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死了兩個
劉達陽順著馮翼的指揮,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路。
而此時的小路邊上,就停著馮翼的那輛大越野。不過此時的張忘憂,卻已經(jīng)徹底的不見了蹤影。
馮翼下車,先是快速的檢查了一邊車里,發(fā)現(xiàn)沒什么改變之后,便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幾句話的功夫,遠程被鎖的車子就重新開始工作了。
馮翼發(fā)動車子要走,但是臨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對劉達陽說道,“我希望你盡快去找?guī)煾档狼浮!?p> 說完,馮翼直接一腳油門離開,留下劉達陽獨立破面包前面。
今天一整天,杜衡倒是不累,主要是煩。
不過這會找到了師傅的東西,煩躁的情緒終于是好了很多,車子開出城的時候,他還在車里放起了音樂。
“你在哪里?”出城沒一會的時間,馮翼就接到了師傅的電話。
馮翼沒敢說實話,含糊的說道,“進城買了點東西?!?p> “趕緊回來,市里和所里明天要來人,由你負責村口那個道坑安全?!?p> “我不去,我休假呢?!瘪T翼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他這兩天還沒休息夠呢。
但是電話那頭的師父好像知道馮翼會這么說,聲調(diào)都不帶有改變的,“你現(xiàn)在趕緊回去,從蔡書記手里接過看守道坑的任務(wù)。
聽說已經(jīng)有人拿道坑的東西去賣了,你接手之后,不能容許其他人靠近,更不能再發(fā)生東西被偷、被賣的情況。
行了,有事情再給我打電話吧,明天早上我和所長一起過來?!?p> 馮翼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路風(fēng)馳電掣的行駛在戈壁上,那種自由的暢快,是在城市道路上,永遠也沒辦法感受到的。
路過那幾間破爛的彩鋼房,看著窗戶上透出的燈光,馮翼輕輕的減了下油門,可當要踩剎車的時候,卻不知道怎么想的,又踩到了油門上。
回到家里,馮翼把法劍放到了它原本的位置上,一點也不害怕它再次丟了。
上了一炷香后,到廚房找點了點吃的,這才不情不愿的往村口位置走去。
“蔡叔,我來了?!蹦莻€被打開的井口位置,都不需要特意的尋找,出了村口,就能看得見。
井口的位置二十米之外,掛著一個一百瓦的大燈泡,下面坐著四個人,吆五喝六的打著撲克,身邊放著幾個酒瓶子。
“小翼來了。”一個叼著香煙的中年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然后起身走到了馮翼的身邊,留下其他三人繼續(xù)打牌,“我接到通知了,明天市博物館和研究院的人同時過來。”
“我也接到通知了,讓我來接替蔡叔。”馮翼不情不愿的說道。
被叫蔡叔的男人把煙屁股隨手丟到地上,“晚上我陪你吧,我這邊也讓我守著。”
馮翼不說話了,找了個土包一屁股坐了下去,并轉(zhuǎn)頭往井下面看了一眼,“蔡叔,你們沒下去?”
蔡叔又摸出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后說道,“想下去的,但是看了瘸子,還有六子他們的情況,又沒人敢下去。”
馮翼吃東西的動作慢了一下,疑惑的看著蔡叔問道,“六子怎么了?”
“六子就是和瘸子下井的人,瘸子昨天晚上發(fā)病,被你給救回來了。但是六子和大海前天晚上就進城了,但是現(xiàn)在。。?!?p> “怎么了?”馮翼更疑惑了。
“死了?!?p> “死了?”馮翼手里的吃食差點掉下來。
蔡叔點點頭,“今天中午大家先是去找的六子,發(fā)現(xiàn)他死在了家里,炕上插著電褥子。然后立馬去了大海家,發(fā)現(xiàn)大海也死了,死在了廚房的灶臺邊上?!?p> 馮翼眉頭輕皺,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只是今天出去了一天,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怎么死的?”
蔡叔搖搖頭,“不知道,來的警察沒說。但是看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被殺的?!?p> “看清樣子了嗎?”
“兩人的樣子差不多,都是臉色發(fā)青發(fā)黑,好像都是被凍死的?!辈淌搴莺莸奈艘豢跓?,“有點。。。有點嚇人?!?p> 馮翼想到了昨天晚上王瘸子的模樣,眉心慢慢的舒展開了。
蔡叔兩口抽完一根煙,再次將煙屁股丟到地上,“鎮(zhèn)子上那幫小子準備中午問清楚情況后,就要下去看看的。
但是現(xiàn)在六子和大海都沒了,他們也不敢下去了。
有人說下面有詛咒,有人說下面陰氣重,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馮翼緩緩點頭,“沒下去是正確的,下面的坑道剛打開,先不說里面詛咒什么的,就是坑道內(nèi)的那些廢氣,都足以把人嗆死?!?p> 說完,馮翼開始優(yōu)哉游哉的吃東西。
貪心,終歸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但是這個代價,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承受的住。
蔡叔心里煩躁,又想摸根煙抽,但是拿到一半又放了回去,“說真的,我自己也害怕,每次到這井口跟前,都覺得心驚肉跳的,身上的寒毛立起來不算,頭也會有點暈。
這不,本來前兩天都是我和主任兩個人守著的,今天只能多叫兩個人過來?!?p> 馮翼對此沒說什么,但是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會外掛的監(jiān)測結(jié)果出來了,井口的暗能量振動頻率是30到70000,跨度很大,很不穩(wěn)定。
如果一個正常人,長時間處于這種磁場紊亂的環(huán)境,他的心跳、血液流速、精神波動,都會受到影響。
而一個正常人,他的身體條件,根本就支撐不住這樣的波動。
心驚肉跳、頭腦發(fā)暈都是輕的,搞不好來個腦溢血、心梗也不是沒有可能。
蔡叔最終還是沒忍住,剛放進去的煙還是被他拿了出來,“對了,小吉說明天也會來,他們會維持現(xiàn)場秩序。”
馮翼的眼神動了動。
蔡叔說的小吉,是他的兒子,叫蔡吉,也是馮翼的四師弟,比他小一歲,今年二十三歲,在市里當特警。
這小子什么都好,但就有一樣,他和老五天生不和。
老五屈壯有點傻,平時憨憨的,可蔡吉就喜歡欺負他,從小就欺負,欺負的有點過頭。
等到老五長大了點,實力起來了,天賦能發(fā)揮了,傻憨的老五看到老四,不管對錯,抓住就往死里打。
而老五,是他們師兄弟里,最接近馮翼的一個人。
加上他夸張的體格和力量,現(xiàn)在要是真的發(fā)起瘋來,他師父都不一定能控制住。
不過這孩子有個好處,那就是從不對師父發(fā)脾氣,就算是已經(jīng)暴怒的狀態(tài)下,他也會在師父的聲音下回歸平靜。
另一個能降服他的,就是馮翼了。
不過馮翼降服他,那純純的就是被打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