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都餐廳的大廚埃里克?弗朗松算是宋華楠的摯友了。
高山流水,知音難遇。華楠欣賞著他,他感激華楠的欣賞。
埃里克?弗朗松才華橫溢,力圖創(chuàng)造至高無上的美食以饗四海賓朋。他的高明之處就在于認(rèn)真但不矯情——即不破壞每一道菜肴的形,又能讓人品出其中的自然風(fēng)味。
宋華楠和埃里克打過招呼就去了包廂。阮琳瑯進(jìn)門的時候圍脖遮面,黑超、線帽,整張臉就沒一處是看見皮膚的。
“大明星,不覺得這樣有些掩耳盜鈴了么?”
“最近狗仔隊追的緊?!?p> 阮琳瑯笑著,將物件一樣一樣的摘下來。
個性利落的短發(fā),閃亮的眸子,嫣紅的唇角。
宋華楠站起來替她拉開了椅子。問,“想吃點什么?”
“鵝肝咯,雖說我天天在巴黎,也沒機(jī)會過來吃一回?!比盍宅様n了攏鬢角,將菜單推至一旁“參加去年的松露節(jié)引起了騷動,我都不敢再過來佩斯都。可想死這美味了。”
宋華楠笑著,將菜單遞給侍者,用流利的法語說兩份鵝肝。這里的鵝肝烹調(diào)簡單,味道確實是非凡的。
侍者拿著菜單退出門外。
宋華楠將紅酒緩緩倒進(jìn)她面前的高腳杯。頓時酒香四溢。
阮琳瑯打量著俊朗的臉,好久不見,輪廓似乎更深邃了。宋華楠抬起頭,目光正好對上她的。他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打趣道“是不是忽然發(fā)現(xiàn)我很帥?”
阮琳瑯笑著,并不答話。她將目光收回來,落在這餐桌上。利摩日的哈維蘭瓷器,克里斯朵夫銀質(zhì)餐具和精致的亞麻桌布,佩斯都的餐廳,永遠(yuǎn)那么讓人回味無窮。
“你不用每年這個時候就過來。”阮琳瑯開口,一句話生生就隔出些距離感。
“你又不回國,我只能過來?!?p> “華楠,你又何必呢……”
“阮琳瑯,我說過,喜歡你這件事我做主。”宋華楠抿了口紅酒,看著她。
阮琳瑯也看著他,這個男人還是這么的霸道。
“你真的不回來嗎?”宋華楠見她不說話,又問了一遍。
“今天能不能不談這個話題?”
宋華楠點點頭,都等了幾年了,他也不差這么幾分鐘。她總有她自己的考慮,而他,似乎永遠(yuǎn)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偏偏自己還從不死心。
鵝肝很快被端上來。阮琳瑯笑著端起手中的高腳杯,往前面一伸。
“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特地過來。”
宋華楠也揚(yáng)起手中的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壁,很急的一口下去,并沒有細(xì)細(xì)的品。琳瑯知道,他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快的。
這餐飯吃的有些沉重,阮琳瑯借口去洗手間出來透透氣。她和宋華楠之間,不知何時開始,一見面就是讓人窒息的壓抑。
這份壓抑消磨著他,也消磨著她。
阮琳瑯穿過寬敞的走廊。一支煙剛剛在她的指尖燃盡,心中的煩悶總算消散一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迷戀上了吸煙時的快感。自己最近的壓力是真的太大了。
一抹秀麗的身影站在大門口。
阮琳瑯愣了愣,然后像是著了魔一般退到柱子后,目光卻不自覺的投射過去。
那女子的身后有個中國男子喚了她一聲。她應(yīng)聲轉(zhuǎn)過來,一張白皙迷人的臉,帶著略微驚訝的笑。
琳瑯瞇起了眼,這是一張她深深印在腦海里的熟悉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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