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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到了響午。灼熱的太陽撒在皮膚上異常滾燙。
“這不是辦法啊,要不我們兵分兩路,找到人再匯合?!眲幀幏鲋峙缘臉錀U,人厭厭的。
南??戳怂谎邸?p> 汪楚怡也有些動搖,“我覺得可以,分開找,總比一群人一塊找要快?,F(xiàn)在太陽那么辣,我們得顧及下自已。我們不像大老粗皮糙肉厚的,我們可是細(xì)皮嫩肉。”
“行。”晁毅飛猶豫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南希沒說話。
……
“李偉,就不說我們想找?guī)讉€替罪羊易如反掌,現(xiàn)在可是有現(xiàn)成的刀可以借用,那三個女人叫什么來著?”
“汪楚怡、劉瑤瑤、南希?!?p> 秦十堰現(xiàn)在的確很被動,他跟毒販談判就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
這個時候談代價,拖不到救援人員的出現(xiàn)。
他秦十堰也有自己的底線。
“鼠爺,這談法弟弟可是很難做人。但這個交易一旦落地,你我都是同一扎螞的螞蟻,我得要對得起茍血?dú)埓钠扑樯畎。?p> 這犯法條的事,小弟也是心生畏懼的。老老實(shí)實(shí)做一輩子的鐵路后勤工人,我也不就是為了圖個小錢,維持一下家中敷不對支的經(jīng)濟(jì)狀況。作為本本分分的老實(shí)人,就沒有過要離開過國界念頭,就算鼠爺要了我的命,我也實(shí)難答應(yīng)?!?p> 鼠爺眼神里又閃過一抹精光。
秦十堰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對方也只是試探,并沒十足把握能成,或者也沒有下定決心要做。
鼠爺目光上下打量著他,說的一句話又讓秦十堰警惕起來。
“偉弟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這要是少只眼睛,或是耳朵的話,家里人怕是要哭死。既然不愿意,那就留下小指吧?!?p> “……鼠爺鼠爺,小弟已經(jīng)做出很大的讓步,以后說是給鼠爺打工都不為過,鼠爺這么做也太不仗義了吧?”
鼠爺長嘆一口氣,“偉弟啊,鼠爺我也是做小弟的,偉兄這五年在搞大工程,可沒少賺,我大哥可是早就存了一肚子火氣,不出血我大哥那邊不好交代。而且偉弟有所不知,我大哥上個月剛失戀了,那先前的小嫂子早跟別人訂過婚,要不看上小嫂子長得悄,大哥也不會找第三春?!?p> “偉弟,你要是真識趣,就該給我們老大磕幾個頭,你肯定不知道,沒有我到老大面前替你美言幾句。那個你的下場,會跟那個小嫂子一樣,被玩了一個月,就丟給兄弟們,一直到死?!?p> “也沒準(zhǔn)兒那個三個女耐玩兒,跟那小鎮(zhèn)雪娘比起也可以平分秋色。不過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活過兩個月的女人,我們是從來沒見過?!?p> 嗯?
這就是必須要留下點(diǎn)東西,對方才能給所謂的大哥交代。
饒是秦十堰自詡聰明、心機(jī)深沉,一時半會也找不出應(yīng)對方案。
他已經(jīng)承諾交出他的五成工資,再讓下去對方則會更懷疑他的誠意,因?yàn)樗浅粤Σ挥懞?,那?zhǔn)是在敲打他。
反而會讓他們更加警惕。
雖然事后他肯定要找回場子,甚至可以心狠手辣做了他,但那也是離開這里之后的事,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偉弟,請吧?!笔鬆攺椓藦椛砩系幕ㄒr衫,笑得和藹。
“偉弟,一根手指而已,做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痛快點(diǎn)?!?p> “鼠爺……”
秦十堰還要說什么,卻見鼠爺對他使了個眼色。
他這才注意到,鼠爺身后的一排人里,拿在手的手電筒筒身有鋁制的,有銅制的,刀鋒銳利無比。
也就是說,來的人,不全是鼠爺?shù)淖约喝耍允鬆攷筒涣怂?p> 秦十堰被控制一只手臂,被生拉硬拽到桌子前面,桌子上有塊白布。
“偉兄,我勸你別再猶豫,省的吃更多苦頭,再說我們這么多兄弟,會怕你一個帶玩具刀的嗎?”
秦十堰的手被迫按在桌子上,身后又涌過來兩個人固定他,他真的是完全無力動彈。
他認(rèn)命的伸開手掌,別過臉。
“偉兄,放心,剁手這塊,我很有經(jīng)驗(yàn),絕對一刀搞定?!?p> “別廢話了!”他說。
“偉弟這副上刑場的模樣,還真是那個有個詞怎么說來著……死如歸啊,實(shí)乃大丈夫!”
“鼠爺,是視死如歸?!庇腥嗽诤筇嵝阉?。
“哦對對對,就是這個詞兒!”
鼠爺把刀擦干凈,在暝迷的燈光下,手電筒表面正泛冷光閃爍,讓人心悸。
秦十堰的手背被按住,鋒銳的刀齒接觸指背,他渾身都緊繃起來。
他不由眉頭緊鎖的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響。
“鼠爺!鼠爺!”
“槍!有槍!是槍聲!”
“李偉!”
槍聲響起那一刻,秦十堰一個閃身滾在地上移出包圍圈。
“喂,你的臉沒事?”祁天朗問他。
“小問題,沒事?!?p> 鼠爺并沒有關(guān)注李偉,而是目光放在了破門而入的男人身上。
“鼠爺!是三號!他是殺死老七的三號!”
“通知兄弟們!他們兩個誰今天都不能走!我要他們?yōu)槔掀哐獋獌敚 ?p> 祁天朗打了一個手勢,遞了一個眼神給秦十堰,貼著沙發(fā)背上,叮囑,“你先離開,去救人質(zhì),這邊我善后?!?p> “行?!鼻厥咦サ囟?,貼著身后有人高的貨物慢走,警覺探頭察看周圍的動靜。
“你們誰也別想走!給我崩了那兩個兔崽子!”聽聲音是那個鼠爺?shù)摹?p> 場面瞬間混亂不堪,手電筒的光晃動的比酒吧的燈還凌亂,鼠爺身后那批弟兄們紛紛拿出大砍刀。
秦十堰微側(cè)身,外踢腿先放倒一個,奪了那掉落地面的大砍刀,以一幾之力抵住氣勢洶洶的人。他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也能沉穩(wěn)有目標(biāo)的后退找生路。
祁天朗后掩護(hù)秦十堰撤退,但他手中子彈有限,不到萬不得已,要謹(jǐn)慎使用,還好倆人的身手不弱。
只是剛到出口,外面迎面沖進(jìn)來兩個人,一頓亂砍中,砍傷了秦十堰的肩膀,鮮血的味道涌出來。
“你們找死!”
砰砰兩槍,秦十堰搶過砍刀,又對著倒地的人補(bǔ)了兩刀,單手撐地翻出房門。
“我先走!”
“我看你們往哪走!今天來了,都得給老子留下腦袋!”
倏然,一陣濃重的柴油往屋檐潑灑,更多的是往兩人身上人潑去。
秦十堰摟著祁天朗,“趴下!”
火苗錯身而過,但是秦十堰手臂中彈,血紅的鮮血往外涌。
“他奶奶個錘子,還真得感謝你把三號引上門,今天老子送你們上王泉路!”
“呵?!鼻厥哙托?。
“你媽的!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老子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跪在我膝蓋下,跪舔!”
“通知一號,把那三個女的給我捉過來!”鼠爺瘋狂指示手下,嘴里還命令人繼續(xù)潑菜油,“都潑了,別給老子省這點(diǎn)錢!”
“別碰她們!”
“李偉!”
秦十堰被多人拳打腳踢,他像瘋了一樣,去阻止那拿起電話的人跑去。手里摸到木頭,迎著人就揮了上去。
此時他的眼里只有那三個女人,其中有一個是他的姑娘,那是他藏在心尖尖、不敢褻瀆的白月光,又美又嬌。
他摸出在從晁毅飛那后備箱的匕首甩飛出去。
“啊~~”
“你們都是廢物嗎!砍了他!”
鼠爺抱著流血的手腕,瞳孔充血,肥手抖擻指著秦十堰。
一瞬間,五六把砍刀同時舉起。秦十堰瞳孔微瞇,猛的彎腰,手抵住邊旁的木桌,長腿利落踹飛迎面而上的幾人,朝藏在人后的鼠爺奔去。
祁天朗:“別沖動!”
嗡~
是汽車加速聲,伴隨著刺眼的燈光沖撞過來。
閏環(huán)北用身子撞開秦十堰,兩人倒地移一旁,拿砍刀的人也被撞飛出去。
“偉哥!快上車!”
“媽的!追!”
汽車很快開離廢棄房屋。
看著李偉滿身都是血,閏懷北愈發(fā)擔(dān)心李偉,但是他也幫不上什么忙。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快送李偉送到最近的小診所,失血過多是會死人的。
“勝哥,再快點(diǎn),偉兄的呼吸在減弱。”
“好!坐穩(wěn)!”任勝男干脆回話。
就在這時,身后又響起一道聲音。
砰!
吱~
油門幾乎死踩的汽車緊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