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難產(chǎn)去世的殷姨娘
“你在找什么?”
“找人呢……”
師柳柳愣了一下,轉(zhuǎn)頭便看到曾子蹇那個小屁孩,正睜著一雙亮閃閃的眼睛看著她。
“……”
師柳柳低聲問道:“你怎么也在這里?”
曾子蹇一臉天真:“瞞著我爺爺,偷跑出來的唄!”
師柳柳:“……”
“你鬼鬼祟祟,在柴房外轉(zhuǎn)了半天,是在找什么人???”
“噓……”
師柳柳做了噓聲的手勢,隨即道:“你小聲一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p> 隨即,她從儲物戒里掏出了兩根蘇桃做的棒棒糖,一根塞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一根塞進(jìn)了曾子蹇嘴里。
“唔,把你的嘴堵上?!?p> 說罷,師柳柳又轉(zhuǎn)身,觀察起了柴房。
曾子蹇臉色一黑。
拿一顆破糖就想糊弄他,合著真以為他是小孩呢!
不過,這個糖的味道,倒是很特別啊……
曾子蹇最后真香了。
師柳柳在柴房外蹲了半個時辰,直至前來送飯的小廝推門離開,破敗的小院里再無其他人。
曾子蹇的棒棒糖也吃完了,還有點意猶未盡:“剛才那個糖,能再給我一顆嗎?”
師柳柳有些不耐煩:“一邊去!”
“姐姐~”
曾子蹇抱住師柳柳的胳膊,輕輕搖晃著,使出撒嬌大法:“子蹇還想吃嘛,你就再給我一顆嘛~”
師柳柳毫不猶豫地將他推開:“沒了,滾!”
她現(xiàn)在貧血,還有點低血糖,生理期就靠著那點棒棒糖過活,怎么可能還有多的給別人?
曾子蹇頓時愣在那里。
這招對其他人百試不爽,怎么在師柳柳這里就碰壁了?
曾子蹇對自己的顏值還是很有信心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臉人畜無害,玉雪可愛,堪稱少婦和少女殺手。
師柳柳怎么敢拒絕他,這個女人是個瞎子嗎?
曾子蹇胡思亂想之時,師柳柳已經(jīng)進(jìn)了柴房,他回過神來,邁著小短腿趕緊跟了上去。
柴房內(nèi),小菊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小菊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本來干凈整潔的衣服,破了幾十道口子,露出的地方無一不皮開肉綻,看來剛經(jīng)歷過嚴(yán)刑拷打。
地上擺著一個破碗,碗里面裝了一些剩飯剩菜,空氣中飄著一股餿味兒。
師柳柳趕緊上前,摸了摸小菊的鼻息。
這些人可真狠!
小姑娘偷摸祭拜一下去世的姨娘,就施這么重的刑罰,要了人家的半條命!
師柳柳解開繩子放下小菊,給小菊喂了一點水。
小菊悠悠睜開眼睛,眼中盡是驚恐和瘋狂,對著空氣揮舞四肢:“別過來!你別過來……殷姨娘,你別過來找我??!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找夫人去……”
小菊全然已經(jīng)被折磨瘋了,師柳柳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得無功而返。
師柳柳垂目沉思。
小菊雖然瘋了,但從她的這些瘋言瘋語中,還是可以得到一些信息。
比如,殷姨娘的死和劉夫人有關(guān)。
師柳柳之所以對劉府的家事這么感興趣,而不是和白初雪他們四處尋找邪祟的下落,是因為她有一種預(yù)感,她感覺落櫻鎮(zhèn)上的離奇死亡案和劉府有關(guān)。
畢竟劉府上下之人如此反常,當(dāng)初也是劉府給玄清宗寫的信。
師柳柳感覺自己經(jīng)抓住了重要線索。
她攔住一個小廝,擺出兩錠亮閃閃的黃金:“這位小哥,我能向你打聽點事嗎?”
小廝眼睛死死地盯著黃金,喉嚨滾動直咽口水。
“仙師想問什么?”
師柳柳笑瞇瞇問道:“昨天晚上,我院里怎么有丫鬟燒紙錢,這是怎么回事???”
小廝貪婪地盯著黃金,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他低聲道:“仙師住的小院,以前是府里的殷姨娘在住,三年前,殷姨娘難產(chǎn)去世了,昨晚正是她的忌日。”
“小菊是殷姨娘出嫁時,從家里帶來的貼身丫鬟,主仆倆關(guān)系很好,所以她才會犯渾去祭拜殷姨娘?!?p> “仙師,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咳咳!”
不知何時,劉夫人出現(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
劉夫人輕咳一聲,小廝頓時嚇得面色如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夫人饒命!”
“還不快去!”
小廝如臨大赦,黃金也不要了,連滾帶爬地離開。
劉夫人又看向師柳柳,突然開口道:“仙師可是想知道殷姨娘的事?”
師柳柳收起黃金,感覺有些尷尬。
劉夫人又道:“仙師如果感興趣,可以直接問我的。”
既然劉夫人開口了,師柳柳也腆著臉直奔主題:“劉夫人,我就是有點好奇,為什么整個劉府對殷姨娘的死那么避諱,你能給我講講嗎?”
“是我不讓他們提的?!?p> 劉夫人嘆了一口氣,然后繼續(xù)道:“畢竟難產(chǎn)而死,并不是什么吉利事。”
師柳柳點頭表示理解。
劉夫人突然問道:“仙師可知流言蜚語的威力?”
“殷妹妹難產(chǎn)而死,外面都在傳是我善妒,害怕她生的孩子跟我兒爭家產(chǎn),這才下黑手害死了殷妹妹,讓她一尸兩命?!?p> “但這些人卻忘了,殷妹妹還是我?guī)屠蠣敿{入府的。”
劉夫人無奈的一笑,隨即道:“我們劉府家大業(yè)大,但人丁實在稀薄,老爺又沉迷經(jīng)商無心女色,外面都在傳我善妒?!?p> “我身體不太好,忍著壓力等了十年,這才得了一個鱗兒?!?p> “外面的流言蜚語卻不曾消停過,于是我便替老爺納了幾房妾室,想讓她們替老爺開枝散葉?!?p> “殷妹妹就是其中一員,我憐她父母雙亡,又見她賢良淑德,便將她接進(jìn)了劉府,雖是做妾室,但我們劉府卻是遠(yuǎn)近聞名的大戶人家,也不算辱沒了她。”
“她生孩子時,還是我在門外守了一夜?!?p> “哪知她福氣薄,胎位不正,就這么難產(chǎn)去世了?!?p> 說到這里,劉夫人又嘆了口氣,然后繼續(xù)道:“其實,這也不算什么秘密,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所我才對此事避而不談,也不讓下人提及此事?!?p> “仙師別怪我狠心,也別怪我苛待下人。”
“我是個女人,現(xiàn)在還是死了男人的女人……為了我的孩子,為了撐起這個家,我必須態(tài)度強(qiáng)硬,要樹立起絕對的威嚴(yán)!”
劉夫人將小少爺抱進(jìn)懷里,眼中盡是保護(hù)自己孩子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