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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京城里謠言紛紛,自然有人不希望她回到京城,但是一路上都如此平靜,早就讓唐顏藝產(chǎn)生了些許懷疑。
此時下了馬車,她駐足車前看著不遠處的戰(zhàn)況,十一個黑衣人手執(zhí)長刀,所用刀法確認(rèn)都是一個路數(shù),看起來應(yīng)該是同出一門。
反觀那被圍攻的人,長劍在手,身法飄逸,面對圍攻顯得進退有據(jù),寫意灑脫……
“落雪飄零,郎景麒,原來是他。”唐顏藝觀看了半天那面具男子的劍招,低聲呢喃著,想到了什么。
在其一旁,劉平神色鎮(zhèn)定,心中有些不滿,這一路都風(fēng)平浪靜,沒想到即將抵達,忽然遇上這樣的事。也不知道郡主此刻神色為何如此凝重。不過,只要不是參與進入,將自己卷入是非就好。
就在劉平愣神的時候,只見那郎景麒長劍一揮收割了一人后,頗為霸氣的轉(zhuǎn)身繼續(xù)應(yīng)對。
而這時,唐顏藝的心中也有了斷定,隨后沉聲道:“劉平,上去幫忙。”
“是!”愣神中的劉平,乍一聽命令,二話不說的就走了過去,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唐顏藝身上的霸氣已經(jīng)完全收斂,此時她正轉(zhuǎn)身上了車子。心中一片駭然,我剛剛竟然在郡主身上感覺到了世子才有的氣勢!
壓制住這想法,劉平搖頭闊步走到前面,吩咐侍衛(wèi)守護好馬車,他一人飛身加入了戰(zhàn)圈。
車內(nèi),紅拂緊張卷著衣角,手緊緊捏著窗簾小心的向外張望,翠雨側(cè)過頭,看到這一幕,隨即笑著道:“郡主已經(jīng)讓劉統(tǒng)領(lǐng)去幫忙了,相信很快就可以解決問題。再說,他們的目標(biāo)也不是郡主,紅拂你為何這么緊張?”
“翠雨姐姐,不知怎地,我心中總有些不踏實。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劉侍衛(wèi)離開,我就更擔(dān)心了,那些歹人又沒貼著寫著,說他們不會傷害郡主。若是他們的目標(biāo)真的是郡主,可怎么辦???”
唐顏藝清淺一笑,伸手在紅拂頭上敲了一下:“好了,這些黑衣人確實不是殺我的。但是,既然有人不希望我活著回到京城,那么自然會安排后手。所以你要擔(dān)心的不是這些人會對我怎么樣?!?p> 聽著前半段,紅拂的臉色稍稍好些,但是一轉(zhuǎn)眼她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小姐,您怎么能將這些事說的這般平靜?怎么就一點不擔(dān)心?這些人可是……”
“無礙的紅拂,同樣還有人,十分希望我回京。不然,這一路上我又豈能這般平穩(wěn)的來到這里?”
說完唐顏藝一面喝茶,一面看著手上的書卷,在腦海中盤算著這兩撥人分別屬于什么人,雖然慧燈大師給的書籍內(nèi)有許多記載。
尤其是江湖中事,更是事無巨細。只是朝堂內(nèi)的情況卻不甚明了。更何況,朝堂之上瞬息萬變,也不是她能猜度的。
戰(zhàn)斗一時間呈現(xiàn)出膠著狀態(tài),劉平側(cè)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車,心中警醒起來。
他可不是和這些人來拖延時間的,這些人看手法,明明殺招可以更凌厲,但是卻每每在關(guān)鍵時候露出破綻,顯然是打著拖延時間的想法。若真是如此,他們一定還有幫手,那就麻煩了。
“這位俠士,功夫卓絕,不知是否愿意早些結(jié)束這戰(zhàn)斗?”
郎景麒抬頭順著劉平的目光落在了馬車上,他奉命一路暗中守護唐顏藝回到京城,沒想到在這里被發(fā)現(xiàn),中了埋伏,以至于暴露了自己。
隨后他將計就計,想看看這后面是不是還有埋伏,讓他沒想到的是唐顏藝竟然大著膽子安排人前來協(xié)助他。這丑丫頭一定是得罪了許多人,若不然這一路上為何刺殺不斷呢?
既然劉平擔(dān)心那丫頭,再拖著也沒意思,不如提前下手,將對方逼出來也好。
“也好,那就動手吧。”
馬車上,紅拂再次探出頭,恰好看到劉平和郎景麒一人殺了一個,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太好了,劉侍衛(wèi)他們似乎對那些黑衣人下手了,這樣我們也算是安全些了?!?p> 一旁的唐顏藝笑而不語,她知道這并不占上風(fēng),人數(shù)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卻能解決關(guān)鍵問題,比如現(xiàn)在。
不出所料,當(dāng)翠云掀開簾子的時候,掩嘴驚呼道:“小姐,不好了,又來了許多黑衣人。已經(jīng)和世子的人打起來了……這,這是沖著您來的。”
“傻丫頭,不用那么緊張,要相信世子哥哥的人,也要相信劉統(tǒng)領(lǐng)。對方本的目標(biāo)本就是我,先前那些黑衣人,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不要太過緊張?!?p> 馬車內(nèi)忽然安靜下來,這詭異的氣氛,讓低頭看書的唐顏藝詫異的抬起頭,看著三人一臉驚恐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
過了片刻,翠云和翠雨似是做了什么決定,故作鎮(zhèn)定的開口道:“小姐,你放心我們不會讓那些壞人傷到你的?!?p> 兩人雖然表現(xiàn)的很平靜,但是臉上那恐懼的表情早就出賣了她們。唐顏藝忍不住笑了起來,現(xiàn)在的她還真是脆弱的需要人保護,只是保護她的人,都會是她要保護的人。
車外,刀光劍影,擦出陣陣火花,雙方既然交手,就免不了有傷亡。眼看著唐晏烽派來的人一個個倒下,唐顏藝心中充滿了感傷,這就是軍人的宿命,為了守護而死,但是他們應(yīng)該更希望戰(zhàn)死沙場吧。
“何人,敢在獵場附近斗毆!”一道劃破天際的沉喝聲,遙遙從山上傳來。只見一行人身穿銀色鎧甲,從山頂沖了下來,領(lǐng)頭之人,手執(zhí)弓弩,英氣逼人,一邊極速下來,捖弓搭箭,一邊躲避對方的攻擊。一箭射出,化為長虹,動作一氣呵成。
跟隨在他身后的人,也紛紛捖弓搭箭,黑衣人一時間慌亂起來,他們也不曾想半路殺出程咬金,一見事不可為,快速撤退。劉平急忙閃身回到唐顏藝的馬車旁:“屬下失職,請郡主責(zé)罰!”
“無礙,看看有多少兄弟受傷,安頓好他們。死了的兄弟,回去后告訴我父王,讓他好生安撫他們的家屬,畢竟這些人都是因我而死!”
唐顏藝說完緩聲道:“替我謝謝那位戴著面具的俠士,這一路多謝他的照拂?!?p> “可是,郡主——”劉平心中十分不解,不明白為什么唐顏藝要感謝那個人。要不是那個人,他們的路也不會被堵住,又怎么會遇上這樣的刺殺。
“劉平,身為父王的暗衛(wèi),你難道已經(jīng)懶惰到這點觀察的眼力都沒有了?是敵是友,你是否看的清?”
話已至此,看著劉平臉色一變,唐顏藝知道他心中怕是想明白其中關(guān)鍵了,也不再多言。黑衣人,出現(xiàn)的時機和位置都太過巧合,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的目標(biāo)從開始就是唐顏藝。一想到這里,劉平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這要是沒有將郡主安全護送回去,王爺會怎么想?
眼看著山頂之人快速沖了過來,唐顏藝將手中的書收了起來。側(cè)目看到紅拂掀開簾子后臉龐竟然帶著一抹嫣紅,詫異的轉(zhuǎn)頭看向來人,縱馬飛馳的模樣確實俊朗,面容和太子有三分相似,只是不知道是兩位王爺之中的哪一位了。
“小姐,是衡王!”翠雨激動的開口,隨后激動的拉住唐顏藝的手:“小姐,我們不用死了,衡王在,他一定會救我們的。”
這兩個丫鬟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唐顏藝無奈的搖了搖頭,來人是衡王,她就不能再坐在車上了,抬起頭看著遠處,靜靜站在車旁,不一會唐玉衡就來到了近前,一看這邊的情況倒吸一口冷氣:“你是何人,為何會在這官道遇刺?這里靠近皇家狩獵場,若不是本王今日閑暇,你可知道后果?”
“見過衡王殿下,今日多謝衡王殿下搭救之恩,清平感激不盡?!?p> “清平?這不是唐親王府的馬車么,這么說,你就是那個在山上救了唐親王的清平郡主?”
唐玉衡打馬繞著唐顏藝轉(zhuǎn)了一圈,仔細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了一些疑惑。果然和傳聞中的不一樣,看這樣子雖然丑陋,倒也不是很膽小,不過那又如何畢竟是一個庶女,而且現(xiàn)如今京城的形式,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衡王打量她的同時,她何嘗不是在打量衡王,隨即心中也暗暗有了判斷,雖然不知道京城具體的形勢,但是這個衡王此時還有心情外出打獵,恐怕對他而言,京城形勢是一片大好吧。能讓他覺得好的,那就是說,父王過的并不好了。
“清平就不打擾殿下雅興了,遇刺之事,回去后,清平定親自回稟父王,改日登門道謝?!?p> “哈哈,道謝,你弄錯了。我只是不希望有人被我誤殺而已,救你不過是順手。不過現(xiàn)如今我又要順道回京城,走吧!”
唐玉衡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看了一眼有條不紊的安排事情的劉平,想著之前老五給唐親王設(shè)了那么大一個陷阱,眼看著已經(jīng)栽了進去,唐親王卻始終認(rèn)為是我所為。不知道若是他看到我將他女兒送回去,臉上的表情該有多么精彩。如此想想還真是讓人期待。
馬車緩緩走著,車內(nèi)紅拂一臉興奮,偶爾偷偷掀起簾子看向外面,臉旁卻始終紅紅的。唐顏藝見到她的馬車旁邊的護衛(wèi)已經(jīng)做了更換。
不遠處劉平謹(jǐn)慎的跟在馬車旁邊,顯然他也沒想到衡王會突然出現(xiàn),還出手救了唐顏藝,雖然他不在京城,但是從京城的傳聞來看,這里面定然是少不了這位衡王的推波助瀾,他又想以什么心情去見王爺?
馬車上,突然傳來唐顏藝猛烈地咳嗽聲,翠云急忙掀起車簾喊道:“停車,劉平,快去將之前準(zhǔn)備好的藥取出來,小姐剛剛許是受了驚嚇,先休息一下吧?!?p> 若是往常,翠云一發(fā)話,車隊早早的就會停下。但是此時車隊竟絲毫沒停下的打算,一路上依然在快馬加鞭的趕路,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郡主做主了,衡王一馬當(dāng)先走在前面,這周圍都是他的親衛(wèi),又豈會因為一個小丫鬟的話停下?
唐顏藝一面咳嗽著,一面伸手道:“罷了,死不了。鬼門關(guān)都走過了,頂多留下點病根而已無妨?!?p> “小姐,您這是做什么,若是讓王太醫(yī)知道,他定要找奴婢麻煩了?!眲⑵匠鍪?,一把將趕馬車的人直接丟了出去,隨后控著馬車停了下來,原先跟隨唐顏藝的人,紛紛自覺的停了下來。一時間隊伍瞬間分成了兩撥,唐玉衡臉色一黑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到車前。
“這是做什么,難道還要本王等你?”
“咳咳咳,王爺一片好意,清平心領(lǐng)了,實在是長途跋涉,身體承受不住,王爺無需等我?!?p> “先走?你可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其實僅僅跟隨唐顏藝走了這短短的路程,唐玉衡就感覺道了三波人企圖刺殺唐顏藝,也不知道這馬車?yán)锏娜说降资堑米锪硕嗌偃耍只蛘咚哪懽拥降资怯卸啻?,竟然這般無所畏懼。
“生死有命,一路有王爺守著雖也安全,但是該來總會來,又豈能躲得了一世?”唐顏藝的聲音很輕,時不時咳嗽一陣子,若不看著那張臉,也是十分引人心疼,幻想著是個病美人,只可惜張了那樣張臉,倒不是他以貌取人了。
“哼,既然你膽子這么大,那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活著到京城!”說完,唐玉衡,一揚馬鞭,一行人揚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