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跟老夫人沾親,陳管家也覺得侯府打女人嫁妝的主意可卑鄙了,連屠夫乞丐都不如,不過,趙明若也的確嫁妝多。
陳管家壞笑著湊到顧長恒的面前,“二爺,二夫人一向喜歡您,為您著想,您開口說話,嫁妝一定會重新交回來的,她那么多珍寶,總不會納妾都給了出去?!?p> 顧長恒雙手緊握,“你都知道嫁妝是私產(chǎn),不好開口去要,卻竄動我去,安的什么心,告訴你,你適可而止,否則我就去找母親,把你給趕回老家?!?p> 趙明若的嫁妝是侯府的沒錯,顧長恒用是天經(jīng)地義,一個遠(yuǎn)房親戚也跟著貪是什么道理。
陳管家在背后罵了一句,“呸,又當(dāng)又立還說我,我就貪,我就貪……”
顧長恒怒氣沖沖的出了門。
絞盡腦汁想著怎么樣把趙明若的嫁妝要過來,彭年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二爺,剛剛您和陳管家的話小人聽到了?!?p> 顧長恒擰著眉,對彭年這號人物很是陌生。
彭年自報家門,“回二爺,小人是和陳管家一道進(jìn)侯府做事的,小人名叫彭年,對于陳管家所說的話,小人這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幫您拿到二夫人的嫁妝,還不用自己主動開口。”
顧長恒眸光一亮,“你說。”
——
玉春樓內(nèi)。
姚花收斂起了妖嬈的身姿,不再隨意扭動著自己的細(xì)腰,說話也談吐得體,看著倒是很像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未出閣的姑娘,她更生的嫵媚動人,一雙桃花眼嬌滴滴的動人,對付男人只是一個眼神便能讓其神魂顛倒。
“這段時間的成果不錯,你辛苦了?!?p> 趙明若沒吝嗇自己的獎勵,“日后入府便是按照現(xiàn)在這般談吐舉止便不會被人發(fā)覺,少爺?shù)南埠靡餐阏f了,能不能抓住少爺?shù)男木涂茨愕谋臼铝??!?p> 姚花抿唇偷笑,“夫人您放心,姚花別的本事沒有,在床上拿下男人還是輕而易舉的?!?p> 趙明若滿意的點頭,“剩下的就看你了?!?p> “只是夫人,那水秀呢,她不同我一起入府了?”姚花有些疑惑。
趙明若別有深意的撇了一眼二樓。
水秀人如其名,穿著水綠襦裙,膚色白膩,秀雅絕俗,彎彎的眉眼含笑,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若是仔細(xì)看看的話,還會瞧出來水秀的眉眼是有些像云歲晚的,都是小家碧玉的那一款。
趙明若在挑人的時候就是刻意按照長相來了,雙管齊下,前有美貌姨娘,后有嬌俏丫鬟,顧長恒哪里能受得了這樣的誘惑。
她手中拿著剛煮好的紅豆湯,在云歲晚出門的時候,剛剛巧巧就這樣撞在了她的身上。
“啊……”
二樓的驚呼聲響起,雖然在熱鬧的客棧中并不突兀,但是樓下的趙明若卻是把一切的動靜都看在眼里,她靜靜的看著水秀的表現(xiàn)。
“對不起姑娘,對不起。”
只見水秀驚慌失措的想要幫忙云歲晚去整理裙擺,可是卻被云歲晚給狠狠推開。
“哪里來的死丫頭,竟然敢這樣冒冒失失的沖撞,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弄臟了我的衣裳,你的賤命夠賠嗎!”
云歲晚眉目之間盡是凌厲,哪里還有那個在侯府的人的面前的那份恭順謙和。
趙明若帶人在一樓看熱鬧。
水秀紅著眼睛,哭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云歲晚的面前,“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奴婢是因為我家小姐就快要嫁人了,奴婢特意來客棧打包她喜歡的吃食,一時著急才沖撞了夫人,還請夫人寬宥!”
“奴婢不知道夫人的身份,但是也知道夫人的氣質(zhì)出眾,不同尋常,還請夫人饒了奴婢吧!”
“嫁人?”
云歲晚還是被吸引了注意,“你家小姐是誰,要嫁給誰?”
水秀被嚇的淚珠掛在眼梢,瑟瑟發(fā)抖著回道,“回夫人,我們家小姐是城西姚家的小女兒,要嫁給安遠(yuǎn)侯府的二少爺做姨娘?!?p> “什么????”
云歲晚溫婉的小臉頓時失了血色,“你說,你們小姐是要嫁給二少爺顧長恒做姨娘?”
水秀怯懦的點著頭,“是……”
云歲晚瞬間眼淚蓄滿眼眶,甚至沒心思再去跟水秀追究,只是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了。
她不敢相信,昨天晚上還溫柔的在身邊哄著她說著情話的夫君轉(zhuǎn)眼間就要納姨娘了,自己卻半點都不知情。
“顧長恒,你瞞的好緊啊,你怎么能這樣負(fù)我,表哥,你騙的我好苦啊,表哥……為什么要騙我,你說了這輩子只喜歡我一個人,你對我承諾過了的……”
云歲晚躲在房間里面失聲痛哭。
趙明若帶著人在房門外聽的一清二楚,她的眸光寒冽,云歲晚怎么搶她夫君的,就怎么派人搶回去,也讓她好好嘗嘗這個滋味兒。
這下可有的鬧了。
不知情的顧長恒還待在老夫人的房間要錢呢,趙明若回侯府的時候剛好聽見了兩人的爭吵。
“母親,往日的時候阿若也沒少給您銀子,怎么到了兒子要用的時候您就說沒有呢?”
顧長恒臉色微怒,“兒子又不是說不會還給您了,只要我先把西郊那塊地皮給買回來,之后一定會找機(jī)會還給你的?!?p> 老夫人被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但卻不肯松口,“恒哥兒,娘不是不想給你,是娘也沒有啊,當(dāng)初在你們犯事的時候娘的嫁妝也都拿去變賣給你們求情去了,現(xiàn)在你要這么多銀子,娘上哪給你找去啊?!?p> “歲晚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地方住,等著將來你再從你媳婦的手里面要銀子再去買西郊地皮吧,恒兒,你聽話。”
顧長恒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晚晚現(xiàn)在懷著孩子呢,她就喜歡那處房屋,萬一影響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呢,您又不是不知道這是孩兒第一個孩子!”
“再說了,娘,兒子都看見了,你庫房里面有不少的銀票呢,還有寶貝,隨便賣兩件都夠買地皮了?!?p> 老夫人的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自己的兒子,她的手里面不是沒有買地皮這八千兩,但那都是她辛辛苦苦從趙明若的手里面要來了,眼下看著趙明若四處變賣的架勢,恐怕她的嫁妝都沒有多少了,日后想要再要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