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庚如此聯(lián)系自己,恐怕他是料定自己不會告訴墨靳塵?
白月綰雙眸微瞇,眼底的神色諱莫如深。
“你到底想說什么?!?p> 這一次,她語氣變得生冷,緊張的攥緊了手心。
自從上一次的晚宴過后,白月綰和這個男人再無交集。
可她萬萬沒想到,如今的形勢如此緊迫,墨靳塵更是在自己身邊守護自己。
墨梓庚居然可以明目張膽的私下聯(lián)系她?
并且還朝她遞來合作的橄欖枝。
“別裝了。”
墨梓庚聲音陰沉,他嘴角噙著笑意,卻笑的讓人畏懼。
“我知道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測到我的想法了,所以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來,是問你有沒有興趣跟我,離開墨靳塵?!?p> 讓她離開墨靳塵?白月綰覺得好笑。
女人垂眸,臉上精致的妝容依舊漂亮。
可面前的一張化妝鏡卻將她眸子里的陰霾顯露無余。
那張清雋的臉上,片刻間出現(xiàn)狠厲的裂縫,但很快轉(zhuǎn)瞬即逝,讓白月綰沒有捕捉的太過徹底。
“墨總,您是怎么有自信和我說這句話的?我跟你?離開墨靳塵?”
她玩弄著桌面上的口紅,雖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可她的語氣仍舊平靜。
墨梓庚卻說:
“墨靳塵沒能力平息這件事,你不覺得奇怪嗎?按照墨靳塵平日里的做派,他應(yīng)該早就將此事解決才對,但你仔細想想,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多久了?!?p> 他的話就猶如一張細密的網(wǎng)。
在他話語落定的同時,話鋒也像是沉重的大網(wǎng)一樣籠罩在白月綰的頭頂之上。
見白月綰沉默,墨梓庚乘勝追擊。
“墨靳塵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知道他想幫你,但也要看他的實力。”
白月綰低低一笑,反駁了一句:
“此事為什么遲遲沒有解決,恐怕墨總您是最清楚的,但無所謂,就算是墨靳塵解決不了這件事,我也不會在意?!?p> “是嗎?如果這件事一直折磨著你呢?如果外界的人始終認為你就是這樣的人呢?如果今后,這樣的標簽一直戴在你身上呢?”
雖然墨梓庚的話里話外都是暗諷,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
自從事發(fā)開始,墨靳塵便一直讓黎林處理這件事。
起初確實將事態(tài)的風(fēng)波壓下去了。
但每隔一段時間,不好的言論還會如潮水一般重新席卷而來。
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已經(jīng)折磨的白月綰無力面對如今的流言蜚語。
可其中的詭異卻讓白月綰不知所云。
她想不到還有什么別的猜測和想法,唯一可以回答她問題的,那就是此事還有人在背后始終操控,目的就是為了和墨靳塵對著干。
“你說完了嗎?!?p> 白月綰聽的厭煩,在佯裝鎮(zhèn)定地同時,聲音稍冷的打斷了墨梓庚的話。
墨梓庚跟著一怔,嗓子略帶沙啞。
可他故意壓低了音量,讓他的聲音比平時更沉重幾分。
“我的意思,你還沒明白嗎?”
白月綰不想理,可心跳已經(jīng)跳到了嗓子眼。
一想到自己這些天以來都被這些言論所纏身,又想到這背后操控的人,正在無時無刻的觀察自己。
白月綰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如坐針氈。
可墨梓庚卻語氣輕松,緩緩?fù)鲁鲆豢跉鈦恚?p> “你放心,只要你跟我,我馬上幫你平息這場風(fēng)波,不僅如此,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p> 這是……
在給自己畫大餅嗎。
白月綰覺得好笑,卻也只能在面色微變的同時,唇角噙起一抹弧度。
女人一手拿著手機,指尖扣進手機和手機殼的縫隙里。
一手垂落在身側(cè),不時地攥緊,體現(xiàn)內(nèi)心的緊張。
可她沉吟半晌,還是意味深長地抬眼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又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句:
“比如呢?”
“你不是喜歡京劇嗎,只要你跟我,我一定會給你更大更好的舞臺,并且在今后,沒有人會說你是模仿者!從前的一切,都會因為我的出面而消失?!?p> 聽起來確實是個讓白月綰動容的辦法。
可白月綰不感興趣。
她揚眉,又問:“沒了?”
墨梓庚雙眸一怔,又故意拉長尾音道:
“當(dāng)然不僅如此了,你想要什么,我都會滿足你,如果今后還有人敢造謠你,我一定第一個出面幫你解決,我也承諾,我會幫你洗白。”
“只有這些?”
“呵……白小姐,剩下的,只要你放棄墨靳塵之后就會知道了?!?p> 墨梓庚說的不少。
可白月綰卻沒有絲毫動心。
反之,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內(nèi)心緩緩升騰而起。
她總覺得,墨梓庚這樣做,不是為了幫自己,而是……
為了印證她內(nèi)心的想法,女人還是趁機咳嗽一聲,又找了個借口掛斷電話。
“真是不好意思墨總,我今天有點不舒服,這件事,還是日后再談。”
“誒!”
電話那頭的墨梓庚試圖挽留。
可他前半句還沒說出來,后半句就被突如其來的掛斷電話忽然打斷。
耳邊只剩下一陣“嘟嘟忙線聲”。
與此同時,樓下門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音剛好響起,門外還有保安將車子開進地庫的聲音。
墨靳塵回來了。
“小綰?!?p> 墨靳塵剛一進家門,白月綰就從樓上迎下來。
可她來不及廢話,而是迅速疾步上前,連忙拉著墨靳塵的手上了樓。
這一路上,墨靳塵感受著白月綰的小手正緊緊的攥著自己,她掌心傳來的溫度,剛好在他的掌心留有一絲溫存。
“什么事兒?這么神秘?!?p> 兩人進了門,墨靳塵則是一臉懵逼的坐下。
白月綰卻像是做了賊一樣,不僅將門關(guān)上,甚至還滿臉謹慎。
墨靳塵條件反射的微微蹙眉,警告的目光落在白月綰身上。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是有人找你麻煩了?”
“那倒沒有?!?p> 她坐下,擺擺手,又將手機遞給墨靳塵。
“墨梓庚給我打了電話,她叫我離開你,跟他,他還說,會給我洗白,承諾我日后再也不會被這些事兒煩心?!?p> 白月綰倒是誠實。
墨梓庚剛剛和她說的話,眼下居然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墨靳塵。
后者則是下意識的抬眸,頎長的身姿盡管是坐下也有幾分的威嚴。
他看著白月綰正鎖眉望向自己,一臉的不解。
白月綰:“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和我合作,還是借機打探你的情況?”
墨靳塵眼底染上一抹不滿的情緒。
倒不是因為白月綰,而是因為墨梓庚。
“這個墨梓庚,居然敢背著我單獨聯(lián)系你!”
他低聲自語,聲音卻還是被白月綰悉數(shù)聽了不少。
“你說什么?”
“沒什么。對了,墨梓庚還和你透露什么內(nèi)容了?!?p> 白月綰眸色微沉,記憶卻在迅速搜索墨梓庚剛才說過的內(nèi)容。
不多時,她又一拍大腿,將驚慌失措盡收眼底后緩緩開口:
“他還說,你沒能力平息這件事,不如讓我跟了他,他能做到保護我?!?p> “看來我猜得沒錯。”
他雙眸微瞇,眼底盡是危險氣息不斷靠近。
嚇得白月綰渾身一顫,只好心一磕,又問:“猜了什么?”
墨靳塵不想讓白月綰擔(dān)心。
眼下,他只好輕輕擺手,打斷了白月綰后面的話。
“沒什么,你這幾天還是不要出門了,小心墨梓庚的電話?!?p> 隔天。
墨梓庚公司內(nèi)部,特助急匆匆的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
墨梓庚正悠閑的靠在沙發(fā)之上。
大抵是因為那一通電話,讓他心情大好。
可特助卻帶來了不太好的消息。
“老板,我們的項目……被人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