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我對這個……”
她眼神飄忽,說話間又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藏品之上,繼而違心的說一句:
“不感興趣。”
墨靳塵才不信白月綰的鬼話。
他仍舊大手一揮,直接將價格加到了三百五十萬,驚訝的白月綰徹底堵上了她的嘴。
在一陣驚呼聲中,翡翠玉鐲被墨靳塵拿下,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后面那人誰???”
現(xiàn)場的燈光昏黃,不乏有人坐在前面,看不清后面的人到底是誰。
但看他出手如此大方,想必不是什么普通人,又怎么會坐在后面的小企業(yè)匯集的地方?
“不知道,聽聲音還有些熟悉!”
“誒,那不是墨靳塵嗎?剛才一直不出手,第一次出手就這么大方,還是拍了個翡翠玉鐲,這……”
空氣凝固了幾秒,有人展開一抹笑,立刻笑稱道:
“我知道了,這是拍給白月綰的!”
前座,眾人議論紛紛,不少人提到了白月綰的名字,羞的白月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這是干什么呀!”
她嬌嗔的拍了一把墨靳塵的大手,心里既是幸福卻又擔心。
畢竟這全場的女伴們都想得到這件藏品,偏偏是以墨靳塵高價拍下來送給了自己。
這任誰說了,心里不驕傲?
但轉(zhuǎn)念一想,墨靳塵脫離墨家,恐怕積蓄也不剩多少,若是今天就這樣大手大腳的花,日后可怎么辦?
白月綰愁的不行,只好嬌滴滴的譴責了一句:
“行了,今天就到這,后面的藏品我可不要了!”
墨靳塵聞言,笑笑沒說話。
前座的墨梓庚卻臉色陰沉,不自覺的回頭看了躲在暗處的墨靳塵一眼。
他面色不太好看,更是不懂墨靳塵的意思。
彼時,縈繞在他周圍的,都只剩下一片沉重的低氣壓。
有人說:
“墨總別在意這些,墨靳塵不過就是買下個翡翠鐲子哄女人開心罷了!后面的地皮,他是搶不過您的!”
墨梓庚心里也這樣認為。
可隱隱之中,他總是有些許擔心。
但只要他不爭搶地皮,一切都好說。
就算是他將今天的古董珠寶全部盤下來,他也不會多說一句。
可事實證明,墨靳塵確實這樣做了。
墨靳塵見白月綰對珠寶古董很感興趣,直接大手一揮,將出現(xiàn)過的拍品全部買了下來。
并且都以高價成交。
現(xiàn)場也成功從議論聲,變成了抗議聲。
“墨總,您這樣做可讓我們怎么辦呀!大家都想買呢,您這……直接給包場了!”
墨靳塵仍舊是笑笑,什么也沒說。
可大家也拿他沒辦法。
畢竟主辦方不會故意停掉墨靳塵競拍的資格,更不會插手這件事。
大家也只能吃啞巴虧,眼睜睜的看著一件又一件的好東西,全部被搬空,并且被白月綰收入囊中。
如此一來,倒是嚇得白月綰如臨大敵,拼命扯著墨靳塵的袖子說:
“行了行了,夠了夠了,千萬別買了!我可不想你花這么多錢!你怎么比我還能剁手?。「螞r我們今天在這里買,是不是有點太虧了?!”
這里的價格,可是外面的好幾倍。
偏偏墨靳塵要在這種場合逞能,氣的白月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肩膀更是顫抖。
墨靳塵瞳仁卻冷冷一瞇,唯獨在看白月綰時帶著一點溫柔。
“不虧,只要你喜歡,什么都不虧。“
她搖頭,依舊扯著對方袖子。
“還是算了,后面的藏品就不要拍了!已經(jīng)夠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拍下了三個鐲子,四個項鏈,還有擺在家中的五六個瓷器瓶子?我也不是三頭六臂,帶不了這么多呀!”
她眼神中充滿無奈,墨靳塵卻嘿嘿一笑:
“放心,這些東西,夠你換著帶的?!?p> 得,白月綰算是勸不過來了。
不管她怎么說,墨靳塵都是霸道阻止自己,甚至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徹底限制住了她的動作。
臺下有人唉聲嘆氣:
“行了,反正都是墨靳塵的,叫價也沒意思了,還不如早點結(jié)束,都讓墨靳塵拿走算了!”
“是呀,原價給墨靳塵我也沒怨言,這個環(huán)節(jié)趕緊結(jié)束吧,我宣布白月綰才是人生贏家!”
諸如此類的聲音越來越多,也紛紛落入白月綰的耳朵之中。
女人起初還覺得對方說的不對,可越到最后,大家放棄抵抗了,白月綰也徹底放棄抵抗了。
她癱坐在旁邊,小手勾住墨靳塵的尾指,感受著男人火熱的溫度。
在叫價的同時,男人還不時的摩挲自己兩下,叫白月綰十分無奈。
臺上,主持人也在笑稱:
“我看大家已經(jīng)不想和墨總競拍了,那這件藏品,就是墨……”
“等等!”
話未說完,定音錘也馬上落在桌面之上。
可前排,卻忽地有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誰說沒人叫價的?這次的藏品,我出五百萬!”
起拍價一百萬,墨靳塵還沒來得及叫價,這人卻直接加到了五百萬?
眾人驚呼出聲,順著聲音看過去,卻是不出所料的看見了墨靳塵那張臉……
男人起身,沖著眾人盈盈一笑,又回過頭來,看了墨靳塵一眼:
“真是不好意思,這次的藏品我也喜歡,你若是還想為白小姐爭取的話,那我們就……公平競爭。”
后座,墨靳塵就知道對方?jīng)]安好心。
如此高的抬價,無非就是想要自己難堪罷了。
若是他繼續(xù)跟價,那就說明他要用高價買來一個并不值得的東西。
若是不跟價,那就是向所有人宣布,他不如墨梓庚!
如此兩難的決定擺在墨靳塵面前,他只好用蔑笑來回應。
“算了。”
身邊的白月綰怒視對方,趕緊拉著墨靳塵道:
“你應該看得出來,墨梓庚在惡意抬價,他壓根不想要這個東西,你千萬別上當!”
“我知道。”
他揚眉,不僅是語氣輕松,就連舉手投足之間更是輕松。
男人低聲輕笑,好像壓根沒把墨梓庚的抬價當回事一樣。
不等白月綰繼續(xù)說下去,男人再次舉起牌子,輕飄飄的說道:
“六百萬?!?p> 好家伙,他瘋了。
這個想法在白月綰的心中緩緩升騰而起,氣的差點沒一個白眼蕨過去。
“你傻呀!”她怒斥,一記粉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這是故意和你叫囂呢!人家是在逼你叫價,更何況這個東西……也不值六百萬呀!”
墨梓庚繼續(xù)舉牌子:
“七百萬?!?p> 白月綰又勸:
“你看,他就是故意的,聽話,咱不和他比了,這種東西我也不想要?!?p> 墨靳塵舉牌子:
“八百萬?!?p> 白月綰氣的不行,差點沒一口氣喘上來。
“你……你怎么還繼續(xù)叫價呢!八百萬,已經(jīng)不是小數(shù)目啦!”
后面的話白月綰沒繼續(xù)說下去,因為她已經(jīng)被氣的語無倫次了。
可墨靳塵看著氣呼呼的白月綰,卻覺得十分可愛。
男人低頭,緩緩靠近對方的耳畔,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不斷的呼著熱氣:
“放心?!?p> 僅僅兩個字,便立刻撥弄的白月綰渾身酥麻。
她想逃離,卻瞬間被墨靳塵抓了回來,并且從兜里摸出一張卡,大剌剌的交給了白月綰。
“我有錢?!?p> 硬質(zhì)卡片割的女人手掌生疼。
白月綰卻精神緊繃,當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