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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182對鏡成雙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231 2023-06-24 05:01:00

  元無憂忙問,“有客人鬧事啊?你們這幫弱男子夠嗆打得過,讓我上,我打架在行?!?p>  少年這才道:“是客人逼掌柜姐姐喝酒?!?p>  言聽雷眉頭一皺,“你們這里還有男客呢?”

  “沒沒沒,是女客,畢竟胡人多有磨鏡,可掌柜姐姐近日身體不適,不宜飲酒。打開門做生意嘛又不能拒絕客人,便多讓幾個哥哥陪著?!?p>  仨人正說著,忽然聽身側(cè)有一伙腳步聲過來。

  元無憂一扭頭,正瞧見個胡人女客一巴掌拍在少年肩頭,拿鮮卑語嘰里咕嚕說了什么,但這人口音太重,元無憂一句都沒聽清。

  倒是少年嚇慌了神,一把拽住元無憂手腕,仰頭沖那女客道:“我在陪客,怎能拋下客人去陪您?而且這姐姐答應(yīng)贖我了……”

  那鮮卑女客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元無憂,直接拿鮮卑語沖她來了一句,言聽雷尚未聽懂,便瞧見紅衣姑娘咣當一腳踢開椅子,蹭地站起來,眸中淬火咬牙恨道:

  “白虜你挑事兒是吧?”

  言將軍也跟著站起來了,小聲問她一嘴,

  “這白虜說什么?”

  元無憂默默掏出身背的赤霄劍,斜了一眼對桌的甲胄女將,“說讓咱倆也去陪她?!?p>  言聽雷聽罷,擺手道,“你先別動手,讓我先砍她一刀?!?p>  ——與此同時,大門口突然哄鬧起來,在胡人女客的調(diào)笑聲中,爆發(fā)出一聲怒喝:

  “放肆!風紀整頓,查封酒肆!所有人就地蹲下!男的面左女的面右,分成兩列??!”

  這聲音入耳那一刻,元無憂頓時順脊梁骨冒涼風,高長恭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蘭陵王但凡晚出聲一點兒,都是血濺當場。

  于是剛受了女客調(diào)戲的,沒戴鬼面出來的俊美大將軍正窩著火,拿兩人當瓢蟲押送,一路上任憑元無憂怎么解釋,都不與她相認。

  直到回到駐地附近,高長恭才將家書遞給言聽雷,說是她那位在鄴城任職的夫君,近日被調(diào)遣至此,連她家婆也一并回了木蘭城,讓她帶著孩子去接應(yīng)夫君和家姑呢。

  高長恭送走言聽雷后,也不知生什么氣,對跟他屁股后解釋的姑娘視若無睹,倒是把守在大門口許久的鮮卑少年,給推她懷里了。

  還吩咐道:“看好你主人,倘若她再敢到處惹是生非,無視本王制定的軍規(guī)紀律,連她帶你都打包送回木蘭城去。”

  彌月大喜:“這樣解衣就能回家了嗎?甚好!”

  元無憂:“……”

  高長恭瞧著面前這鮮卑傻子,一時只覺好笑。

  昔日呆傻的小瞎子,也成了挺拔玉立的清冷少年,沉默寡言但辦事牢靠,面具之下露出的一雙鳳眼勾魂奪魄,精致又疏離,是誰見了都要驚呼是個美人的程度。

  總有人有求于他,最開始是給他家主人玄女送東西的男子,再后來是姑娘,高長恭甚至都撞見過有人托他轉(zhuǎn)物。在九成九都是男人的軍營里,女將就是稀罕物,尤其是高長恭麾下的女將屈指可數(shù),眼巴前這一位還是鄭氏貴女,自然有不少人趨之若鶩,想一步登天。

  但傻子顯然不懂人情世故,這次為有夫之婦轉(zhuǎn)達殷勤獻禮,足夠讓任何女子為之膈應(yīng)。

  此時的高長恭,都為從前覺得這傻子是個威脅而可恥,這等白虜奴隸,根本不配與他為敵。

  高長恭擰身一走,只留下個步伐六親不認的背影,她才發(fā)現(xiàn)彌月懷里抱著個盒子,雕工無比精致,一問才知是言聽雷她夫君送來的,說聽聞營里有個鄭氏貴女被稱大姐,特意送來了糕點和糖果有意結(jié)交。

  元無憂挺生氣,“誰讓你亂收禮的?是不是等下還得把我賣了啊?這些東西是你收的,你吃了,要么你送回去?!?p>  彌月心道,這算什么,還有封情書還沒說呢。

  隨后這姑娘便擰身走了,連氣哄哄的步伐,都跟高長恭走時一模一樣。

  ——夜深,中軍帳內(nèi)。

  姑姑新得個好東西,半身的漢代四象神銅鏡,正是那夜從南疆妖女送來的棺材里挖出來的,大晚上都愛不釋手的,坐大帳里把玩端詳。

  高長恭夜里練兵渴了,回營帳喝口水的功夫,一掀開簾兒就瞧見她坐在自己床頭,拿抹布磨鏡子。

  他瞬間退后一步,出門看了一眼確實是自己的帳子,這才二次進來,詫異問:

  “這什么好東西,讓你刀都不磨了?”

  “聽說是仿的秦王照骨鏡,你過來我瞧瞧?!?p>  傻大哥真聽話,邁步過來站鏡子前頭,便長腿立正對鏡找骨頭。還蹙眉道:

  “沒瞧見穴位啊?拿小篆寫的還是拿筆畫的?”

  下一刻,身后的姑娘卻忽然發(fā)力、把他腰肢一攬拽了過來,將男子摁在床沿就銜住雙唇。

  高長恭有心抵抗一下子,又想到這兩天他攆小石頭去了火頭軍,抓她赴宴被灌了一肚子酒,吃個炙肉回來就沒給她好臉色,也挺內(nèi)疚的。

  說到底她都自貶身價來他軍營了,倆人的事兒就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她今夜這般急色,多少沾點兒討好和憋瘋了。他的不抵抗,隨即換來了她啄木鳥一般,連嘬帶咬還解他胸甲。

  感到胸前一涼,束腰的鎧甲一松,他連忙扣住鎧甲,就要坐起來,

  “不行…我得出去,弟兄們還站那喂蚊子呢?!?p>  這姑娘倒沒阻止他坐起來,只翻手扣住他肌肉高聳的胸口,手掐著他細窄柔韌的腰肢,把臉埋在他肩頭、沖他紅透的耳朵噴吐熱氣:

  “你也不想自己這么糟糕的樣子,被你那些弟兄們看見吧?”

  男子俊美的臉上從困惑錯愕,到爆發(fā)憤怒。

  光可鑒人的銅鏡面前,甲胄男子被剝落了絳紅色軍服,白糯挺拔的半身寬肩窄腰,被女妖藤蔓般的雙臂緊緊纏住、束縛。

  她的吻逐漸落在他鎖骨上,男子骨相絕美英挺的側(cè)臉,在鏡中呈現(xiàn)出妖異的紅。

  高長恭望著坐在自己腰上的姑娘。她頂著張稚氣未褪的嬌艷臉龐,卻除了年幼的皮囊,那眼神、語氣都像極了禍國妖女,在蠱惑他道:

  “你看著鏡子里,看我平日都是怎么親你的。”

  這都是什么話!高長恭的臉騰地就紅了,試圖推攘她,“別鬧。我真得出去了。唔…”

  這姑娘真是又撩人又彪悍,一言不合就把人狠狠摟在懷里!在她強勢兇狠的技法侵略下,他很快就腿軟心慌,別說下地了,出去見人都不好意思。

  看著鏡子里,只是被親就反應(yīng)狼狽的人,高長恭數(shù)不清是多少次痛恨自己不爭氣!

  這哪還需要鄭觀棋教她?。克约壕蛪虬阉媚蟮乃浪赖?,她真是半點虧都不吃,總要在他身上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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