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墨靳塵及時出手。
男人一把拽住白明雅的后脖頸,一個用力將其拎了起來。
白明雅的小身子在墨靳塵眼里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別動!”
他怒聲呵斥,另一只手則是穩(wěn)穩(wěn)扶住白月綰的身子,這才沒有讓她掉下去。
匆匆趕來的保鏢及時從墨靳塵的手里接過白明雅,繼而將其控制在地。
他深呼吸一口氣,嚇得渾身冒冷汗。
若不是反應(yīng)快,恐怕今天白月綰就要命喪當(dāng)場。
“沒事吧?嚇到?jīng)]有?”
白明雅謀害無果,面色卻仍舊猙獰。
及時她跪在地上,嘴里也在嚷嚷著:
“白月綰,我要?dú)⒘四悖∵€有墨梓庚,你們都不得好死!白月綰!給我去死!”
這咒罵聲太過刺耳。
就連白月綰聞言,都沒空回答墨靳塵的問題。
她擰著一雙細(xì)眉看向?qū)Ψ剑恢f什么好。
墨靳塵卻聽的一陣煩躁,氣的一腳踹了過去!
“小綰也是你能說的!給我?guī)氯?!?p> 空氣有幾秒的凝固。
白明雅被帶上了車,墨靳塵也扶著白月綰去了另一輛邁巴赫。
路上,白月綰還有些驚魂未定。
她剛剛和白明雅對峙時,氣憤沖暈了頭,讓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站在白明雅的面前。
說出的話帶著尖銳的刺兒,毫不留情的扎進(jìn)白明雅的身子里。
但現(xiàn)在不同。
事情過去,白月綰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魂兒一樣,和墨靳塵對話時也是顫顫巍巍的。
“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先回去再說。”
車?yán)?,白月綰緩了好久才平復(fù)情緒。
主駕駛的司機(jī)透過后視鏡看了白月綰和墨靳塵一眼。
她就靠在墨靳塵的懷中,后者則是用大掌仔細(xì)撫摸著她的額頭。
親昵的樣子好似熱戀中的情人。
“你放心,這件事我肯定給你個交代,我不可能讓白明雅逍遙法外的?!?p> 男人眼神狠厲,漆黑的瞳孔帶著對深淵習(xí)以為常的平靜。
夜色的光就這樣透過車窗照射進(jìn)來。
經(jīng)過這番折騰,白月綰也算是了結(jié)了心中的心結(jié)。
最起碼,她知道了真相,也當(dāng)面質(zhì)問了白明雅。
“墨總,您現(xiàn)在有時間嗎?”
白月綰單手握住墨靳塵的手,未等她說話,窗外倒是有助理敲了敲車窗。
墨靳塵跟著抬眼,揚(yáng)眉看向?qū)Ψ健?p> “進(jìn)來吧。”
助理似是帶了什么消息過來。
男人坐在副駕駛,興致沖沖的轉(zhuǎn)過頭來和墨靳塵分享。
“墨總,白明雅那邊暴露出來一些消息,這些都是剛剛保鏢逼問出來的?!?p> 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凝重。
白月綰不敢說話,只好小心翼翼的看向墨靳塵。
誰道后者卻將一雙劍眉星目擰在一起,質(zhì)疑的聲音頃刻而起:
“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白明雅說了什么信息?”
“她說……自己這樣做也是為了保住自己,犧牲白家,而她今天能被司機(jī)送到這,大概率是墨梓庚安排的,只不過白明雅沒想到自己會變成他的一顆棄子?!?p> 有的時候白月綰還挺心疼對方。
她所信任的人,不過就是想要她徹底消失罷了。
可墨靳塵卻面色凝重,似是意識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兒。
身旁的白月綰卻緊鎖眉頭,聲音帶著顫抖:
“你剛剛說什么?白明雅要保住自己犧牲白家?那白家的那些人怎么辦,是要被墨梓庚處置還是……”
后面的話,白月綰沒說下去。
她和墨靳塵相視一眼,對方立刻懂了白月綰心中的意思。
男人放下手中的手機(jī),緊跟著便是一聲怒呵:
“趕緊開車,去白家!”
這一路上暢通無阻。
關(guān)押白明雅和司機(jī)的車輛就遙遙的跟在身后。
此時,兩人皆是被控制住動作,拿走了手機(jī)和一切可以聯(lián)系外界的東西,徹底切斷了兩人和墨梓庚之間的消息往來。
車前,是墨靳塵帶著人率先去了白家,并且順利見到了白父。
“你們怎么來了!”
起初男人萬分驚訝。
直到白月綰將此事托盤而出,娓娓道來,這才說動了對方半分。
可白父本就不信,話中還帶著輕蔑。
“你們這樣說,怕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這一路上你們早就想好了對策?白月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shí)……”
后面的話,白父還沒繼續(xù)說下去。
墨靳塵卻將手中的證據(jù)拿出,而此時,白明雅也剛好被人押了進(jìn)來。
“所有的證據(jù)都在這里,白明雅確確實(shí)實(shí)想要保住自己而出賣白家,我言盡于此,至于你們白家怎么處理是你們自己的事兒,只要不牽扯到白月綰,我都不會管?!?p> 白父只聽了前半句。
而眼前的證據(jù)更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白明雅確實(shí)想要這樣做!
彼時,白明雅就站在門口。
她肩膀有輕微的顫抖,雖說表面上還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實(shí)際上心里卻怕的不行。
男人疾步而來,站定在白明雅眼前。
“白明雅,這些,當(dāng)真都是你做的!?”
后者沒有回應(yīng),氣的白父當(dāng)場動手。
“你個不孝子!白眼狼!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欲,居然敢將白家至于危險之中!若不是今天看到這些證據(jù),想必我還被蒙在鼓里!”
“啪!”
一巴掌扇了過去。
落在白明雅的臉上清脆又響亮。
兩人廝打起來,場面好不難看。
——
“你打算怎么辦。”
白家一片狼藉,若不是有墨靳塵的手下在場,及時將白父和白明雅分開。
恐怕今天的白家就要?dú)в谝坏?p> 在安靜的氣氛之下,白月綰握住墨靳塵的手,淺淺看了對方一眼。
“白明雅這樣的狀態(tài),不能正常待在這里?!?p> 墨靳塵一邊說,一邊將犀利的目光落在白明雅的身上。
“她精神不太正常,做的事兒更是讓人匪夷所思,既然如此,還不如盡快把她送出去。”
白月綰沒懂,歪頭問道:“送出去?”
墨靳塵解釋道: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精神病院,很快會過來接她。”
白明雅確實(shí)很快就被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
這一路上,她尖叫的聲音劃破天際,從清脆到嘶啞,不斷的穿透身邊保鏢的耳膜。
可白月綰和墨靳塵沒有心軟。
仍舊是目送著白明雅出去,臨走前,白月綰還斜睨了她一眼。
這么多年的所有情緒和積壓的怨恨,都在不言中。
身后,白父頹然,緩步而來。
“墨總,白明雅已經(jīng)被你們帶走了,這件事,我可以解釋解釋嗎……”
墨靳塵才懶得聽他解釋,抬腳就要帶著白月綰離開。
可白月綰頓住腳步,拉住墨靳塵的手,卻是來了興致。
“我想要聽他繼續(xù)說下去。”
兩人相視一眼,白父又說:
“當(dāng)年那件事都是白明雅做的,包括如今的事兒同樣也是白明雅的錯,這一切的源頭,都在白明雅的身上!若不是你們來,我還不知道她要這樣做……”
白月綰看得出來。
白父早已對白明雅失去希望。
那一雙眸子晦澀不清,卻充斥著對白明雅的怨恨和無奈。
可話里話外,都是白父將鍋甩在白明雅的身上。
“挑重點(diǎn)說?!?p> 白月綰聽不進(jìn)去,在深呼吸一口氣后,立刻打斷了白父的長篇嘮叨。
沒想到后者說:
“既然白明雅已經(jīng)被你們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那我夫人那邊……能否可以放出來。”