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兄弟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只氣喘吁吁的黑白兩色鸚鵡。
抬頭一看,還有抱著小黃狗一臉喜色的趙姬月以及一個容貌俊俏的年輕人。
“侄女,這是怎么回事?”趙澤國問道。
趙姬月喜色掛上眉梢,笑成月牙,指著陳雨道:“大伯,全靠他你們才能平安回來?!?p> 平安?船票都沒了。
趙澤國上下打量陳雨,不忿道:“你是誰?”
陳雨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滿,沒有作答。
他一向是別人不給他面子,他也不給別人面子。
趙澤龍見氣氛緊張,打圓場道:“他是陳雨?!?p> 趙姬月夸贊道:“大伯,陳雨就是我提到的那個游戲高手,他現(xiàn)在的修為可不得了?!?p> 趙澤國身居高位多年,什么人沒見過,這小子乳臭未干的樣子真沒看出有多厲害。
他看著陳雨,漫不經(jīng)心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我趙家可不會隨便招納什么阿貓阿狗。”
陳雨淡淡道:“在下筑基七層,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阿貓阿狗?”
“才煉體七層而已?!壁w澤國突然驚愕道:
“你說什么?筑基七層!”
同樣震驚的還有趙澤龍,他上次見到陳雨,對方還只是一個煉體期的存在,轉(zhuǎn)眼間對方已經(jīng)是他看不懂的存在。
趙澤國態(tài)度誠懇,伸手對陳雨道歉:“抱歉,是我看走眼了,你完全可以加入我趙家,無論什么條件,仍由你開!”
黑白鸚鵡飛到他面前,橫眉冷對,嘲諷道:“一個小小的凡人家族也配招攬陳雨?他可是那個存在都無比關(guān)注的家伙?!?p> 陳雨耳朵豎起,這傻鳥藏著掖著的,肯定有很多事沒對他坦白。
趙澤國當(dāng)場愣住,侄女家的狗會說話也就罷了,又來一只會說話的鸚鵡。
而且這只鸚鵡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
趙澤龍把哥哥拉到一旁:“船票的事我們可以回頭慢慢解決?!?p> 另一邊黑白鸚鵡卻在對陳雨抱怨:“陳雨,看你救了什么東西回來,不懂得感恩,還花了我整整一個單位的源質(zhì)!”
陳雨小聲道:“源質(zhì)是什么?”
“源質(zhì)就是鳥爺使用法則所需的能源,一千靈魂才能提煉出一個單位源質(zhì)!”
趙姬月把頭湊了過來:“你們一人一鳥在鬼鬼祟祟的說些什么?”
陳雨捂住激動的黑白鸚鵡,傳音入密:“我放你出去補(bǔ)充源質(zhì)。”
他轉(zhuǎn)頭對趙姬月說道:“沒什么,鸚鵡想吃小蟲子?!?p> 黑白鸚鵡乖巧的依偎在陳雨臂膀中,眨了眨眼。
這時,趙澤國走了過來,看著陳雨道:“你不愿加入趙家,而我們要馬上開一個家族內(nèi)部會議。”
陳雨明白趙澤國對他下了逐客令。
也罷,救他們一命就當(dāng)做償還趙姬月幫助他的恩情。
吹了聲口哨,黑白鸚鵡心領(lǐng)神會,飛到肩頭上安詳?shù)亩鬃?p> 路過趙姬月身邊,道一聲再見,便走了出去。
趙姬月匆忙的推開房門,大聲呼喊:“你快回來!”
天地間早已沒了陳雨的身影,她聽不到陳雨的回應(yīng),心情頓時失落。
趙澤國走到門口:“侄女,你是不是喜歡他?”
趙姬月臉蛋通紅,小心臟怦然心動,匆忙回應(yīng):“大伯~”
趙澤國強(qiáng)硬的關(guān)上門:“他不適合你,你們注定不是一路人。”
“為什么!”趙姬月瞬間變得很激動。
“因為他活不過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
趙姬月滿是疑惑。
趙澤國道:“等開完家族內(nèi)部會議,你就全明白了?!?p> 半晌后,就連在午夜睡覺的人都起床參加了此次網(wǎng)絡(luò)會議。
會議完畢,身處世界各地的趙家人行動起來,紛紛訂上回國的機(jī)票。
沉默許久的趙姬月突然說道:“大伯,多余的一張船票能不能贈予陳雨?”
趙澤國搖了搖頭:“他都不愿意加入我們趙家,憑什么送一張價值千億的船票給一個外人?”
她轉(zhuǎn)頭望著父親,趙澤龍也擺了擺頭,表示無能為力。
趙姬月失落的回到臥室,恍惚不已,沉沉睡去。
東瀛街頭,車水馬龍。
東京塔上,依稀能看見一人一鳥。
夕陽照在他們身上,一片橘黃。
為了防止黑白鸚鵡惹禍,陳雨要求它必須接受八村龜分身的監(jiān)督。
自從德川澤光不幸在北海道失蹤,櫻花會停止了在北海道的行動。
八村龜分身時不時去組織煉制幾張符箓,混得風(fēng)生水起,很多曾對他抱有怨言的組織成員已經(jīng)對他暗暗側(cè)目。
在煉制好今日份的符箓后,他剛好和黑白鸚鵡會和,就在東京塔上觀察可以行動的目標(biāo),一直等到了傍晚。
“這也不能殺,那也不能殺,我們就這樣在這里干等著?”黑白鸚鵡抱怨道。
八村龜分身回道:“我是有底線的,非十惡不赦之輩不殺,除非他人對我抱有殺心,我才殺之?!?p> 黑白鸚鵡眼神一亮:“有了!你去惹事,然后我?guī)湍銡⑾霘⒛愕娜?,如何??p> 八村龜分身白了黑白鸚鵡一眼,這話從它口中說出來真的沒有任何違和感。
這時,八村龜分身遠(yuǎn)遠(yuǎn)望見一處狹窄的巷道有事發(fā)生。
“出動!”
他大喝一聲,化作一道虹光飛向那里。
黑白鸚鵡見有肉吃,拼命撲打翅膀。
狹窄巷道,幾個黥面紋身的圓頭短發(fā)大漢正把一個清秀小伙綁成一團(tuán),塞進(jìn)行李箱。
“堀中和光,你背叛了組織,只好送你去喂魚?!?p> 堀中和光嘴里塞滿布條,只能發(fā)出嗚嗚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塞進(jìn)狹小的行李箱。
就在他最絕望之時,天空中降下一人一鳥。
人身材矮小,留著衛(wèi)生胡。
鳥半黑半白,神情激動。
只聽見那人說道:“黑道的人你可以隨便殺?!?p> 鳥桀桀桀的狂笑,要求他組織的人玩石頭剪刀布的游戲。
生口組的幾人先是大驚,見來者只是和他們玩游戲,便放下心來。
頭目把小弟拉到一邊,互相把手臂放在他人的肩上,圍成一團(tuán)。
“我感覺輸了會有壞事發(fā)生,志村,你說怎么贏?”
名叫志村的小弟笑道:“鳥只能出布,我們只須出剪刀就行。”
頭目拍了拍志村:“我們這群人就屬你最激靈?!?p> 他們自信滿滿的回到黑白鸚鵡身前,一起數(shù)“一、二、三”,齊刷刷的伸出剪刀手。
然而他們對面的黑白鸚鵡出了一個拳頭。
陳雨在一旁吐槽:你這不是耍賴?
頭目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鳥爺,您贏了,放我們走可以吧?”
生口組的人忽然慌不擇路的逃跑,他們身經(jīng)百戰(zhàn),全靠這一雙腿總能將敵人甩在身后,每次都能完整無損的回到組織。
只是這一次是他們的最后一次逃跑。
黑白鸚鵡像吸飲料一樣一吸,生口組的人瞬間灰飛煙滅,完事了還砸吧嘴。
堀中和光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直大,整個人側(cè)翻倒地,像蟲一樣蠕動,向暗處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