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起回宿舍的路上,夕嬈手做扇給臉降溫,這才有些遺憾,懨懨的后悔,“之前光顧著加油了,居然忘了拍照,那白花花的……哦籃球啊。”
她緊急轉彎,還是注意到穆澤陽挑動的眉,終于收了心思,主動牽過穆澤陽的手,有些撒嬌的感覺,“帶我看看你們學校?”
穆澤陽才握緊了些她的手,輕輕的嗯了一聲。
今天周末,許多同學在校園里奔走,路上像他們這樣拉著手的男女許多,打打鬧鬧的男生女生也很多很多。
就連路過地上緩緩爬著的甲蟲,也好像嗅到了春的味道,出門做一位悠閑的旅客。
樹梢草地,青綠的色彩,只看著便覺生機勃勃。
“你平時自己會這樣走嗎?”
夕嬈有些好奇穆澤陽的日常了,在她的認知里,穆澤陽其實一直很忙,時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的時間管理大師一枚。
“不會?!?p> 穆澤陽老實的搖了頭,抬手夠了一枝剛剛生了花苞的枝條,遞到夕嬈的面前,“要聞聞嗎?”
夕嬈瞅著他認真的神態(tài),果然湊了過去聞那初生的花骨朵的味道,隨后下一刻就皺眉后撤,“怪怪的?!?p> 有一股塑膠與韭菜活在了一起的味道。
“哈哈……”
穆澤陽松了手,枝椏彈跳著回了遠處,不知它是否也會為給這對年輕人帶來片刻的心情而滿足。
倆人漫無目的瞎走了一通,最后回到了穆澤陽的宿舍樓下,曲悠槿左右看了看,毫不留情的嘲笑穆澤陽,“你怕是就記得回寢室的路了吧?哈哈哈……”
穆澤陽不做反駁,帶著夕嬈上了樓,讓她在自己的房間坐著等一會兒,要去做飯時征詢夕嬈的想法,“還是吃面,怎么樣?”
“可以?!?p> 她比了個歐克,等穆澤陽出去客廳忙碌了,夕嬈才松懈了身體四肢,揉著渾身僵硬的肌肉嘀咕,“嘖,做什么那么緊張?”
總是不知不覺就想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tài),代價就是放松了后渾身痛。
夕嬈想著,人就懶懶的躺在了被子上,舒服的她想長吁兩聲。
但夕嬈忍住了,她翻了個身側躺,將手機取了出來,群里大家在聊著天,這個點已經(jīng)有人在發(fā)自己的晚飯了。
不知道是誰發(fā)了一句,‘好想念夕夕姐姐和澤澤,想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好急’的消息。
夕嬈慢吞吞摳字,【準備吃晚飯,哥去煮面了?!?p> 下方大家見夕嬈冒泡,先是喊了一圈貼貼,才跟著好奇他們這一天相處的細節(jié)。
【夕夕姐姐,你們約會都做了些啥???母單真的墻皮都要撓破了,求解?!?p> 【夕夕姐姐,有沒有澤澤的照片啊?根本看不夠啊,嗚,當然,要是能看看夕夕姐姐的照片也不錯?!?p> 【哇,真的,同樣好想看夕夕姐姐的照片啊,斯哈斯哈。】
【……】
一堆人出來@她,最后夕嬈從相冊里挑了一張照片發(fā)了出去。
隨后群里又是一片蛙叫。
【這簡直就是夢中情照好咩!??!】
【全是感情,沒有技巧,這張照片全靠氛圍感支撐?!?p> 【哈哈哈,一看就是夕夕姐姐拍的,但還是想說,真的好配啊,夕陽上大分?!?p> 夕嬈也在看那張照片,她自己同樣覺得這張簡直可以直接封神。
是他們在回來時,路過操場,在一處視野開闊的位置,夕陽從背后投影到地面,她拍的自己與穆澤陽挨得很近的一張影子照。
照片的角度確實清奇,但像大家說的一樣,他們倆人的身高身材,站在那里,就將什么缺點都掩蓋了。
等大家磕糖終于能呼吸了,又有人在嘆氣。
【太難了,我一直盯著澤澤的賬號,到現(xiàn)在還差三百多人,突然心疼軟軟姐姐了?!?p> 【同,抱抱軟軟?!?p> 【軟軟:抱抱大家,姐妹們貼貼,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高興了,這段時間是最順利的時候了,很感謝大家愿意花費時間去了解澤澤,支持澤澤,我也一直堅信,小太陽總有一天會被更多人看到的?!?p> 夕嬈也有些感動,軟軟這份堅持真的很難得,穆澤陽嘴笨,好多時候,全靠著軟軟來連接他與粉絲,后來有了夕嬈,大家漸漸也習慣了穆澤陽不怎么冒泡,將視線都改投到夕嬈這了。
她也打字道:【抱抱軟軟,會好的?!伎蓯邸健伎蓯邸健?p> 【軟軟:夕夕姐姐貼貼,給你一個虎撲加熊抱?!济疵磭}〗】
【夕夕:猛地甩出我八斤肌肉的手臂接住軟軟,抱抱。〖么么噠〗〖抱抱〗】
等大家煽完了感情,有小姐妹突發(fā)奇想提議道:【不然……先手機直播吧,姐妹們先加個粉團,把我們微光的身份定下來,而且有粉團了后,后續(xù)的發(fā)展建設也能跟著一點點完善了?!?p> 這話一出,不少人跟著在贊同附和,都表示穆澤陽可以先開播,讓大家有個身份。
等穆澤陽將面端來,夕嬈把這事和他說了。
“群里大家說你可以先用手機開播,等人夠了再電腦直播?!?p> 穆澤陽想了想,也覺得這個提議挺好的,“行,我等會兒回復軟軟?!?p> “嗯?!?p> 今天是骨湯紅燒牛腩面,開吃前夕嬈先拍了照片發(fā)到群里。
配文:【鐺鐺鐺,香噴噴滴面?。?!】
然后就著大家的羨慕嫉妒與斯哈斯哈吃面。
等倆人吃過了飯,夕嬈看著時間快七點了,于是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p> 穆澤陽一聽,將碗筷先放好,急忙喊道:“等等?!?p> “嬈嬈,等一下,我……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p> “嗯?”
夕嬈有些好奇,然后就見穆澤陽偷偷摸摸拿了什么東西去了浴室。
夕嬈才將自己的包包背好,跟著就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
隨后,一位……身穿……女仆裝……接近一米九的頭戴貓耳發(fā)箍的男人走了出來。
黑白相間的蓬蓬裙,能垂到小腿中的位置,方正的開領露出了瓷白的鎖骨與一小片胸口,在臍上位置背后綁了一個同色的巨大蝴蝶結,隨著他不好意思的走動,能看到蝴蝶結在顫抖。
頭頂?shù)募兒谏埗聺申柲樕闲邼目鞜饋淼木p色,秀美的唇已經(jīng)被咬的微微紅腫水潤,他手不安的壓著腰際位置的裙擺,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夕嬈一眼。
但實際上,夕嬈卻在看清穆澤陽后的瞬間就冷了臉。
出口的嗓音都好像在冰箱里凍了很長時間,夕嬈壓低嗓音問:“你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