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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187齊人之福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41 2023-07-04 00:59:00

  這句話給本就熱鍋一般的局勢,更添炸裂。

  崔巍這才想起來問,“女兒現(xiàn)在何處?”

  言聽雷一時無語凝噎。

  雖說從他得知是個女兒后,沒積極回來慶生喝滿月酒,已說明崔家對孩子的嫌惡了,但如今他輕飄飄這一句,就跟他不知此事一般。

  “我放在火頭軍…給同僚照看呢?!?p>  望著結(jié)發(fā)夫妻談及共同孕育的后嗣,白裙嬌娘凄然驚叫了聲,

  “我還是尚未出閣的姑娘,怎能當(dāng)人后娘?如此大的事,崔巍你怎從未與我說?”

  崔老夫人抬手將蕭姑娘攏在懷里,指著對桌的兒媳斥罵:

  “你常年待在全是男人汗臭的軍營里,誰知那崽子是不是吾兒的種兒?區(qū)區(qū)一個丫頭不要也罷,來日讓桐娘多生幾個嫡子便是?!?p>  言聽雷只覺一陣耳鳴,他們說的這是人話嗎?“你們怎能如此無恥?”她憤然推了一把站在身側(cè)的男人,“崔巍!你說句話??!”

  言將軍沒控制力道,這一下把男人推了個狗啃屎,仰面摔倒地上。

  崔老夫人見狀,一拍茶桌怒起,“反天了!你個毒婦,竟敢當(dāng)著老身面兒謀殺親夫?那安德王風(fēng)流之名在外,你在他身邊怎會不吃虧?”

  狼狽爬起的崔巍眉眼獰厲,旋即附和:

  “早聽聞你與安德王相識甚早,你為報恩以身相許,又新婚三月就舍棄我,投奔安德王,聽聞安德王為救你的女兒闖大獄,險些殺了鄭家姑姑,如今一想,只怕那是他的親生女兒,正好鄭姑姑在此,姑且來問她!——”

  鄭姑姑:“……咳、咳咳咳!!”

  元無憂險被茶點噎死過去!怎么幾句話不到,高延宗就多了個女兒?

  言聽雷也‘噌’地從桌子上站了起來,一甩大袖子,側(cè)頭瞧元無憂,

  “行啊,既然鄭姑姑人在,正好當(dāng)堂對質(zhì),安德王何曾在您面前與我言行不軌了?姑姑您來說句公道話!”

  鄭姑姑表示:“崔家私事休要牽扯安德王,還有你崔巍,不牽扯安德王無法自圓其說是吧?”

  再說了,高延宗有沒有那本事,她還不知么?

  方才言聽雷一抬袖,正露出皓腕上一只金鐲,她臉雖曬成了麥色,可那手臂依舊白嫩。

  婆婆一瞧見那金鐲,更是污蔑兒媳與人有染,但又不敢往安德王身上賴,便吞吞吐吐咬死了另有奸夫,那金鐲子就是物證。

  還說自己兒子出身清河崔氏長房,配皇族門閥都夠十個來回帶拐彎的,言聽雷跟蘭陵蕭氏沒法比,要不是崔老爺子在世與其父是同袍,定的親,也不會將她娶進(jìn)門。

  所謂宗族大房,便是同氏宗族中一支最高級別的家族,通常多個家族結(jié)為一個大家族,大家族中有一個家族為大家長家族,叫宗族大房。二房、三房則是大房下級的家族。

  元無憂瞧著她的手腕,尋思但凡你們看一眼金鐲上刻的名字,估計都不會爭論這些了。

  崔家婆婆認(rèn)準(zhǔn)了要休妻,兒子在那幫腔,便讓事不關(guān)己的蕭姑娘和鄭姑姑面面相覷。

  言聽雷氣急了,一拍茶桌:

  “你們認(rèn)準(zhǔn)了污蔑我是吧?我這三年軍旅生涯為大齊累立戰(zhàn)功,你們膽敢休我,下午安德王的兵馬就會登門,接我回去?!?p>  崔老夫人并未懼她威脅,當(dāng)即還嘴:

  “安德王又如何?奸夫淫婦你們還硬氣了?吾兒可是蘭陵王的部下!蘭陵王最嫉惡如仇,介時他來,別說休你,連把這鄭姑娘也留下了。”

  元無憂倏然立起耳尖,她方才聽到了啥?蘭陵王再憨傻,也不至于把她留下賠給他們吧?

  可崔氏母子倆居然還研究上可行性了,說她是木蘭城鄭氏的獨苗,六房鄭州崔氏和滎陽鄭氏是世交,偌大家業(yè)無人繼承也可惜了,嫁給她兒子做妾,也有男人幫著照料木蘭城的田宅。

  崔老夫人還問蕭桐言意下如何?

  這位江夏公主擺明了挑事來的,此時只笑吟吟的一攤手,“把兩位妹妹都留下做妾室,與我共同侍奉夫君婆婆才好呢。”

  崔巍也不知哪根弦沒搭好,還真眼神瞟著鄭姑姑,對自己發(fā)妻道:

  “鄭姑姑與你情同姐妹,又都與安德王親緣,留下來討娘歡心,你倆日子也能好過些。”

  言聽雷傻眼了,“混賬!老娘好說歹說跟你要和離書,好聚好散,你居然還敢肖想鄭姑姑?”

  倆人起初是來要和離書的,誰料崔家不肯,沒自知之明的崔巍還敢自比焦仲卿,在蕭桐言的攛掇下妄想坐擁齊人之福。

  元無憂今天出門背了一把赤霄劍,此時順勢掏出來,還沒等逼問崔家寫和離書,那崔老夫人就撂下話說,今日只有休書!

  還說區(qū)區(qū)世家女的花拳繡腿,不足為懼,便讓家丁護(hù)院一擁而上,作勢要強行留下她。

  ——片刻后,當(dāng)蘭陵王找上門來時,正瞧見崔家的護(hù)院滿地打滾,院里一個姑娘被撕破了花瓣似的淡紫色裙擺,和另一個女子背靠而立。

  站那指揮的崔老夫人,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見這位鬼面甲胄的蘭陵王突然帶兵登門,崔老夫人也不敢造次,便隨著屈膝一地的眾人,連忙顫顫巍巍地、拜見兒子效命的首領(lǐng),并恭恭敬敬請他進(jìn)屋端坐主位。

  這位鬼面大將卻扶了鄭姑姑上座,還拿修長偉岸的身形,擋住一半裙擺襤褸的姑娘。

  猙獰的鬼面里,居高臨下射出兩道肅殺眼神,一開口便是不怒自威的大將氣魄:“本將只論尊卑,爾等不敬鄭姑姑,便是藐視本將?!?p>  男子打進(jìn)門來便鳳目斜睨,側(cè)臉望向元無憂,

  “事出何因,還請姑姑道來?!?p>  元無憂還沒等開口,身旁站著的言聽雷便一五一十,連帶添油加醋的細(xì)數(shù)崔家母子的話。

  待了解從前種種與今日之事后,鬼面男子只漠然點了點頭,瞥了眼坐在茶桌前頭,雙手相扣難掩緊張的南梁公主。

  他并未猶疑,便拿護(hù)腕連著的尖長的龍爪,敲擊了兩下元無憂身側(cè)的桌面:

  “寫和離書?!?p>  畢竟崔言夫婦一個是他部下,一個是五弟的,他沒法偏袒一方,只好借著受了委屈的表姑偏袒受害者,同時也算為自己出口氣。

  崔老夫人對他這個處理方法有些不滿,跪地的身形佁然不動,卻仰臉苦笑,

  “蘭陵郡王好大的官威,老婦若是不從,恐怕您的府兵頃刻間,就要踏平崔家府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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