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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234三勝與兩負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48 2023-08-04 23:59:56

  周國給出的項目是一對一單挑,可持兵器。

  而且頗為真誠,率先推人出戰(zhàn)。明明一早放出消息說衛(wèi)國公宇文直親臨護駕,出戰(zhàn)的卻是柱國李虎的老部下田弘,他近年歸列為衛(wèi)國公麾下府兵,曾與其同在沌口之戰(zhàn)接應華皎。

  當然,也跟宇文直一同失職被貶,因此田弘的出現(xiàn),也佐證了衛(wèi)國公確實就在對面營帳里。

  齊國這邊磨刀霍霍,甚至蘭陵王都想親身上陣了,但被女主帥阻攔住。她平時憑借著直爽豪邁的性子,雖和兵將們打成一片,但一嚴肅起來也頗有服眾的威懾力。此時她想帶傷上陣,蘭陵王頭一個阻攔,但還是被她說服和喝退。

  既然蘭陵王都攔不住,其他人更不敢吭聲了,便只能擔憂地,眼看著女主帥穿甲胄上擂臺。

  周國這位田老將軍在烈日底下,被曬得睜不開眼,上擂臺轉(zhuǎn)悠一圈又回去了,也屬實瞧不起這位黃毛丫頭鄭玄女,還放言說,在場的也就她丈夫蘭陵王,方能與他比劃一二。

  于是周國便放話,女將出戰(zhàn)他們不應,除非蘭陵王親自上場。

  而田弘點名愿與蘭陵王對陣,也只是看他名聲在外,當年洛陽邙山之役,被這毛頭小子打出了威望戰(zhàn)績,想試試他是不是徒有虛名罷了。

  于是蘭陵王便來到場下,越圍欄,上臺陪她。

  高長恭還道:

  “他是兩魏名將,自然傲慢。他想必不知我媳婦就是西魏女帝的女兒,若是知道你是少主,便不敢如此輕視了,我真不想讓他欺負你?!?p>  臨上場前,高長恭還勸元無憂不要同他較勁,畢竟男人天生比女人骨架大、肌肉更壯實,女人再有力量,和更健碩的男人相比都有差距。

  而那位把長劍掄成刀的田老將軍,重劍所過之處木屑橫飛,連定位的石頭都被敲碎。

  這位老將出馬就不是在斗,是在欺負,來勢洶洶的每一劍都照死里砍,三兩下就給人驅(qū)逐到了圍欄邊上,那甲胄女將旋身飛躍,足下蹭蹭生風,似乎想踩圍欄躥上木頭樁子,卻忽然身形凝滯、為躲劈頭蓋臉的一劍,她將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木頭樁子上。

  見此驚險場面的高長恭,又想起她帶傷上陣,也不顧自己也是沒敢聲張的帶病之軀,忍不住沖上去,抄起身旁的兵器。

  鬼面大將飛身一躍,一槊架在田弘的長劍上,居然能與這位老將勢均力敵,場中這仨人有一瞬間的僵持不下,只剩劍身顫抖和抽氣聲。

  雖說二對一不光彩,但這畢竟是兩個病秧子。

  兩國圍觀群眾還沒說什么,周國那位黑衫天子便看不下去了,趕忙從看臺上下來叫停。

  待他跑到擂臺邊上阻攔時,那傲氣的女將,正大力把鬼面男子推出場外。

  田弘老將實在看不過眼這倆人黏糊,追來就是一劍劈下!而就在此時,宇文懷璧猛然撲身上前替她擋劍,因此險些被部下誤傷。

  得虧是險些。

  田弘險些當場弒君,趕忙扔了劍。

  場中登時就亂了。

  元無憂見那鮮卑男子細腰一折,為了推開她,撲身摔倒在地,她忙扶了宇文懷璧一把,隨即就被場外的人起哄。這幫人不敢說周國主與她有私,倒敢說蘭陵王妃里通外國。

  兩國于是忙著罵街和打架,從上到下打成一鍋熱粥,只有擂臺上這四個人,相互查看了一下有無受傷,便各自被哄回營帳瞧病了。

  最開始周國選的單挑,隨后卻發(fā)展成了群斗,因事故不算成績,便在雙方溝通下現(xiàn)場指定。

  第五場遂成了轅門射戟。

  比武打擂發(fā)展到現(xiàn)如今的局面,基本上就是為哄著周國主玩兒。而周國也瞧出來了,國主并不在意本國榮譽,只想捧著那位蘭陵王妃。

  既然如此,元無憂當然是想快速解決此事。

  于是元無憂把赤霄劍柄處,綁上龍落子香袋,掛在一百五十步之外,自己拿經(jīng)阿渡改良的黨項弓一箭上垛,而后顛顛兒跑過去換上新繩。

  她對挑擂者的要求是,射掉麻繩但不傷香袋,畢竟那香袋是周國主所贈。

  周國陣營里一時面面相覷,首先那東西是國主所贈,但凡損傷了就是冒犯君威,王妃沒事,但會怪罪他們,其次是國主吩咐準輸不準贏。

  一見周國人一個個蔫吧的,最后推出來了衣裳都不穿好,看著就柔弱的元旸出來挽弓搭箭,元無憂便猜到里頭有事了。

  果不其然,在齊國人的唏噓和起哄聲中,周國輸了,箭鏃都沒碰到香袋和彩繩。

  轅門射戟自古是東道主表演的,齊國三勝兩負險勝一籌,這場切磋雖是周國發(fā)起的,但周國輸了也并未不依不饒,倒欣然接受,唯獨在看向齊國女主帥時,眼神無不憤憤不平又復雜。

  今天的事也算告一段落。

  晚飯時再遇到,元無憂才知道,原來是元旸被宇文懷璧威脅,必須要輸給她。

  元無憂贏得很氣憤。元旸勸道:“別在意,他是對你有愧,急于補償?!?p>  “等等……跟我倆有啥愧???”

  “為補償對某人遲來的殷勤?!?p>  ***

  是夜,側(cè)翼偏帳內(nèi)。

  元無憂睡的正香便被阿渡喊醒,說外面有人找她,急的都要哭了,她披上外衫出去一看,原來是宇文孝伯。

  安化公穿一身被潑滿水漬的烏黑圓領袍,頂著渾身酒氣說陛下借酒消愁,大醉在隔壁營帳,引得傷口復發(fā)疼得厲害,求她去看看。

  元無憂第一眼還挺詫異,“宇文懷璧潑的?他何時學得脾氣這般大了?”

  幸虧她穿的嚴整,順便合攏衣襟系帶子后,路過中軍帳時,瞧高長恭帳內(nèi)十分安靜,想必不會被吵醒,便起身了。

  宇文懷璧對元無憂沒什么威脅性,尋思醉酒之人又能如何,他醒著都打不過她,就跟去了。

  周國的中軍帳內(nèi)也頗為寬敞,分外帳和里帳,容納十幾二十個人沒問題,此刻卻一個人都沒有,就剩個引路的安化公。

  內(nèi)帳內(nèi)的四方胡桌后頭,擺著一個半趴在桌子上的白衫男子,桌上就兩個杯子,一杯酒滿滿當當,一個杯子在他手里自斟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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