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比武
“我來!”
鐵衣派那三人中,跳出一人。
看起來也只有十三四歲。
“在下杜鑫,九段,請問閣下姓名?”
“將死之人,不必知道我的名字?!?p> 張無邪說罷,也不做起手式,直接一招金雁橫空遞出,去攻杜鑫肋部。
張無邪身法不快,但力量十足,一招遞出,多般變化,暗勁十足。
杜鑫大驚,他入門不久,雖進步極快,但缺乏打斗經(jīng)驗,從未與天劍門交過手,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只得使出一招鐵板橋,向后急倒,避過劍招。
張無邪又使一招雁南飛,劍鋒一抖,便要直插杜鑫胸口。
杜鑫只得在地上一滾,堪堪躲過劍尖,顯得十分狼狽。
但張無邪畢竟劍法未到純熟,幾次差點得手,卻又功虧一簣。
“可惜!”天生等一眾弟子在旁看著,暗自叫到。
但畢竟張無邪較杜鑫,武學境界更高,又過的十幾招,杜鑫劍法當中的破綻越來越大。陳鐵衣看得清楚,不由得暗暗皺眉,卻又不好出言提醒。
杜鑫的身體力量終究敵不過張無邪,又拆得幾招,杜鑫力竭,腳步一個踉蹌,像要跌到。張無邪心中有數(shù),舉劍似刀,一劍向杜鑫左臂砍去。
“小子安敢?”陳鐵衣大急,不過已來不及出手,杜鑫一臂便被張無邪砍了下來。
“滾吧。我不殺你?!睆垷o邪一腳將杜鑫踢回鐵衣派陣中,擦了擦劍上的鮮血,不再言語,回到了天劍門陣中。
“好!”張無邪的表現(xiàn),贏得天劍門弟子陣陣喝彩。宋萬里也捋著胡須,心中高興。自己讓出雖然錯過楊再安,卻得了張無邪。此子天賦雖不及楊再安,但體壯如牛,前途也不可限量。
天劍門贏下一陣,莫言心中長出一口氣,似是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
哪怕第二場輸了。但第三場,自己的得意弟子天生出場,八段境界,如何能輸?
隨即轉頭,向宋萬里大聲說到,“宋長老調教的好徒兒,首戰(zhàn)告捷,第三場幾乎也是必勝,甚好,甚好啊?!?p> 商丘的弟子劉銳,今年也就十四五歲年紀,一副小孩心性。
聽的門主如此說,還道是門主看不起自己,自己的勝負已經(jīng)無關緊要。心中怒火陡起,不等吩咐,便躍入場中。
對方見劉銳心浮氣躁,便放下心來。
從陣中走出一人,也是十四五歲,拱手道,“鐵衣派王一!”
接著便高高躍起,一招千斤落地,攻向劉銳。
劉銳空有一腔熱血,但武學境界畢竟堪堪九段,更是缺少實戰(zhàn)經(jīng)驗。
好在他體重較輕,行動快速。面對王一山呼海嘯般的攻勢,也可四處游走,靈活躲避。
只是想要尋覓機會反擊,卻是難上加難。
只是那王一武學境界不在杜鑫之下,他賣個破綻,想引劉銳來攻。
劉銳躲得多了,心中煩躁之氣更甚,眼看對方出現(xiàn)破綻,哪能放過良機。當即不留后招,一抖手腕,挽了個劍花,刺向王一。
王一等的就是這一劍。
待得劉銳劍鋒刺到,王一反手舉劍一托,劉銳那一劍便被輕輕蕩開。王一接著運氣全力,對著劉銳的劍刃攔腰一砍。
劉銳手中利劍頓時斷為兩截。
王一一笑,“還打嗎?”
劉銳頓感羞辱至極,扔下寶劍,赤手空拳,便要繼續(xù)來攻。
只是他哪里練過拳法,攻擊姿勢,猶如市井無賴打斗一般。屬實是丟了天劍門的臉面。
“銳兒!下來吧。”商丘陰沉著臉,制止住劉銳,以免他再被羞辱。劉銳雖未受傷,但敗的方式,比起杜鑫斷臂,更加恥辱。
天生拍了拍下場的劉銳,輕聲說到,“師弟放心,下去好生歇息,我給你找回顏面。”
說完,手持寶劍,面帶微笑,緩緩走到場地中央。
莫言看著天生自信的模樣,捋了捋胡須,十分滿意。
“第三場比試,對方想必也是出最強弟子,也不知小師弟有幾層把握?!眲⒂裰墼谂孕÷晢柕?。
莫言不以為意,但未避免出現(xiàn)意外,也小心吩咐劉玉舟,“若你天生師弟不敵,你不必管比武規(guī)矩,需得出手營救?!?p> “弟子理會的?!?p> 場上,天生的對手,是一個生的十分粗狂的漢子。
他身高八尺,面目丑陋,看起來似乎腦袋有些缺陷。
這模樣惹得天劍門弟子一陣好笑,就連天生,看著對方呆頭呆腦的模樣,也不禁莞爾。
陳鐵衣卻不以為然,“莫言小子,此人名叫阿瓜,是我的關門弟子,你莫看他生的呆滯,卻天生神力。你派出那小子,細胳膊細腿的,待會可別被撕碎了?!?p> 阿瓜上場之后,也不報姓名,眼中似乎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將眼前之人,狠狠地擊敗。
天生看得出對方眼中的單純和狠辣。
而且很奇怪,阿瓜是赤手空拳,并不用劍。
阿瓜徑直朝天生沖了過來,踏得地面都有些震動。
同時,又平平無奇的打出一拳。
拳法在藍谷縣并不常見。但天生感覺得出來,這一拳看似十分普通,但蘊含著極其多的變化。
更何況對方力大無窮,用此拳法,更是如魚得水。
天生橫起寶劍,試探性的接下了一拳。
在接觸的一剎那,天生只覺得胸口一窒,一口鮮血險些噴了出來。
這感覺很奇怪,對方出手的角度,行動的腳步,明顯看得出來,是個剛步入九段初期的武者。
但為何拳法之中卻蘊含著如此醇厚的力量。
但由不得他多想,他只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仗著天清劍法輕盈多變,向阿瓜發(fā)起攻擊。
阿瓜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拆的二十多招,阿瓜身上已經(jīng)多出了好幾道傷口,血流不止,但他腳步并未有絲毫紊亂,力量也不曾減弱。
“怪物!”天生心中暗嘆,緊握寶劍,攻勢更勝。
天清劍法九式,八十一種變化,壓得阿瓜不斷退后,無法進攻。
天劍門一干弟子無不驚嘆,除了寥寥幾位入門多年的師兄,能將天清劍法用得如此純熟的新人,幾乎不曾見過。
陳鐵衣眼看阿瓜敗相漸出,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大吼到,“阿瓜,打死他!”
阿瓜聽到這句話,似乎被擰開了開關一樣。
他不顧自己受傷,左手硬捏住了天生刺出的寶劍。
“嘶……”在場觀眾,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阿瓜單手抓住寶劍往自己方向一拉,右拳隨即打向天生面孔。
天生無法抽出寶劍,只得單手護住臉。
隨著“嘭”一聲,天生感覺左手像是快要斷了一樣,混身上下也像遭受了猛烈的撞擊。
他只得丟下佩劍,順應著力量向后急退。
退了幾步,就倒在地上,再無還手之力。想來是受了內傷。
而阿瓜抓劍的那只手,也已經(jīng)沒了模樣,像是一堆爛肉。但他仍是沒有痛覺一般,走到天生面前,舉起右手,一拳朝地上的天生砸了下去。
變化來的太快,等劉玉舟反應過來,正想上前去救。
卻聽得“咻”的一聲,
一把利劍從遠處飛向阿瓜的手腕。
而下一秒,阿瓜的整只手掌應聲而斷。
莫言拍案而起,他識得這招,
“蕩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