奪宇文直手里的鞭子,反被宇文直抬腿踹倒!

  見狀不妙,宇文懷璧慌忙呵斥——“都住手!!”

  宇文直指著爬起來的姑娘,傲然道:

  “皇兄也看見了,她不值得你癡心錯(cuò)付,你把她帶回營地,一定會(huì)害了咱們!”

  “你強(qiáng)詞奪理!要不是為高長恭,你當(dāng)我愿意來你們營地呢?不告訴我高長恭被你們藏哪了是吧?那我自己去找蕭桐言問!”

  宇文懷璧長睫微垂,擺了擺手,“那便,放風(fēng)陵王出去。”

  ******

  日當(dāng)晌午。

  元無憂騎馬走出小長安聚沒多久,已經(jīng)被曬的汗流浹背了。

  高長恭沒找到,但高延宗想必已經(jīng)跟高儼阿渡等人接頭了,她折騰半天,才想起當(dāng)務(wù)之急是阻止萬郁無虞花轎奪城。

  她選擇相信高長恭一次,畢竟他征伐疆場十幾年,要沒有點(diǎn)孤軍深入、全身而退的本事,決計(jì)活不到現(xiàn)在。

  可當(dāng)元無憂邊問路,邊往博望城走時(shí),突然就被花轎奪城計(jì)謀里的“新郎”,堵在了回博望城必經(jīng)之路上。

  萬郁無虞坐在馬上,黑衣銀甲,腰懸弓弩地等在路邊。

  待走近了,他才拿起腰間弓弩,朗聲道:

  “花轎劫城事情泄露,首領(lǐng)命末將再次攔截風(fēng)陵王,滅口?!?p>  元無憂見狀,也不慌不忙地,伸手摘下了馬鞍上掛的、原屬于蕭桐言的弓弩。

  倆人越走越近,直到相距幾步,兩匹馬都互相挨擠著對方,元無憂和萬郁無虞各自舉著弓箭,幾乎貼著對方的臉拉弓。

  她瞥眼看向周圍茂密的深綠草叢,冷笑。

  “附近埋伏了不少人吧?我都撞你們臉上了,為什么不向我開弓?”

  萬郁無虞眉眼凌厲,眼帶肅殺之氣,卻薄唇微動(dòng),用僅有她能聽到的音量,道——

  “瞄準(zhǔn)我,教過你的。”

  這話聽得元無憂驟然瞪大眼,恍若隔世!

  她腦海中猝然閃回某些早已遺忘的記憶。

  猶記得那年華胥,倆人都還很年幼時(shí),這位在部落長大的少傅沒比她大兩歲,就一副嚴(yán)謹(jǐn)作風(fēng),手把手教她開弓。

  很久之前,少年那滿頭青絲即便梳成高馬尾,都能垂落到他腰間,他便是站在她身后,他長長的發(fā)絲總是刮蹭在她握弓的手上,在耳畔聲如清風(fēng):“瞄準(zhǔn),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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