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潤如玉的聲音,更讓月美季心動了。
她看著他那朝她伸出的雙手,抽泣著撲進(jìn)了的他懷中,聲音哽咽,“嚶~,我的美腿應(yīng)該被刮傷了,我剛想動一動發(fā)現(xiàn)完全提不上半點力氣,先生你說我今天會不會被痛死,美美好擔(dān)心呀?!?p> 在這女自來熟往他懷里鉆那瞬間,林行景脊梁一僵,眼神隱晦瞥了眼她的那雙腿,“不會。”
這女人,樣貌生得有些妖艷。穿著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棕色深V緊身連衣裙。他能感受到胸膛有一幅修長窕窈的好身材緊貼著,雪藕般柔軟的小臂,垂落在地面上欲隱欲顯的修長玉腿,細(xì)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細(xì)膩又嬌嫩的肌膚,眉眼間妖媚中帶著些清純,彎彎的柳眉,秀氣的鼻子,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殷紅的雙唇一合一閉,嬌氣的輕吸著鼻子,又純又欲。
這小地方,既然也有這種貨色,有點新奇。
妝很襯她的臉,就是妝有點糊,尖尖的下巴還滴著小滴的雨水。
“乖,會沒事的?!绷中芯鞍讶藦牡厣媳穑Z氣溫和,輕聲誘哄著她,“乖,很快就不痛了?!?p> 面對自動送上門,還很可口的獵物,他也沒理由不好好享用。
南希雖說已經(jīng)是他林行景的女朋友了,但也僅限于一個名頭,林大公子當(dāng)時也不過是見色起意,誰叫南家當(dāng)家人偏又是貪吃不足想吞象的小商人,他就將計就計把南希納入他的獵奇圈。反正,娶這么一個對自己的事業(yè)前程有幫助的女人,他父親林昌東不但不會多說什么,反而會遵守承諾把觀瀾集團(tuán)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他林行景人財兩手握,何樂不為呢。
于是,涼城林家大公子已訂婚的新聞爆料,令危在旦夕的南家名聲大噪,不少投資商紛紛踏門而入,讓南家輕工業(yè)紡織訂單大漲,南家瀕臨破產(chǎn)的消息一日之內(nèi)銷聲匿跡。
你說林行景看上南希什么,也不過那份傲氣。那份誰也不放在眼里的自信,偏偏又耐她不何的清高,他就很意動。
但,不代表他就會為一人守一城,守心如玉為一朵花。他應(yīng)該屬于各式各樣的嬌花,他本非善人,但志在四方,他得眷顧每一位可愛嬌嫩的鮮花,要雨露均沾。
他也沒有什么對不起她,在外面與她有不相似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他自已的罪惡感才會減輕一些。他拍了拍月美季的肩膀,眼里面是心疼和自責(zé)。
面對月美季的擔(dān)心,他只能啞聲建議道,“現(xiàn)在還在下雨,要不這樣,林某先把你送在車上,你有什么話我們進(jìn)去說,好不好?”
月美季在他懷中哀哀切切的哭著,半晌,才捏著他的衣擺,抽噎著點頭。
駕駛位上有一份首飾,是他今天中午親自到臨近珠寶店選的,打算待會去趟桂苑世家酒店送給南希。
林行景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微微恍惚了一瞬。
淺紫色包裝里還放著一個檀色的香包,是林行景身邊好兄弟給他的提議,女孩子都喜歡有情趣、細(xì)節(jié)的男人,建議他給他未婚妻送禮物時放一份上去。
南希不迷信,但信儒家思想。
這個據(jù)說是從廟里求來的,香包上還繡著一些青花瓷。
林行景收回視線,步伐卻頓住。
他下意識想去摸口袋里的手機。
他忘了給南希發(fā)信息了。
但在他懷里的這位,他不想打電話了。
月美季暗暗留意男人的表情,她不由又輕輕抽泣,尾音拉得綿長,紅著雙眼,不好意思道,“要不先生放我到前面的候車廳吧,我去那里穩(wěn)住身子再打電話去求救,就不打擾先生您了?!?p> 林行景斜眼看著她眼角垂涎欲滴的眼珠子,薄唇微抿。
一路上,實在是太著急了。
現(xiàn)如今他才想起來,他把南希一個人扔在西府學(xué)堂,要求她必須要等他過去接人。他也不知道南?,F(xiàn)在還在不在原地等他。
他和南希認(rèn)識有幾年,她私下人是很隨性的,隨他的話唯命是從,從來不反駁他的指示,乖的不行。
他這般想著,把月美季放在副駕位,又回到駕駛位。他安慰她說,“別亂想,今天你腿上的傷可都是林某開車不慎撞上了你,林某作為一個男人,怎么能肇事逃逸?林某也狠不下這個心,讓如此漂亮動人的大姑娘隨便都下不管,我還是得負(fù)起這個責(zé)任。”
拋棄想要聯(lián)系南希的念想,粗略掃了眼手機上跳出來的十幾通未接電話,風(fēng)度翩翩的淺談著。
他有幾秒的遲疑,猶豫著要不要撥,副駕上的月美季突然倒在他的大腿上,白皙小巧的雙手抱住他的腰。
她的聲音很輕,似乎很無奈,“我的小腿抽筋了,嗚嗚嗚~”
林行景將手機熄屏,低頭看女人扣在自己腰間的纖細(xì)雙手,“姑娘,我已經(jīng)訂婚了,你不可以這樣抱著我啊?!?p> 趴在他大腿上的女子呼吸微微一顫,之后便動作自然的松開了手臂。
她抹了把眼角的淚珠,嫵媚張揚的一張臉,唇紅齒白,眼瞳晶瑩,委屈極了,“美美也沒想貪圖先生什么,我只是腿上重力不穩(wěn)而已。先生你沒必要特意把別家姑娘跟我對比的,美美都知道是美美的錯,美美今天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不該……”
林行景眉心皺起。
可是說到底,他對南希也是問心有愧。哪怕是他放她一次鴿子,也不是多大的事。不過這趴在她大腿越發(fā)哭不出聲的美女,好像更需要他的照顧。對于月美季語句中的字詞,也沒覺得她說的話有多冒犯他。
反而,她這番話扎了一下他的罪惡心。
林行景見到南希的第一眼,二十四歲的姑娘亭亭玉立的站在為她而舉辦的新生宴上,純白的紗裙,櫻桃紅的唇色,眉眼間一抹明艷勾人心魄,但是卻又干凈到一塵不染,清冷又不可褻玩的高貴。
她與她不一樣,兩種不同的純。
林行景的背脊出了一點汗,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把一個陌生女人與他的白月光給暗暗對比了。
南希是南希,依舊是他心目中愿意去呵護(hù)在身邊的南希,地位無可替代。
他手指微微綣緊,抓住她的左手腕,阻止她正打算下車的身子,看著她臉,很認(rèn)真的說,“別鬧,我說了,我來送你去醫(yī)院,我就做得到。”
于是,夜色朦朧下,微低頭抽泣的月美季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她縮了縮身子,眼底盛著淚不肯落下,苦笑著對林行景道,“謝謝你先生?!?p> 林行景的視線瞟了她耳垂上的一枚香檳色耳環(huán)。啟動引擎,銀灰色的本田思域如同鬼魅般穿梭在綿綿細(xì)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