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是狐成野所需要考慮的了,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往另外一個世界了。
本來綿木的實力就遠遠超過自己,更何況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傷,但是最讓自己郁悶的是時不時還會有一種奇怪的吸力想要將自己拉往一個令自己心驚膽戰(zhàn)的地方,所以才會敗得那么快,那么慘。
“一百三十六人,都在這兒了?!本d木將飲血插到狐成野身上,飲血自動亮起來,發(fā)出幽紅色的光芒像是在吸收狐成野的精華。
夜星辰笑了笑,若是解決不了夜星辰才會覺得驚訝,畢竟綿山村的十三個少年就已經(jīng)不是好惹的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身為三度準武士巔峰的首領(lǐng)。
“隊長?!辈窳易哌^來哭著也笑著,但是臉上卻總是仰著開心的表情。
夜星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收拾一下,向點將城出發(fā)!”
話音一落眾人立刻忙活起來,一個個將地上的裝備撿起來然后將重要的東西挑出來,整個隊伍訓(xùn)練有素,僅僅片刻的時間眾少年就將戰(zhàn)利品打掃完畢,因為以前少年兵們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多武器,所以這一次主要獲得利益的是綿山村的眾人,所幸因為綿木才獲得勝利,所以眾人也毫無怨言。
收拾完畢之后夜星辰勒馬想要走時,被柴烈叫住了。
“怎么了?!笨吹讲窳倚Σ[瞇的眼神夜星辰不由得驚奇問道。
柴烈笑了笑,從身后拿出一個東西說道:“我覺得這件東西應(yīng)該屬于隊長。”
夜星辰看去,只見這東西將近半米長,赫然便是狐成野的那把幾乎將自己置于死地的鐵算盤。
夜星辰點了點頭接過來這把算盤,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涌上心頭,與狐成野一戰(zhàn)自己才真正明白財富可以如此的強大,要知道,在與自己對戰(zhàn)時,狐成野幾乎沒有使用武技,僅僅是這些會爆炸,威力堪比半個準蠱球的鐵珠子就將自己幾乎殺死,若是一些強大的武寶,豈不是可以直接秒殺實力遠強過自己的對手。
想到此處夜星辰搖了搖頭,那種日子對于自己來說還太遙遠了,現(xiàn)在自己想的就是趕緊回到村子把那幾只火毒蜂收服了。
“駕!”
一聲厲喝,夜星辰率先出發(fā),身后將近五十匹戰(zhàn)馬踏著堅定的步伐,座上將近五十名鎧甲勇士手持利刃向點將城奔馳而去。
時至日落,偌大的點將城虛影終于是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極為恢弘大氣,經(jīng)過如此一戰(zhàn),夜星辰終于是明白為什么那些將士要守城,因為城,相當于家,他們守得不是冰冷的城墻,而是活著的希望,像自己在森林中亂撞之時,是多么渴望有一個安定的容身之所啊。
騎著戰(zhàn)馬走近時眾人才漸漸看到了點將城的真實面目,此時本來就不太寬闊的城墻已經(jīng)半毀,特別是遠離城門的那一段城墻更是幾乎全部倒塌,離地面只有兩三米左右,若是大堆人馬到來只消三五次攻擊就能將城墻徹底打碎,然后長驅(qū)直入。
更甚的是在城墻周圍,沒有一個人影,顯得極為荒涼,可充滿血污的城墻以及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還是在訴說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了一場極為艱苦的戰(zhàn)斗。
夜星辰擺了擺手,眾人停下,若是現(xiàn)在點將城已經(jīng)被匈奴人占領(lǐng),那么自己若是冒然進入無異于羊入虎口啊。
正當夜星辰猶豫不決時,只見城中突然走出來十幾個人,推著三輛車子,上面拉了滿滿的東西。
夜星辰看到后微微一笑,因為他在里面看到了熟人,當下松了口氣,縱馬向前飛馳。
“來人止步!”見到四十幾個煞氣濃郁的騎兵到來十幾人宛如驚弓之鳥,拔出腰間的短劍大聲說道,為首的一個更是緊張的看著夜星辰,臉上寫滿了嚴肅與顫動。
這些人若真是敵人,自己的這十幾人恐怕不夠人家一個突刺就全軍覆沒了吧,看其氣勢,這些人分明就是殺伐有度的正規(guī)騎兵啊。
“劉巖前輩?!币剐浅较埋R,摘下頭盔對為首的這個中年男子恭敬的說道。
劉巖一怔,隨即盯著夜星辰看了很久才緩了口氣說道:“原來是星辰,你,你回來了,那他們是?”
夜星辰微微一笑說道:“劉巖前輩難道連他們也認不出來了嗎。”
柴烈適時的下馬走了上去對劉巖大聲說道:“前輩,我是柴烈啊?!?p> “是你們?!苯K于是將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認出來劉巖驚喜的說道,僅僅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們竟然成長到現(xiàn)在的地步,雖然認出了劉巖,但是剩下的人仍舊是端坐在馬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十幾個人,劉巖可以想象,若是自己真的有任何動作,這些人恐怕會在第一時間發(fā)起攻擊。
看到這種軍容劉巖忍不住暗暗贊嘆,夜星辰果然是將帥之才,這些人足以成為一股有實力的騎兵。
遙想他們當日出發(fā)之時還僅僅是一幫對未來充滿了惶恐與未知的無知少年,甚至自己僅僅講述了一些戰(zhàn)場上的殘酷就將好多人嚇得睡不著覺,而看現(xiàn)在,這些人已經(jīng)全部是經(jīng)歷了血與火的洗禮。
劉巖可以想象,這些人都是殺過人的戰(zhàn)士,覺不是茍且偷生之輩,就像那些人一樣。
“劉巖前輩,點將城究竟是如何了?!币剐浅娇戳丝礆埰频狞c將城,忍不住問道。
劉巖搖了搖頭,面露悲哀之色:“在你們走后的幾天匈奴大軍突然前來,烏壓壓猶如烏云壓境一般,數(shù)不清的人馬,幸好戰(zhàn)陽鎮(zhèn)有三千戰(zhàn)士駐扎在附近,再加上點將城原本的數(shù)千人馬才堅持了五天五夜,,就在昨天晚上城池已經(jīng)被破了,堅守點將臺的殘余人馬原本以為要全軍覆沒可是匈奴大軍卻突然詭異的撤退,沒有任何的征兆,只剩下了這滿地的死尸?!?p> 夜星辰點頭,不知道匈奴人為什么撤兵,難道塵靈真的成功了!
夜星辰一個激戰(zhàn),若真是這樣,塵靈足以讓自己敬佩。
“對了,星辰,你趕緊入城吧,因為戰(zhàn)爭結(jié)束,今天戰(zhàn)陽鎮(zhèn)高層齊聚點將臺不知在干什么。”
點了點頭,夜星辰?jīng)]有問什么,與劉巖客套幾句之后便帶領(lǐng)著人馬緩緩進城。
走到城中只見尸橫遍野,還有依稀的人影在無力的**著,到處彌漫著嗆鼻的硝煙,與血腥味混雜在一起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惡心氣味。
士兵們將死尸一具具抬上車子拉走,有老人也有孩童,見到夜星辰一行人也僅僅是略微慌張,隨后面無表情的干著自己的事情。
夜星辰一個暗嘆,戰(zhàn)爭對這些人的創(chuàng)傷實在太大了,想象不到若是匈奴人真的殺回來會發(fā)生什么樣的后果。
夜星辰心中突然一緊,若是匈奴人故意回撤,那點將城可能真的會被兵不血刃拿下。
“咚~”
就在夜星辰一行前進時,只聽見一聲沉悶的鐘聲赫然響起,此時不管干什么的,不管什么身份的人,全部放下手中的東西,向最中央的點將臺全部匯聚而去。
夜星辰皺了皺眉,大手一揮,四十幾人立刻緊緊跟上,隨著大部隊向中央的點將臺匯集而去。
雖說是大隊人馬,但是整個點將城的人數(shù)加起來也就只有數(shù)千人而已,想當日這點將城可是數(shù)萬人的中小城池,可是現(xiàn)在只剩下了這些老弱病殘而已,看著讓人心痛不已。
漸漸走近點將臺,只見上面早就站著密密麻麻的人影,就連唐嘯天,田農(nóng)氏以及襲族等等戰(zhàn)陽鎮(zhèn)的大族都站在那里,在最前面還有血狐部落狐成道以及金嶺部落的金雁天,可是看金雁天的神色似乎有點沮喪。
“啟稟諸位,參加歷練的眾人全都到齊了,就等你們宣布了?!焙傻揽戳丝唇鹧闾?,笑瞇瞇的說道。
“那個夜星辰不是還沒有來嗎?”一個中年人看到這些人之后不由得說道,他看著這些少年一個個目光呆滯,顯然是被戰(zhàn)爭的殘酷嚇破了膽不由得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狐成道臉上的陰冷一閃而過,隨即笑著說道:“第三隊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恐怕兇多吉少,畢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誰知道匈奴大軍會來到這里呢?!?p> 狐成道一臉的無奈,攤開手說道。
那個人聽了也只能嘆口氣,若不是因為唐嘯天看上了那個少年,自己才懶得問這么一句呢。
沒有了其他的聲音,狐成道才恭敬的對眾人弓腰,然后對臺下大聲喊道:“今日是參加戰(zhàn)斗的勇士歸來的日子,眾所周知,情報失誤,匈奴大軍突然進攻,在點將城周圍匯聚了不下五萬人,他們這些勇士的處境更為困難,所以能夠活著回來的人更是英勇頑強的,是值得我們敬佩的英雄?!?p> 狐成道大聲說道,臺下的人也不由得點頭,看來已經(jīng)是認可狐成道的話了。
“好了,下面就讓金長老宣布一下結(jié)果吧?!焙傻勒f著看向金雁天,讓金雁天身形一顫,眼神中的殺機畢露,惡狠狠地看向狐成道。
但是在眾多人面前自己不好反駁,只能站起來干咳一聲,看著站在次級高臺上的眾人緩緩說道。
“青石隊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人出現(xiàn),恐怕是兇多吉少。”金雁天搖了搖頭,顯得很傷心,但是心中則是緩緩舒了口氣,夜星辰死了,壓在自己心頭的一顆大石頭也終于是能夠落下來,再加上那些人已經(jīng)下定決心必殺青石山村,相比現(xiàn)在青石山村已經(jīng)全滅了吧,幸好自己與他們妥協(xié)早早地將妹子金燕子接了回來,否則定和他們是一個下場。
“全死了?!甭牭竭@么說臺下的人自然是難以置信,一個個互相討論著。
“金嶺隊九十九人所剩六人,獲得木質(zhì)腰牌十二。”金雁天話音一落立刻在臺下引起了軒然大波,沒想到金嶺村竟然那么慘。
看道臺下的表情雖然金雁天早有預(yù)料但是仍忍不住苦笑,這不僅是在宣布結(jié)果,還是在消弱金嶺部落的影響力啊。
而此時金雁天怒視著狐清風(fēng),眼神中的怒氣仿佛實質(zhì)般噴涌而出,而狐清風(fēng)則是像沒有看到,搖著折扇好不瀟灑。
“血狐村九十九人所剩八十二人,獲得木質(zhì)腰牌一百零九枚,銀色腰牌一枚。”說完這句話金雁天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真的不想再見到臺下驚訝以及激動的表情了。
“誰說青石隊全軍覆沒啊?!闭斀鹧闾煸捯粢宦渲宦犜邳c將臺最外圍一個聲音猛然傳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匯聚到這里,只見四十八匹強勁的戰(zhàn)馬踏著堅實的步伐,咔咔作響,在馬背上,四十八個身著全副鎧甲的戰(zhàn)士緩緩而行,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頓時彌漫開來,籠罩在點將臺周圍數(shù)里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